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两人边走边聊,看着昆仑美景,说着昆仑神话传说,大半天来到半山腰望月亭。两人把马拴在路边树上,坐在望月亭上休息。正在此时,昆仑山下树林中“嗖、嗖”声响,许多士兵从林中窜出,旌旗招展,全是鄯善兵。队伍前面两匹汗血宝马,马上一老一少。少年一身甲衣,身材高大,此人正是鄯善国前步先锋宇丰铠。旁边一名老者,头发花白,满脸红光,一身楼兰民族装,此人正是鄯善吏部尚书江德发。宇丰铠向部队命令道:“所有士兵给我把山口围住,弓上弦、刀出鞘,一名苍蝇都不能飞出去。如果谁敢怠慢放跑敌人,杀无赦!抓住敌人后,我给大家请功”!“好!谢将军。”士兵齐喊道。说完,宇丰铠领了一些步兵、弓箭手向山上走去,江德发也跟着。
山下发出声响时,张成俭就听着了,拉着江玉烟向山上跑去。不一会儿,山上也有鄯善兵,向下走来。张成俭一见此景,明白今天难逃此难。江玉烟一见此景,说:“成俭,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绝对没有出卖你,更不会陷害你”。张成俭温柔地说:“玉烟,我绝对相信你,你可能被人跟踪了”。不一会儿,山上、山下的士兵都离望月亭不远了,停了下来。山上、山下士兵向宇丰铠施礼后,弓箭准备着。宇丰铠上前,对张成俭说:“张丞相,好久不见了。江小姐,多谢你了”。张成俭不紧不慢地说:“宇将军,别来无恙。我很纳闷,你们怎么来到此处?别忘了这里可是楼兰国”。宇丰铠大笑道:“我们探子早就发现你和江小姐约会且你每次大胆不带卫兵,以为你在楼兰境内就安全无虞,你错了。当我们发现与你约会的人是江小姐时,我与江大人商量了此计策,让人监视江小姐。前几天江小姐给你写信约昆仑山相见时,被我们发现。于是,我们提前派兵乔装成平民从昆仑山鄯善境偷偷来到此地,你们楼兰士兵根本没怀疑,当然这主要是因为现在是和平时期且我们人不多。为了防止你逃跑,我们将人分为两部分,埋伏在山下、山上树林中。你们从山脚下来时,粗心的没有发现异常。张丞相,投降吧,我们国王一定会给你高官厚禄的”。这时,江德发走了出来,对着江玉烟说:“玉烟,还不回来”。江玉烟一见是父亲,伤心地说:“父亲,你为什么要出卖我?我最相信的人就是你,可出卖我的依然是最信任的人。可悲、可笑”!江德发一听,气愤地说:“你不想想,他是楼兰国的丞相,你是鄯善人,你与他来往,是大逆不道,是叛国行为。难道要江家人全陪你被杀头吗”?江玉烟伤心地道:“父亲,我不会和你走,我要和成俭在一起,那怕是死”!说完她向江德发磕了三头,和张成俭站在一起。江德发气地大骂道:“逆女,不孝女”!张成俭不屈地说:“得一知己足矣,夫复何求?只有站着死,没有跪着生”!宇丰铠见此,对江德发说:“江大人如此我也无法,只好得罪了”。“哎,随便,家门不幸!”江德发叹气道。宇丰铠挥手道:“放箭”!在宇丰铠正要挥手时,张成俭拉着江玉烟向山崖边跑去,边跑边说:“玉烟,我们虽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可以同年同月同日死,来生再聚”!“成俭,与你一起死我很高兴。”江玉烟道。两人刚到崖边,乱箭射来。张成俭将江玉烟掩在身后,跳下山崖,但是张成俭身中数箭。宇丰铠和江德发来到山崖边,向下一望,深不见底。江德发伤心地流泪,宇丰铠安慰了几句,两人收队回国。
张成俭跳下山崖后,被树枝缓冲了一下,加之地上野草茂盛,没有死掉。因为他身穿“天蚕丝软铠”,身上中了数箭却又不致命,但是中伤昏迷。张成俭骑得宝马则摔死了。老鹰“小灰”在他跳崖时就注意到了,因为太远太高来不及相救,等张成俭掉下来昏迷后“小灰”才飞了过来。它飞到张成俭身边,用爪子钩住张成俭的皮腰带,带人飞了起来。一直飞到山崖半空中,找到了一个山洞,“小灰”飞了进去。这山洞它几天前就找到了,赶走了洞里原来的动物,占领了此洞。此洞不太大,可容三人。“小灰”将张成俭放在洞里,然后飞出去找了许多野果,衔回来。它随后将野果用爪子抓破,汁子流到张成俭口中。它这样一直照顾着张成俭,不离不弃。
江玉烟从山崖跳下后,半空中被树枝、荆棘缓冲了一下,掉在了另外一片矮草丛中。但是,江玉烟的脸被树枝、荆棘划破了,脸上血痕累累,身上伤口不少。唯一庆幸的是由于她骑着宝马,宝马先摔在地上死了,使她从马身上摔下来在地上滚了好几圈,从而缓冲了一下得以保命,同时在最后由于没有树枝遮挡物,掉下来速度过快,从马上摔下来时头部与地面重重地撞了一下。不一会儿,一个道姑来此山谷中采药,发现了江玉烟,将她抱起救回昆仑山道观中,治疗其伤口。
三天三夜之后,张成俭睁开双眼,一见自己躺在一个山洞里,不明所以。一见身上衣服破碎,身体疼痛,有几处伤口,还有腿骨折,动也动不了。不一会儿,洞口一声鹰唳,“小灰”飞了进来。张成俭一见,叫道:“小灰,是你救了我。谢谢你”!说着,伸手抚摸着靠近的老鹰。“小灰”用喙轻轻啄了一下张成俭的手掌,鸣叫了一声。“哈、哈,知道是你的功劳。”张成俭高兴地笑道。老鹰松了爪子,只见许多野果掉在一块草堆上。它用爪子抓起果子送给张成俭,张成俭边吃边夸奖老鹰。等张成俭吃完,老鹰飞出洞口,捕捉小动物。半天,老鹰抓回一只野兔,给张成俭生吃充饥。就这样,一月时间,张成俭伤势渐好,除了骨折依旧,行动不便外,其它伤口已愈合。这一月,好几次有毒蛇爬进洞里,都被老鹰杀死。这天,老鹰从昆仑山上飞回来,爪子抓着一物。到了洞里,张成俭一见此物原来是紫灵芝,只见:菌盖呈紫黑色,菌肉呈均匀的深褐色。老鹰将紫芝放在张成俭身边,欢快地鸣叫并扑扇着翅膀。张成俭高兴地道:“谢谢你,小灰。有了紫芝,腿骨折会好些,等出处配药喝”。现在没有其它药,也没有水,张成俭只好先从紫芝上搬开一点,放进口里生吃,将其它的紫芝放好。又过了半月,张成俭精气神充足,腿骨折依旧。这天,张成俭决定回去,先让老鹰抓着自己皮腰带将自己带到谷底树林中。张成俭找了几块木片,将木片绑在骨折处绑好,随后又折了两个树枝做成双拐,又采了些野果和草药,用破布包好。然后,张成俭让老鹰抓着自己皮腰带,在山谷寻江玉烟半天,依旧没找到。自从张成俭稍好些,让老鹰带领自己找了几次无果。最终,他只得让老鹰带着自己飞出山谷,随后又在山里休息了一天,第二天飞出昆仑山,来到山底。然后他让“小灰”自由自在的飞去了,他拄着拐杖沿着大路往回走,路上搭着一辆马车,先找到了最近的一所驿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