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生和张丹峰坐上了去往广西的火车,而袁康在昨天已经乘车提前出发了,谁让他需要带上他家老爷子的棺材呢。
刘长生两人下了火车,早已经有在广西的张家人等着,负责接待他们的是个叫石头的小伙。就像他的名字一样,石头是个沉默寡言的人,接到刘长生他们之后,就带这他们向着袁家祖地而去。袁家祖地所在的地方出人意料的偏远。刘长生他们出了火车站先是长途汽车,然后又是公交,接着是那种拉散客的面包车。一辆车十几个人挤在上面,你不挤还不行。因为根本没有别的车到那个地方。等到了后来更是换上驴车。这一路上折腾的刘长生没少骂娘。而张丹峰作为摸金世家的传人,这两年没少翻山越岭,下坑摸金。因此这点苦对他来说不算什么。至于石头一路上跟个闷葫芦一样,还面无表情,谁也不知道他的想法。
折腾了一天,在傍晚的时候几人见到了袁康。不过他们是在荒山野岭中见到的袁康。
在这荒山野岭之中见到袁康,刘长生感到惊讶,按道理来说他们不是应该在袁家祖地见面吗?如果说这里就是袁家祖地的话,打死刘长生都不信。要知道袁天罡那货可是写出推背图的神人。再说即使这袁天罡的卦像偶尔会失灵,也不可能在这么重大的事上失误。
要知道这祖地的选择可是关乎子孙后代的大事,袁天罡难道会是个坑自己子孙后代的二货。
袁康看出了刘长生和张丹峰的疑惑,开口说道:“已经跟看守祖地的人联系了,不过我们得等。”
“这得等到什么时候?不是说七天之内必须入葬吗?”刘长生问道。
“除了等,我们没别的办法,这里没人知道祖地在哪?”
“如果七天到了,怎么办?”张丹峰接着问道。
“焚尸!”袁康的嘴里蹦出两个字。
“那就焚呗,何必费这么大功夫。”刘长生说道。
“焚尸也代表着,我们这一脉彻底丧失了进入祖地的资格。而且七天一到袁家祖地的人根本就不会再出现!”袁康严肃的说道。
中国人都讲究一个落叶归根,虽然现在时代在进步,可越是古老的家族,越重视这种礼节。因此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之下,袁康不会选择焚尸。
“那袁家祖地的人怎么知道死尸死了几天呢?”刘长生不解的问道。
“看到远处点燃的巨大的火把了吗?一共七个,点燃几个就代表还剩下几天。那也是我们联系祖地的工具。”袁康指着远处的火把开口说道。
看着远处燃烧的三个巨大的火把,刘长生心里想到:“还有三天,那么时间肯定来的及。”而且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他们现在除了等,确实没什么办法?
一想到要在这荒山野岭之中度过两天,刘长生就觉得自己好悲催,所幸的是袁康在他老爹的笔记上看到了来祖地需要准备的东西,因此刘长生他们不用以天为被以地为床。要知道夏天广西的蚊子可不是好惹的。
吃过饭,刘长生和张丹峰就进入帐篷中休息了,毕竟今天赶了一天的路,两人都有些疲惫。至于袁康,这件事不解决估计他也睡不着。
两天过去了,袁康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凝重,在帐篷外抽着闷烟。而刘长生是该吃吃该睡睡,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刘长生可以没心没肺,跟袁家世交的张丹峰可不能。他走到袁康的面前说道:“可不可以动手脚,比如多点几个火把。”
袁康摇摇头说道:“袁家祖地的人会验尸的,死尸的死亡时间根本瞒不过他们。”
“只要他们出来就好,到时候我们就……”张丹峰做了个手势。
“不行,如果用强就可以解决这里就不可能成为袁家的祖地了。而且老爷子的笔记上强调了不能用强。”袁康果断拒绝道。
“祖地来人了。”正在这时袁家的伙计向袁康汇报到。
袁康灭了手中的烟,跟伙计走了,而刘长生想看看这与世隔绝的袁家祖地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也从帐篷中出来跟了上去。
袁家祖地的来人四十来岁,身穿一身麻衣,脚上的鞋是草鞋,完全是一副乡下老农的样子。不过让人奇怪的是他竟然是个瞎子。
“难道就靠这个瞎子带路吗?”刘长生心里想到。
“尸体在哪?”瞎子开口问道。
“在里面。”袁康回道。
“带我去”瞎子伸出了自己的胳膊。
袁康则扶着瞎子向棺木放的地方而去。看着瞎子走路都需要人扶,刘长生用肩膀碰了碰旁边的张丹峰,“我说疯子,这瞎子走路都需要人扶,能带我们到祖地吗?”
张丹峰对着刘长生翻了个白眼,没搭理他,转身跟上了袁康。刘长生想看看这瞎子如何验尸也跟了上去。
在放棺材的帐篷外两人被拦住了,“刘爷,张爷,袁家的规矩除了祖地的抬棺人和嫡子任何人不能看尸。”
知道是袁家的规矩,两人只好等在门外。不过隐隐约约刘长生看到在袁康推开石棺后,瞎子把手伸了进去。难道瞎子就靠手摸一摸就知道袁老爷子的死亡时间?
没过一会,瞎子走了出来。对着远处的树林咕咕的叫了几声,随后远处传来了呼应声,不久之后十几个人出现在了帐篷外,而他们竟然全部就是瞎子。
“他们都是抬棺人,把石棺交给他们就好。至于你们去祖地的需要全部蒙上眼睛。这是规矩。还有路上会有人监视你们,一旦有人没有按照规矩来。后果自负。”瞎子对着众人说道。
随后抬棺人分别掏出一块白布向着众人走来,而刘长生看到进行验尸的那个瞎子正走向自己。一想到他摸过尸体的手要给自己蒙上眼睛,刘长生的心理就不爽。
就当瞎子给刘长生蒙上白布的时候,刘长生明显的感觉到他的手湿湿的。刘长生首先想到的是放了六天的尸体已经腐烂的液体,感觉一阵恶心。然而很快他发觉不对,因为他感到凉凉的。
为什么会是凉的?要知道现在可是夏天,而且石棺看起来也不像是个冰柜啊。刘长生的心理充满了疑问。
几人全部被蒙上了眼睛,他们被一根绳子连了起来由瞎子牵引着向着祖地而去。瞎子在前面走的很快,但是每过一段时间,他总要停下来等一等,随后再转变方向继续前行。刘长生联想这瞎子去验尸都要让人扶着带路,很担心瞎子能不能带他们找到地方。
“疯子,我总觉得这瞎子不靠谱啊,他能带我们到祖地吗?”刘长生低声对着前面的张丹峰说道,他的手悄悄的在张丹峰的背上比划着什么。
“是香味。这群瞎子也不认识路,有人在前面用香味为他们引路。每隔一段时间香味的浓度都会发生变话,他们也会随之改变方向。甚至有一段时间我根本没闻到任何的味道。不知道他们怎么识路的。不过我终于明白,袁康为什么说用强不行了。”张丹峰凝重的说道。
听到张丹峰的话,刘长生的心变得沉重起来。袁家祖地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蒙上所有人的眼睛都不行,还要让这些不知道路的瞎子靠香味的指引前往目的地,更可怕的是他们竟然还用白布散发的清香掩盖引路的香味。
袁家祖地到底有什么,需要他们用如此变态的方法隐藏踪迹,而这些瞎子又是天生的还是被刺瞎的?刘长生的心理充满了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