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太平赞许小冤家,洛阳地下不太平
同一时刻,武相府,太平公主闺房。
“公主---”小青慌慌张张跑进来。
“外面是不是出事了?”太平公主焦急问道,刚才她和小青刚回到武相府,就听到外面一片大乱,赶紧让小青出去查看。
“嗯!玉梅在秦淮河滑冰,遭到不明身份之人刺杀---”小青上气不接下气介绍道。
“啊~~伤到没有?”虽说和玉梅没啥交情,太平公主还是有些关心,毕竟都是女人嘛。
“没有!玉梅的两个护卫,还有随后赶到的多睿衮受伤了---”小青解释道。
“多睿衮受伤了?”太平公主一惊,多睿衮的战力她是知道的,秦淮河上划冰之人不少,地处闹市区,如果对方行刺,时间肯定不长,如此之短的时间内,居然能把武宗初阶强者多睿衮击伤,对方的实力可见一斑,恐怕和长街血战那伙刺客有的一拼!
“还好伤的不太重,后来文清将军赶到了,才把对方击退---”小青一五一十,把当时的情况介绍了一遍,说到文清凌空连踢那杀手头目5腿,简直眉飞色舞,仿佛身临其境一般。
其实小青也没亲眼见到,她赶去时,4名刺客已然仓皇退走,她是听周围看热闹之人说的,那些小姑娘,比她说的还邪乎,文清在她们心中,那就如同天神一般!无所不能,不可战胜---
“这个小冤家,腿上功夫还不错---”太平公主喃喃自语,放下一颗心,没人折损就好,今日那小冤家差点乐极生悲了,看来什么时候都不能得意忘形,“能看出对方是何身份吗?”
“双方接触的时间很短,前后不到半炷香的时间,4个白衣杀手就撤走了,对方脸上涂着颜料,很难判断是何人---”小青摇摇头。
“难道又是黑龙卫?”太平公主陷入沉思。
“太平---”正在此时,刘光武推门进来。
“爷爷,您来了---”太平公主赶紧起身相迎。
“秦淮河刺杀之事你都知道了吧?”刘光武肃然问道。
“知道了---”太平公主微微点头。
“今日的情况颇为复杂,先是有1000万两银子集中赌南‘朝’鲜队赢,接着是秦淮河刺杀,不知这其中有无关联---”刘光武眉头紧锁:“听说朱家玉梅调动了朱家、孔家等力量,凑足了上百万两银子,早上就投入赌坊,赌南‘朝’鲜队输---”
“是吗?!”太平公主颇为动容,不由暗自佩服玉梅的胆识,当时可是谁都看好南‘朝’鲜队的,看来,今日她和玉梅出现在两条战线上,她和文清在明面上联手击败了南‘朝’鲜队,而玉梅则在暗地里发力,其威力绝不逊色于表面上风光的自己!
“这次刺杀,也许跟白天的马球赛有关---”刘光武认真分析道。
“会不会是黑龙卫再次找机会向桃园动手?”太平公主提醒道,长街血战时出现了两个武宗强者,这次则出现了4个,不能排除黑龙卫中还隐藏有其他武宗强者,而且对方明显是精于暗杀的死士。
“也有这种可能!黑龙卫上次长街血战,便是和契丹人一同出现,这次那1000万两白银,也很有可能是契丹在背后搞鬼!”刘光武说出自己的判断。
“啊~~”太平公主之前,确实没有太关心球赛之外的事,刘光武如此一说,立时惊呼一声,那今日自己和文清出战,相当于为大汉帝国挽回来1000万两白银的损失啊!
不止是挽回损失,还让契丹方面赔了1000万两白银呢!
“具体情况,爷爷和文相还在查,估计很快便有结果---”刘光武微微一叹,“这次,恐怕还不止是契丹一家出资,契丹一下子还拿不出如此多的银子,恐怕周边各国都参与了!”
“没想到一场马球赛,背后竟然这么多明争暗斗!”太平公主直乍舌。
“是啊,一个国家的兴衰,武力是一方面,更深层次的,还是国力的较量,如果真是周边各国输了1000万两白银,此消彼长,对大汉帝国无疑是巨大的战略提升!”刘光武微微感叹,又吩咐一句:“好了,明日,你和志夫跟着爷爷,一起查查吧---”说罢,这才离开太平公主闺房。
“小青,你明日去趟桃园,就说本将军再给那小冤家多放两日假,至于多睿衮,除夕前上班就成!”太平公主略一思忖,对小青吩咐道。
“是!”小青低声应了句,取笑道:“公主对他可是够照顾的---”
“你个死丫头---”太平公主玉面一板,小青吐吐舌头,赶紧逃了。
小青走后,太平公主眉头一蹙,她感觉今日一场大战下来,飞霜似乎有点不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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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12月17日一早。
文清刚起床,徐天德就匆匆赶来:“公子,听说昨晚玉梅遭到刺杀了,你们没事吧?”
他本来今早就要带队返回东北,听说昨晚的秦淮河刺杀,那哪里放心得下?文清在东王心目中的重要性他最清楚了,赶紧带着徐士绩和岳云鹏赶来看望。
马孟岱和西北军的马孟起乃是堂兄弟,正好借机到西王府拜见一下,刘成琦则去刘府探望刘家之人,独孤家的大姐、二姐,则一同回了趟独孤府---
“没事!谢谢徐伯伯关心---”文清有些感动,看徐天德的表情就知道,关心之情溢于言表,他乃是徐天德晚辈,但徐天德对他却非常关心和照顾。
“没事就好---”徐天德放下一颗心,“那我中午就返回东北了,公子可有话带回去?”
“没了,见到东王,代我问候一下,就说我在洛阳呆1-2年就回去---”文清想了想,也没啥好说的。
“好的!”徐天德带着徐士绩和岳云鹏转身就要走。
“徐伯伯---”玉梅此时行进来,娇声唤住徐天德。
“玉梅有事?”徐天德停住脚步。
“这10万两银子,请徐伯伯交给东王---”玉梅拿出一打银票,递给徐天德,“另外20万两,请转交我婆婆,就说是玉梅孝敬她老人家的---”
“这---”徐天德稍稍犹豫,给雪琴公主的银票,他转交自然没问题,但给东王的10万两银子,他却不敢接。
“徐伯伯就拿着吧!”文清嘻嘻一笑,把银票硬塞给徐天德,“都是这次马球赛赢来的意外之财,上次买房,还用了东王10万两银子,现在东北军正在扩编,到处都需要银子,10万两虽不多,就算是给将士们改善一下伙食!”
“好,那我代东王收下!”徐天德这才把30万两银票收好:“玉梅给东王和雪琴公主的心意,我一定带到!”说罢,拱拱手转身离开。
“大老婆就是会来事!”徐天德走后,文清在玉梅的俏脸上,重重亲了一口。
“去去去---”玉梅轻叱道,“妾身如此做,还不是为了你?!”
“是是是!大老婆就是英明神武!”文清嬉皮笑脸恭维。
“油嘴滑舌的,赶紧吃早饭吧---”玉梅用玉指轻轻戳了一下文清的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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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西面一处特别不起眼的商铺后身,一间平房内。
“飞5号拜见大人!”一个中年男子躬身向另外一位白面无须的中年人施礼。
“在那边一向可好?”那白面无须的中年人声音尖细问道,声音有点不男不女。
“嗯!目标一向规矩,没有大的异动---”那个中年男子禀报道。
“那就好,上次你传回来的消息很有用,主上很满意!”白面无须的中年人满意点点头:“这次马球赛,那边没参与吧?”
“没有!”那中年男子非常肯定答道。
“今后有什么情况,及时传回来!”白面无须的中年人沉声吩咐道:“你要永远记住,你效忠的乃是当今主上!”
“诺!请大人和主上放心!”那个中年男子躬身应道,“我是临时出来,还要尽快赶回去---”
“好,辛苦了,你去吧---”白面无须的中年人微微颔首,那个中年男子闪身离去。
那中年男子行出去没多久,白面无须的中年人喝了口茶,神情微动看向门口,“啪啪啪---”门外两重一轻有人敲门。
“进来吧---”白面无须的中年人低声说道。
门轻声打开,一个20多岁的年轻女子行了进来,躬身道:“飞48号,参见大人!”
“独孤府最近情况如何?”白面无须的中年人尖声问道。
“一切正常!独孤家这次马球赛,在外的四姐妹,加上独孤延福都回来了,只是正常回家看了看,没有什么异常---”那年轻女子规规矩矩禀报道。
“好!这次独孤家是不是参与赢球了?”白面无须的中年人追问道。
“据说独孤玉环调集了独孤家和唐家50万两银子投了进去,赚了100万两---”那年轻女子答道。
“哦?独孤玉环胆子够大啊?!”白面无须的中年人颇有些吃惊道。
“听说是跟着朱家玉梅投的---”那年轻女子解释道。
“难怪呢,我知道了---”白面无须的中年人微微点头,“今后独孤府的动向,如果没什么大事,还是一个月一次,将纸条放到这间屋内,我会派人来取,若有重大事情,我自然会亲自出面!”
“遵令!”那年轻女子躬身而退。
那白面无须的中年人在屋内又停留了一段时间,这才起身出门,行出去两条街,一个地痞模样的男人溜溜达达,若无其事行过来,装作不小心碰了他一下,借机把一张纸条偷偷塞给他,而后转身离开---
那白面无须的中年人见私下无人,打开一看,纸条上面有一行小字:“司马家参与了马球赛,投入银子数量不详,赌南‘朝’鲜队赢!”
“这个司马家!”那白面无须的中年人重重哼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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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契丹汗庭锡林浩特,耶律德方汗帐。
“大汗,大事不好!”耶律晋才匆匆行进大帐。
“出何事了---”耶律德方正在吃饭,立刻放下碗筷,看耶律晋才的神色,隐隐感觉不妙。
“南‘朝’鲜队输了---”耶律晋才禀报道。
“什么?输了?!”耶律德方一把抓住耶律晋才的胳膊:“怎么可能?他们不是派了两个球队去的吗?”
“确实是派了两个球队---”耶律晋才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简单介绍了一遍。
“这个南‘朝’鲜,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耶律德方闻言大怒,把饭桌上一个酒杯,狠狠摔到地上。
“没想到那个文清,居然还是个马球高手---”耶律晋才补充道。
“又是那个文清!”耶律德方恨的牙痒痒,心里却在滴血:“300万两银子啊!咱们好容易凑齐了这么多银子---”
这些银子,本来想赚一笔,多买一些铁、盐等战略物资,好用于明年对大汉帝国的战争呢,现在倒好,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是啊---”耶律晋才惋惜道:“占咱们契丹三分之一的国库呢!还有吐蕃、西夏、西域、蒙古400万两银子呢---”
“不管他们了,对大汉的战争准备不能停下来,他日击破长城,本汗自会连本带利收回来---”耶律德方痛心了半天,深吸一口气吩咐道:“国师跟吐蕃四国,稍微安抚一下吧---”
“是,大汗!”耶律晋才躬身应道:“购买战略物资之事,您看---”少了300万两银子,契丹的财力已经捉衿见肘了。
“此事不能等,还要继续---”耶律德方没有一丝犹豫,“咱们手中还有些闲钱,先使着!”
“可大汉那边,又提了两成的价码---”耶律晋才面有难色:“他们这次损失也不小!”
“损失不能光由咱们承担---”耶律德方面现怒色,“这样吧,只同意他们提升一成价码,本汗相信,他们会答应的!”
“好,我这就下去安排!”耶律晋才躬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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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日中午,西夏银川,西夏王宫。
“大哥---”李云吉慌慌张张来见李云成。
“怎么了?”李云成正在和李辅国议事,抬眼问道。
“咱们投入的100万两银子输了---”李云吉一脸颓丧。
“啊!”李云成震惊道:“契丹方面不是拍着胸脯说,有双重保险吗?”
“唉!”李云吉无奈道:“本来是赢了,但最后太平公主和文清出马,又跟南‘朝’鲜队打了一场,那没事找事的南‘朝’鲜队就输了---”李云吉把情况介绍了一下。
“又是文清!”李云成喃喃自语。
“大王,看来咱们和大汉帝国不能硬抗啊---”李辅国趁机建议道:“100万两银子,对大汉帝国来说,那是九牛一毛,便是此次真的赢了大汉帝国800万两银子,大汉帝国也不会皱皱眉头,可对咱们西夏就不同了---”
“是啊!”李云成长叹一声,当时契丹耶律晋才派人来商讨共同出资参与“赌”球之时,他还有些犹豫,李辅国当时就表示反对,后来是李云吉一再坚持,自己又觉得这不算是出兵,契丹方面誓言旦旦说没有风险,这才勉强答应下来,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亏大了!
从此,西夏在李云成的统治下,与契丹方面,开始真正貌合神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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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1000万两赌南‘朝’鲜队赢的银子,到底是哪来的?
让我们来一一解开谜团吧---
其中有800万两,乃是契丹、蒙古、南‘朝’鲜、吐蕃、西域和西夏等国调集的!
其中契丹拿出了300万两,其他5国各拿出100万两!
另外200万两,则是太子、司马家和那个华服老者拿出来的,其中太子和司马家就拿出了150万两!
这200万两银子,是当天中午投进去的,两方的人也非常沉得住气,一直到最后才出手,但他们还是赌错了!
被自认马球天下第一的南‘朝’鲜队,被韩南生坏了他们的大计!
一场表面上看起来普通的马球赛,却成为了大汉帝国和周边6个国家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成为了一场你死我活的经济战!
不过,太子和司马家在这次较量中,充当了一个负面角色!本想从中牟利,却损失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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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7日傍晚,洛阳皇宫,乾清宫。
“参见皇上---”刘光武和朱元晦行了进来。
“免礼---”皇帝抬抬手,虎目扫过:“情况查清楚了?”
“大概查清楚了---”朱元晦躬身禀报:“应该是契丹、蒙古、南‘朝’鲜、吐蕃、西域和西夏六国,共同调集的资金!”
“居然是他们!”皇帝右手握拳,“嘭”的一声狠狠砸了一下御书案。
马球赛决赛前,他和刘光武一直认为是八大世家在后面捣鬼,无非是挣些钱,壮大一下自己,如此做其实也无可厚非,大汉帝国并不限制赌,只要光明正大就成。
但比赛结束后,他越琢磨越不对劲,八大世家胆子再大,每家也不会投入100万两以上的银子参与“赌”球,赢了也不得不考虑自己的追查,肯定得不偿失,那还能有谁?他心中不由冒出一股寒气,赶紧让刘光武和朱元晦下去彻查此事---
“好在皇上洪福齐天,最后咱们是赚了!”刘光武微笑道。不过他们只追查到契丹6国集中800万两银子参与“赌”球的情报,剩下的200万两银子来源比较隐秘,一直没有查出来,反正银子都留在了大汉帝国内部,也无所谓了---
“这次,还要感谢太平和文清啊---”皇帝心有余悸,感慨道。
“那文清果然是员福将啊!”刘光武看看朱元晦,会心一笑。
还真是想想都后怕,如果这800万两银子流入契丹6国,因为其装备铁骑的成本较低,足以装备起20万铁骑,那对大汉帝国的威胁会何其巨大!
相反,因为这800万两银子没能回撤,契丹6国的经济肯定会雪上加霜,打击也是巨大的!
“契丹遭此重创,明年定会起兵犯境,两位爱卿还要加紧准备!”皇帝正色吩咐道。
“诺!”刘光武和朱元晦肃然应道。
“还有件事,皇上应该知道了,昨夜秦淮河上,我家玉梅遭到了不明身份的4名白衣杀手刺杀---”朱元晦禀报道。
“嗯!”皇帝面有愠色点点头,“朕知道,玉梅没事吧?”玉梅连续三年击退契丹5国使团,其作用足抵一个军团,他非常钦佩这个女子,这样的人才若失去,就是大汉帝国的巨大损失!
“没事,不过杀手一击不成,迅速退走,不知目的为何---”朱元晦眉头紧锁。
“会有可能是周边各国输了银子,恼羞成怒报复吗?”皇帝沉声问道。
“也不是没有可能,若是这样,倒不必太过担心,加强戒备也就是了,就怕还有更深层次的阴谋---”刘光武皱眉道。
“这件事,由武相调动力量,暗中查探一下,马上要过年了,让文清他们桃园的人加强戒备,小心为上!”皇帝郑重叮嘱道。
“诺!”刘光武应了声,和朱元晦躬身而退。
看来,文清这股力量在壮大的过程中,还是遭到了有心之人的记恨,接二连三欲除之而后快啊---皇帝在屋内,来回踱着步。
不过,这文清还真是自己的福将,三番两次为自己化解了危机,当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就是玉梅也是够胆略,竟然毫不犹豫出手,帮4大世家赚了300万两白银!这要是个男人,其能力足以争霸天下!
虽然朱元晦没有汇报马球赛的背后有玉梅参与,但皇帝还是通过自己另外一个渠道,了解了马球赛的全过程---
不过,司马家这次不知是出于何种目的,竟然也参与进来,赌的却是南‘朝’鲜队赢,会不会是太子的授意?!
皇帝面色阴冷看向东方,这个大儿子啊,总是让人这么不放心!这次输了银子,是否能安分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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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清得到太平公主准许,在家休息了三天,好好陪了陪玉梅,接着到禁军上班,自然要到太平公主那里表达一下感激。
皇宫,禁军营地,太平公主营房。
“没受伤吧?”见文清进来,太平公主冷冷问道。
“没有---”文清微微摇摇头,“就是过来感激一下公主将军---”
“没事就好---”太平公主放心点点头,关心问道:“玉梅被吓到了吧?”
“还成---”文清再次摇摇头,没想到太平公主还挺关心玉梅的。
“咱们这次,又得罪了契丹人---”太平公主面色凝重道:“我和爷爷查过了,这次那1000万两赌南‘朝’鲜队赢的银子,大部分是契丹几国调集的!”
“真的?这狗酿养的契丹!”文清虽说有些吃惊,但之前魏直成、玉梅都猜到可能契丹参与了,倒也在情理之中。
“你们这段日子,还是小心为上---”太平公主叮嘱道,“各方势力,绝不会善罢甘休,尤其是你!”
“知道了,谢谢公主将军!”文清点头应道。此时,他倒希望对方跳出来,现在自己在明处,对方在暗处,是有力气使不上。
“咱们禁军这次马球赛,伤了不少军官,皇宫中的安全,也不能放松!”太平公主加重语气,又强调了一句。
“明白!”文清嘿嘿笑道:“咱们禁军3000兄弟,少个把人,也影响不大---”
“别大意,禁军不出事则已,一出事,必然是大事!”太平公主看他吊儿郎当的样子便有些来气。
“公主将军您就放心吧---”文清应了句,“那,没什么事,小的就先下去了---”
回到自己营房,彭梁越、杨延兴、徐士庆等人都过来寒暄了几句,文清在禁军的生活,开始一切照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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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很快进入12月下旬。
一个重要进展,让文清稍稍安心,那就是桃园道孔府的秘道,经过几个月的努力,终于挖通了!
这日夜里,桃园内,一处黑黝黝的地道口,露出孔孟尝胖胖的脑袋来,一脸兴奋,他刚刚从孔府通过秘道钻过来。
“可算是挖通了---”文清放下一颗心。
“嗯!也不枉咱们忙活了如此长时间---”张逸房呵呵笑道。之所以用了这么长时间,主要是因为需要秘密挖掘,又只能在夜里进行,进展一直比较缓慢。
“有了这个秘道,今后遇到紧急情况,咱们两府就可以协同策应了---”魏直成满意点点头。
“那以后我去孔府,可就神不知鬼不觉啦---”文清嘻嘻笑道,眼角瞥见玉梅面色微变,赶紧加了句:“为了保密,没有重要之事,咱们还是光明正大去!”
“就是,这就是个应急通道,不过平日里,两府也要多走动走动嘛---”孔孟尝冲文清意味深长使个眼色。
你这死胖子,没看到我大老婆在吗?文清恼怒瞪他一眼!
“黑龙卫和上次秦淮河那批杀手,一直没有线索---”常羽春介绍道。
自从太平公主上次长街血战后来看望文清伤情,提到黑龙卫参与了长街刺杀后,文清一直念念不忘单雄起等4位兄弟的仇人,契丹一时远在天边,无法前去报仇,但这黑龙卫只要一日隐在暗处,便是一日的祸患,说不定哪天又会突然冒出来刺杀自己。
加之马球赛后玉梅遭到刺杀,也很有可能跟这个黑龙卫有关,于是文清让常羽春调动隐宗力量,秘密调查黑龙卫、金龙卫的情况,得出的消息和太平公主说的差不多。
线索在长街血战和秦淮河刺杀后,几本就断了,黑龙卫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杳无音讯。文清知道,对方若想故意隐藏形迹,外人很难搜寻,如果连隐宗都查不到,一时间恐怕很难查到了。
“我就不信了,他们能跑到天上去?”文清恨恨说道。
“最近洛阳城附近,还发生了一些奇怪之事,也需要关注一二---”张逸房也眉头紧锁补充道:
“从隐宗内部各方汇总的情报看---
一是:这马上要过年了,没什么人家大办丧事,但却有人买下了大批白布,造成多个店铺白布售罄。
二是:又有神秘人订做大批白伞,以至于那负责做伞之人,找了好几家买布的地方,都没有白布卖---
另外,阿丽也传来唐家在洛阳周围几个做暗器店铺的消息,唐14说,有神秘人已经将定做的袖箭配件分批取走,唐14安排负责盯梢的唐家人,或者被对方甩掉,或者被对方打晕,根本就没能获得有价值的线索---”
“有这种事?”魏直成听罢,警觉地看了大伙一眼:“从上面的迹象看,似乎有人在暗地里策划什么大的动作!”此时,魏直成、秦清保已然知道隐宗的存在。
“不会吧?!”文清闻言惊叫一声。
“还有---负责桃园守卫的侯俊戟、尤通达也发现,最近桃园附近,不断遭到武功超过武将级别的高手窥视!”常羽春也介绍道。
“桃园遭到窥视,也在预料之中,现在几大世家和几个王爷的势力,都把咱们这股力量视为一股新兴力量加以关注,也算正常---”玉梅分析道。
“不管如何,大伙这段日子,还是注意安全!”秦清保叮嘱道:“孟尝兄的孔府和桃园往来密切,对外并不是什么秘密,也不能掉以轻心---”
“明白!”文清、张逸房、魏直成、孔孟尝等人纷纷点头。
几日后,上面几个线索很快就断了,若要追查,一是需要时间,二是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文清也不想劳民伤财,叮嘱常羽春让隐宗人马时刻保持警惕,叮嘱魏直成继续关注一些蛛丝马迹。
魏直成暗地里提醒文清,看来西蜀唐家,虽很少有人在朝中做官,但却有一套严密的情报网,力量恐怕不逊于隐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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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御书房。
“皇上,今年的除夕,您打算如何过?”朱元晦行进来,躬身请示道。
“还是跟往常一样,办个晚宴吧---”皇帝思忖片刻,吩咐道:“此事,就着文相去安排吧---”
“诺!”朱元晦躬身应了声,又询问道:“那,都请何人?”
“朝中4品以上大臣能来的,都请,还有一些人---”皇帝提起笔,稍加思索,运笔如飞,刷刷刷写下一张名单,递给朱元晦。
“好!老臣这就下去安排---”朱元晦接过名单扫了一眼,转身离去。
“朕不知道还能举办几次这样的宴会了---”皇帝看着朱元晦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
“皇上有真龙护体,定会仙福永享,寿与天齐---”高公公进言道。
“你就别奉承朕了,朕的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下面人天天喊朕万岁,朕还真能活一万年?那岂不成老妖精了?”皇帝苦笑一声。
现在大汉帝国内部,至少在自己的虎威下还算团结,明年,和契丹的大战恐怕是在所难免,一旦开战,必然九死一生,今年参加夜宴的,不知能有多少人活下来,参加明年的夜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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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园。
进入12月底,天气变冷,洛阳下了入冬一来的第一场大雪,河水结冰,连花园水池都被冻得很瓷实,上面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白雪。
文清也从岳父朱宽公的口中得知,这池水原来还有个名字,名叫---“易水”。不知八王把这池水取这个名字,是不是几十年来,到死都惦记着皇位易主,自己反水---
玉梅从朱家移植过来的几株梅花,已然含苞待放,到了12月下旬,这过年的气氛便越来越浓了。
过年前5日。
“文清,我准备回‘菏’北老家,看望一下家里,已然跟刑部请了假---”这日下班回到桃园,魏直成跟文清说道。
“行啊!”文清点点头:“出来半年了,大哥也该回去看看了---”
“我明日也想跟刘成周请个假,回‘汕’东老家看望家小老母,大哥和我就晚走半天,顺路一起走吧---”秦清保建议道。
“也好!”魏直成赞同道。
“那,我回钟南山,看看能否见到鬼谷子师傅---”张逸房也说道。
“老四,若是见到文师傅,代我问个好!”文清嘻嘻笑道:“就说我娶了媳妇,一大家子人,又有职责在身,一时没法去看他老人家---”
“知道了---”张逸房微笑点头。
“你们几个,不回家看看?”文清看向其他几个兄弟。
“我无家可归---”赵云黯然摇头。
“那我和老七就留在桃园看家吧---”常羽春看看多睿衮,言道。
“俺过年就不回去了---”张轶锋看看一旁忙碌的小夏,嘿嘿笑道:“等何时娶了媳妇再回去!”
“你这死张轶锋---”小夏恼怒嗔道,玉手就是一紧。
“哎呀---”张轶锋夸张地跳起老高,引得常羽春和多睿衮哈哈大笑。
于是,赵云是无家可归,便哪也没去,张轶锋因为有小夏陪着,也没回去,常羽春则担心文清安全,和多睿衮皆都没敢动。
这样,剩下的5个兄弟就准备在洛阳过年。
侯俊戟等12个兄弟和石锈、燕庆,则始终保证有5人留守桃园,其他人轮流回了趟家。
多睿衮和尤通达的伤势好的差不多了,谢英登的伤势虽然较重,但也都是皮肉伤,10多日下来,也基本无碍。
这段日子相对平淡,但文清也经历了许多事:
洛阳举办马球赛,不会打球当军师,
暗流涌动安乐急,马球女神不打球,
打赌皇孙展神技,跟着玉梅来下注,
七大军团聚洛阳,不速之客南超鲜,
千万银子入赌坊,火中取栗休撤走,
冠军旁落无人敌,并肩一战谁人愿,
携手太平校军场,击退狂妄超鲜使,
玉梅遇刺秦淮河,以命搏命两兄弟,
文清飞腿救老七,不想此刻见五哥,
太平赞许小冤家,洛阳地下不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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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1:契丹、蒙古、南‘朝’鲜、吐蕃、西域和西夏等国,加上太子一系这次可亏大了,所以玉梅不用在赛场上出现,作用也是非同凡响。
(作者的话2:平静中孕育着杀机,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作者的话3:桃园易水--知道为何叫易水吗?)
(作者的话4:介绍一下燕庆---燕青吧,《水浒传》中的燕青,又名燕小乙,绰号浪子,‘北’平人氏,原是‘北’平富户卢俊义的心腹家仆,随卢俊义上梁山。他文武双全,多才多艺,在梁山大聚义时,排第三十六位,上应“天巧星”,担任步军头领。曾在东京李师师处面见宋徽宗,促成梁山招安,征方腊后退隐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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