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这天，在墨家分坛处，一男一女两名孩童在一处较为松软的土地上玩泥巴，用泥土捏成人、动物和其它事物。女孩用水瓢舀了一些水，倒在一小土堆中，然后放下水瓢后用两只玉嫩小手和着泥。和了好长一会，泥土还是松散的不成形，小女孩在旁边小盆中洗了小手后，又用瓢倒了一些水，又用两只小玉手和了一会儿，泥土软硬正合适，小女孩才开始用手捏起“骏马”来。过了好长一会儿，小女孩才将“小骏马”捏好，但“小骏马”表面并不光洁，有许多沙粒，凹凸不平。小女孩将捏好的“小骏马”小心放好，走到正在捏泥土的小男孩身旁，一看，只见一只“小老虎”已被小男孩捏好了。小女孩一看，笑着道：“哥哥，你的‘小老虎’很好看，不过表面不光滑且这次比我还慢，这次你输了，那边的番石榴归我了”。说完，小女孩蹦蹦跳跳去洗了手，然后用两只小手抓起番石榴就向上房跑去。小男孩垂头丧气地说：“这次泥土怎么这么松散且倒了比上次好多水才和好，不知为什么”？小男孩先跑过去看了一下小女孩捏得“小骏马”后，也蹦蹦跳跳去洗了手，向上房跑去。小男孩跑进上房后，一进门四名大人正在品茗下棋。小男孩先给四人行了礼，然后给正在观棋的一名身穿道袍的道姑诉苦道：“忆安姑姑，这次妹妹赢得不公平，都怪泥土太松了，倒了好多水才和好。捏好的‘小老虎’身上还有好多沙粒，不光滑，才使妹妹赢了一个石榴。姑姑你给评评理”！忆安道姑伸手抱起满脸委曲，能挂小油瓶的小男孩，安慰道：“是，都怪泥土太散了，倒了好多水才和好。我们小文古最是心灵手巧，这次不算。姑姑给你个石榴”。说完，忆安道姑将文古放在地上，从旁边桌子上拿了一个石榴递给文古。文古一见石榴后，立即眉开眼笑，说：“谢谢姑姑，姑姑最好了！我长大后一定买许多许多好吃的给姑姑”。说完后，文古开始剥皮吃石榴，正在吃石榴的小女孩一听姑姑表扬哥哥后，立即反驳道：“姑姑，哥哥耍赖皮！我的泥土也和哥哥的一样，也很散且倒了好多水才和好。捏好的‘小骏马’上也有一些沙粒，但我的“小骏马”捏的比哥哥快且稍微光滑些，哥哥捏的太慢了，又耍赖皮，羞！羞！羞”！忆安道姑笑了笑，安慰道：“我们文情即漂亮又心灵手巧，最聪明了。文古也很好，你们在姑姑看来都是最聪明的！兄妹要和睦相处，不准生气、拌嘴，不然姑姑会生气的”！听了忆安道姑的话后，文情、文古异口同声答道：“知道了，姑姑，我们会听话的”！忆安道姑和庄梦蝶听后都笑了。不一会儿，张成俭和安裕荣下完棋，张成俭以多出一目半白棋为胜。安裕荣刚听了两个小孩的话后，对成俭说：“成俭，听文古文情的话好像这一边土地沙化又严重了，我们出去看看”。张成俭答道：“好！我正有此意”。于是，四人领着两个小孩出了房子来到两个小孩玩泥巴之地，梦蝶和忆安道姑看着“小骏马”和“小老虎”评论着。梦蝶给文情道：“文情，你捏的‘小骏马’很好看，比上次进步多了，长进不少。但是，你马的眼睛捏的不好，不传神、不生动，以后多看看咱们房里的‘骏马图’，多观察‘赛赤兔’就好了”。“记住了，娘！”文情满脸微笑地答道。“文古，你捏的‘小老虎’比上次进步许多，‘小老虎’也威风许多。但是，‘小老虎’的眼睛中没有‘王气’，‘小老虎’身上没有霸气。以后多看看有关老虎的名画，有机会多见见真正的老虎。”忆安评价道。文古一听高兴地答道：“多谢姑姑的指点，文古记住了”。张成俭和安裕荣两人只用眼扫了一下两个小孩的泥物，口中纷纷赞叹道：“不错”。然后，两人蹲下身去，各用手抓了一把土壤，用手一攥，只见土壤还是松散状态，没有成团。见此景，张成俭重重叹气道：“哎，想不到现在沙化已经如此严重且已经深入到腹地，墨家分坛此种圣境都已沙化，可想其它地方会沙化到何种程度。按‘木圣’张平子书中所言，如有地震此地将会比别处更严重”。安裕荣也忧心道：“是啊！树木被破伐完，沙漠侵入腹地已无所阻挡，沙化现在越来越严重。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现在部分百姓和官员已开始觉醒，慢慢开始植树并保护动植物。希望为时未晚”！张成俭惋惜的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人总是失去之后才珍惜”！两人又谈了一会后，和忆安道姑、梦蝶回到上房，文情、文古也跟着大人回到上房。
这天，沈明空收到了张成俭有关沙化已侵入昆仑山、墨家分坛等腹地之事的信件。看完信后，沈明空骑马到米兰、粟石郡、巴尔夏尔郡等地实际探查沙化严重程度。只见各地已到处可见沙粒，许多土地已变成半沙土，和塔克拉玛干沙漠接攘处的良田、草地早已全部变成沙漠了，许多百姓被迫迁往腹地。许多土地正在被沙漠吞噬，更多农、牧民逐渐失去田地、牧场。沈明空望着远处一望无垠的沙漠，默然无语，感慨万千：难道我们真错了，不该变法吗？不对，变法绝对没错，错只错在我们没有引导好民众，没有看到长远利益，没有使发展与保护环境相均衡，更没有控制好我们的欲望。我们通过变法使百姓衣食无优，使国家富强文明，使国家抵挡住了外敌入侵，更使楼兰成为“西域明珠”。这一切都是我们的成功之处，同时为了发展我们杀光了野生动物，大量砍伐树木，使环境被严重破坏，沙化严重。我们原以为只要百姓富有了，国家富强了，即使环境被破坏也没关系，我们可以用钱购买粮食、木材、皮毛等物资，现在看来我们的确错了。环境破坏容易，修复难且环境一旦破坏后，其后果严重的我们无法想像，完全超出了我们的预估。哎！看来还是成俭有远见。回京后我一定要劝陛下赶紧停止破坏环境的一切措施：砍伐树木，猎杀动物……，那怕拼着官帽也要让陛下迷途知返！希望亡羊补牢、为时未晚！真是：金粒日照海无边，黄龙风卷天有涯；鸟灭骨山人迹绝，万里孤杨诉罪罚。
沈明空探查完后骑马回到楼兰城，心情沉重，连夜沈明空写好奏折。第二天早朝时，沈明空递上奏折，出班奏道：“启禀陛下，前段时间微臣到米兰、粟石、巴尔夏尔郡等地实际查探了一下，各地土壤已成半沙化土壤，与塔克拉玛干沙漠接壤处的良田、牧场已全部变为沙漠。沙漠正在逐渐吞噬其它良田、牧场，沙漠化已非常严重，甚至昆仑山等圣地土地也已出现沙化现象。许多百姓不得不迁入腹地，有些流离失所。如果我们不停止滥砍滥伐、乱捕猎，进行鼓励植树、保护野生动物等补救措施，要不了几年，我们就会被沙漠吞噬，无处安身，‘西域明珠’也将成过眼云烟。请陛下停止乱砍乱伐及捕杀动物”！沈明空刚说完，有大臣又奏道：“陛下，沙漠化不仅会吞噬良田、草地，还会使气候变坏：干旱、燥热等，这样一来我们楼兰美女将不成为美女……陛下，沈大人说得有理，请陛下立即禁止滥砍滥伐、乱捕杀动物，使‘西域明珠’得以继续”！立即有大臣反对道：“启禀陛下，沈大人有点危言耸听。试想一下，沙漠吞噬土地、牧场，使土地改变，绝不会一蹴而就，这一过程会非常漫长，不会影响当下，更不会使环境变的干旱、燥热。天气环境是上天决定的，非人力所能改变，此理自古皆同。人能改变环境、天气纯属于异想天开、无稽之谈。陛下不可改变现政策”。又一个反对大臣道：“陛下试想，以我们现在的国力，即使沙化严重到许多良田、草地淹没，我们可以用钱向别国购买粮食、皮毛等所需之物，只要我们一鼓作气消灭鄯善国，使我们恢复古楼兰的疆域，再励精图治使国家富强，到时就可以逐步分化并消灭西域诸国，统一西域。到那时我们还怕没有良田、牧场？我们绝不能因为任何因素而耽误统一大计，中原人的‘远交近攻’政策非常适合我们。请陛下三思”！楼兰国王脸色一会阴一会晴，高守财一直注意着国王脸色。高守财听众人说完，不徐不疾地出班奏道：“陛下，微臣以为沈大人说得有一定道理，但是其他大臣说得也有一定道理，因此微臣以为陛下可以等待一下，实际考察后再做决定不迟”。楼兰王一听，高兴地笑着说：“朕以为高爱卿说得有理，等一段时间再说，朕会派人实际考察的。退朝”！“万岁、万岁、万万岁！”众大臣山呼万岁后退朝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