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第二天，廷尉派人到张府及庄梦蝶店铺搜查，结果一无所获，只有一本记有数字的账本，他们说是罪证，收缴上去。第三天，庄梦蝶领了一些平民百姓：大多是老人、残疾人、和孤儿，一起到王宫告状。庄梦蝶临走之前说：“各位父老乡亲，我哥哥被诬告贪污受贿，我无法只能请你们到王宫来为我哥哥作证，如有任何罪责我一人承担。如果谁不愿去我也不勉强，我代我哥哥谢谢各位父老乡亲”。这些百姓道：“庄姑娘不必如此，张大人对我们恩同再造，为张大人作证我们义不容辞，我们与你一同去见国王”。于是，庄梦蝶和这些百姓来到王宫外。庄梦蝶让百姓在旁边等候，自己击鼓鸣冤。不一会，在鼓响九下之后，一位武士来到庄梦蝶身前，大声呵斥道：“大胆，谁敢击‘闹龙鼓’。无事不可乱击，否则死罪”！庄梦蝶不卑不亢地道：“民女要为我哥哥张成俭鸣冤，烦请大人通传国王，不胜感激”！这位武士一听是张成俭的妹妹，顿生好感，于是客气道：“职责所在，请勿见怪!请在此等候”。这“闹龙鼓”是楼兰国第一位国王所立，只要有重大冤情或紧急军情就可击此鼓，无论是谁都可击。只要“闹龙鼓”响，楼兰国王必须上朝，否则大臣可闯宫问责。现在楼兰王正在早朝，满朝文武都在。“闹龙鼓”一响，楼兰国王和文武大臣一听，震惊不已！因为此鼓很少响，一响必惊天动地！楼兰国王想叫人打听一下，那位武士进殿禀告道：“启禀陛下，张成俭的妹妹在宫外击鼓鸣冤”。楼兰国王道：“请她进殿”！不一会，庄梦蝶来到朝堂上，先给楼兰国王施礼后，才说：“民女庄梦蝶为哥哥鸣冤，请陛下圣裁”！楼兰国王沉吟道：“庄梦蝶，你要为你哥哥鸣什么冤？尽管说”。庄梦蝶跪下启禀道：“陛下，我哥哥自从当官后所有店铺、生意都由民女来管，他再也不管。我生意现在做这么大，有这么多店铺，全是民女自己经营有方，有往来帐本为证。另外说我哥哥贪污受贿则纯属子虚乌有，廷尉昨天搜到的那本帐本，是我记录哥哥俸禄出入的账本，可证清白，请陛下明查”。楼兰国王听后，对廷尉道：“爱卿，你昨天可搜到一本帐本，赶紧传上来”。于是，太监将两本帐本都传上来。楼兰国王拿着帐本看了许久，问庄梦蝶道：“庄姑娘，你先说说你哥哥俸禄那本帐本”。“是！民女遵命。”庄梦蝶道。于是庄梦蝶将张成俭所发俸禄及用处都一一说明白，然后又将生意的帐本也一一说明白。说完后，楼兰国王问庄梦蝶道：“庄姑娘，你说你哥将俸禄捐给穷苦孤儿，可有人证”？庄梦蝶奏道：“陛下，人都在宫外候着，无旨不敢进”。于是，楼兰国王宣旨让那些百姓进殿。这些百姓进殿后，庄梦蝶让他们跪下谢恩，这些人战战兢兢、颤抖着山呼万岁。楼兰国王见了这些人后，询问道：“朕听说张成俭将自己的俸禄资助给你们，你们据实回答”。这些人异口同声道：“万岁爷，小民如实回答，绝无虚假”！其中一个老年男子道：“万岁爷，前年，小民无粮无钱，快要饿死时，张大人给了我十两银子，让我买粮吃，多余的买种子种地。要不是张大人，小民已饿死。小民所说句句属实，这还有借条，小民日后有钱还给张大人，权当暂借”。另外一个耳朵聋的小男孩颤抖地说：“万…万岁爷爷，那年我……小民在街边乞讨时，张大人给了小民二十两银子，并且将小民交给康爷爷，我长大以后一定报答张大人”。这些人一一说完，有些还有借条，楼兰国王听后与帐本核查，一条不差，于是让这些人下去。楼兰王对庄梦蝶道：“庄姑娘，你说的这些，朕都一一查看，一点不错。这只能证明你哥哥没有贪污受贿、官商勾结、以权谋私，可与鄯善人江玉烟交往泄露秘密，投敌叛国罪却没有证据证明。你说的这些朕会一一考虑，你放心回去等消息”。然后，庄梦蝶下殿领着这些百姓回家。
楼兰王等庄梦蝶走后，询问道：“诸位爱卿，对此事有何看法”？沈明空立即奏道：“陛下，庄梦蝶的证据证明张大人无辜”。高灵深也奏道：“陛下，这些证据说明张大人是清白的，应无罪释放”。楼兰王听后，脸现不悦。高守财则道：“陛下，这些证据也只能证明张大人没有贪污受贿、以权谋私、官商勾结，可通敌叛国罪却是罪证确凿，决不可轻饶”。高灵深反驳道：“高大人说张大人通敌叛国，可有罪证？仅通过张大人与江玉烟交往就判断他泄露消息、投敌卖国，太武断了。没有确凿证据，按律不可随便处置大臣，以免寒众臣心”。最后，楼兰王把张成俭押上殿，说：“张爱卿，你妹妹已找到证据证明你没有官商勾结、贪污受贿、以权谋私，但你与鄯善大臣之女江玉烟交往涉嫌泄露消息、叛国投敌，鉴于你于国有功，一向忠于国家，朕免你死罪，降为县令，继续为国效力”。张成俭启奏道：“谢陛下圣恩！微臣与江玉烟交往，虽未泄密，但影响不好。为此臣恳请陛下准许微臣辞官，过平民生活”。楼兰王一听，脸色一变，好长一会儿才道：“张爱卿对朕不满了”？张成俭赶紧道：“不敢！臣只是觉得与江玉烟交往影响太不好，影响陛下圣明，所以想辞官休息，过平淡生活。请陛下恩准”！高灵深和沈明空都劝道：“张大人，你赶紧向陛下认错，是你口误，陛下一定不会怪罪”。张成俭谢道：“谢两位大人，我没有口误，也没有怨恨，只想休息一下，过平民生活。恳请陛下恩准”！楼兰王惋惜地道：“张爱卿于我楼兰国有大恩，既然爱卿想休息，那也好，朕就恩准张爱卿好好休息休息，以后有机会再为国效力”。张成俭谢恩道：“谢陛下隆恩”。于是，张成俭辞官为民。
当晚，张成俭请沈明空、高灵深一起在“聚仙楼”吃饭。饭桌上，三人大谈过去之事。张成俭先是感谢道：“高、沈两位大人，小民在此先谢过了。我在坐牢时，多谢两位求情、帮忙，我张成俭感激不尽”！高灵深道：“我说成俭，你别一口一个大人，我们是兄弟，永远的兄弟！没你和明空，就没有我高灵深，以后别叫大人，就兄弟相称，感谢的话别说”。沈明空也道：“就是，别大人大人的，就叫大哥好了，我们同朝为官多年，共过患难，以后需帮忙说一声”。“也不知你怎么想的，官虽小，但以后会有机会，等国王高兴了还会升上去，何苦辞官”。张成俭高兴地道：“好，以后就兄弟相称。两位大哥，我真是很累，不想当官，只想好好休息。我以后会和妹妹共同经商，到西域各国走走，访道问佛，自由自在生活。两位兄长别劝了。来！我们别辜负了这么好的葡萄酒，干杯”！于是，三人边喝边谈，谈天说地，谈佛论道，谈文论武，酒酣而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