肖龙和甲生急忙把倾容抱到床上,肖龙在为倾容包扎的时候,甲生就把房间里的碎玻璃清理了。虽然还是有鲜血直流,连旁边的肖龙都皱起了眉头,可是倾容却似乎什么感觉也没有。她就只是木讷地坐在床沿上,像个木头人般被肖龙包扎着伤口。
“倾容。”肖龙轻轻唤她的名字。
倾容迟钝地把视线转向肖龙,她的眼神迷离,似乎整个灵魂都已经是出窍的状态。
肖龙握紧倾容的手:“相信我,一切都不是你的错。一切都会过去的,现在你只要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就行。”
倾容看着肖龙,缓缓地点了点头。
肖龙扶着倾容好不容易躺下,帮她掩好被子,坐在旁边看着倾容慢慢闭上眼睛。过了许久许久,甲生拉了拉肖龙:“似乎睡了。”
肖龙笑了笑,他拉着甲生往旁边挪了几步,轻声跟甲生嘀咕道:“要不今天我们两个轮流来守着,怎么样?”
甲生似乎也认可,心里也实在是放心不下倾容:“行,两个时辰一换,怎样?”
肖龙点头认可。
这个深夜似乎过得特别缓慢,在睡梦中的倾容似乎还见到了更可怕的事,她额头上冒出的冷汗,嘴里还喃喃自语,至于说了什么,恐怕也是听不大清楚。还好身边还有一个陪伴的人,起码在倾容做恶梦的时候,还能伸手拉一把。
当清晨的阳光能照进来的时候,平静的一夜就这样过去了。小碧带着早饭推门而入的时候,正好看见肖龙和甲生正侧靠在倾容床边睡着,看那个样子是累了,睡得也特别地熟。小碧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拍了拍倾容的肩膀:“倾容姐,你醒啦?”
倾容手扶着自己疼痛无比的脑袋,看见两个大男人正靠在自己的床沿上,大感意外:“他们两个怎么在这里?”
“你不记得啦?”
“什么?”
“他俩不就是担心你出事儿,所以彻夜在这里守着呢!”
瞬间看到的身影就变得高大,倾容撇嘴一笑:“那就先别叫醒他们,让他们多睡一会儿。”
“倾容姐,外面有人已经等你很久了”小碧说道。
倾容颇感惊讶,什么人竟然这么早就来找倾容,实在是少数。
“谁呀?”
小碧很谨慎地观望了四周,凑近倾容的耳朵:“就是高高在上的那位爷。”
倾容瞬间就明白了,她看了看镜子里憔悴的样子,自己都已经是看不下去的状态,她叫小碧给自己梳了一个颇感精神的发髻,稍稍化了妆,终于看起来容光焕发。
至于今天皇上的登门,倾容昨天就已经想到了。七公主和皇上的关系京城人都知道,现在七公主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还出在一笑倾城,自然是逃不过的。
老远老远似乎就可以看见他正威风凛凛地坐在偏角落的位子,但是虽然看起来是走低调路线,但是还是要改不了他身上的高贵范。
“今天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倾容整理好自己的表情,笑着迎上去。
今天的皇上并没有像往日里那样笑嘻嘻,反而是一脸严肃地看着倾容。
倾容坐下来:“怎么?有什么事要问我吗?”
“公主是怎么在你这里受伤的?你和冷少现在是什么关系?”
倾容为自己斟满酒杯,还没端起来喝,就被皇上一只手拦下:“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公子今天来带着质问和怒气,想必心里已经有答案了。既然这样何必要浪费时间呢?”
“你是一个聪明的女子,你应该明白这个社会的社会链条。”
倾容一笑,皇上此刻说的话在倾容听来却是这样地讽刺:“所以公子今天过来无非是想告诫我一句,让我滚远一点罢了。”
“我没有这个意思。”
“算了,公子。”倾容反倒是应对轻松:“假如倾容愚笨,今天所能领悟的就只有这点了。”
皇上见倾容并没有从基点上回答问题,相比是为了逃避。他“嘭”地一声把酒杯砸在桌上:“倾容,你别太把自己当一回事儿。皇家如果想碾死你就如杀一只蚂蚁般简单,随便一个罪名就可以让一笑倾城里所有的人都脑袋搬家。”
倾容停下手中的酒杯,脸上的笑容也随风而散,她眨巴着自己的大眼睛盯着说话的皇上,虽然心里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所以她并不怕他。“如果你就是以这个标准整理,恐怕日后国家的人民就少得可怜了。
皇上似乎听不下去了,他直接拍桌站起来,在临走时,悠悠地说道:”以后最好离冷府远点。“
一开始倾容并不在意皇上是怎么说的,直到后来倾容才明白皇上的智慧。
皇上前脚刚走,又有一帮人砸着门口就进来了。
倾容冷哼了一声:”今天我这里未免也太受欢迎了。“
至于这一帮人是听命与七公主的,对于现在的七公主来说,一笑倾城和倾容现在更成为了自己的目标。
”你们是谁?怎么敢擅自闯入一笑倾城?“倾容反问到。
”哈哈哈哈。“对方的人竟然先笑了起来:”擅自?脚下的这个世界都是皇家的,你一个来历不明的青楼女子,又何必如此?“
他们的话听起来却带着一点点骄傲感,可是为什么觉得还带着些讽刺呢!
“我们今天只不是是奉命前来送礼的。”
“送礼?”倾容有一些疑惑:“什么礼?
”这个我们自然就不知道了,我们只能把礼物谁送到你的手上。“
倾容一个一个笑着拜别所有的人,带着一个方方正正的方盒子往后花园走去。摇了摇,似乎也不是轻的东西。倾容环顾四周,见周围并没有人,于是才打开盒子。这个盒子就像是一个潘多拉盒子般,打开的瞬间才是可以让呼吸都停滞了。
方方正正的盒子里一块被掩盖了无数手绢的底下却藏着一双稚嫩的手。看模样应该只是一个小婴儿,可是他可爱的小手此刻正血淋淋孤零零地躺在盒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