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熙又瞪大眼睛仔细端量,越端量越像,越像越激动,他刚想喊出口来,忽然打住,暗暗道:看走眼!那么年轻,怎么能是静娴?可是,不是静娴,世上还会有这等巧合,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分毫无差,他们在一起耳鬓厮磨的时候,静娴也是这么美,美得他如今把强烈的爱化成无比的恨。
上官熙的眼神慢慢温柔起来,还在目不转睛地盯着,突然,他一扬手道:“给她松绑!”
两个魔教徒从来没听到过教主这样的命令,以往教主的命令都是固定的眼神或者懒洋洋的“净身”二字,净身就是扒掉衣服的意思,每当魔教徒们一听教主有令,就迫不及待地撕扯女孩的衣服,他们得不到肢体上的享受,最起码能在最宽裕的时间内慰劳慰劳自己的眼睛,甚至用自己的双手揩点油,可教主今天是怎么了?
两个魔教徒站着没动,傻傻地盯着铁扇子凝固在手上的慕容俊,似乎在等他的命令。
女孩急了,大吼一声:“耳朵聋了?听见没有!叫你们松绑!”那声音充满了满腔的愤怒。
慕容俊一使眼神,两个魔教徒一起动手,去为女孩解身上的绳子。
女孩解除了束缚,也不在意面前都有谁,仿佛游戏过了头而乏力,使劲活动着被捆绑过的胳膊,脑袋还一个劲儿转动,做与她的外表极不相称的粗鲁动作,然后斜眼瞪着两个魔教徒,愤愤地嘟囔着:“不知轻重的畜生!”
两个魔教徒无端被骂,想发怒,一看教主和慕容教辅纹丝不动,也就缩回脑袋,没敢张扬。
上官熙继续注视这个漂亮又放肆的女孩,似乎在耐心等待她的下一步行为。
女孩毫不畏惧,怒气十足,终于质问道:“干嘛把我捆到这里?”
干嘛把你捆到这里?是教主需要你!慕容俊在心里暗暗回答她的问题。
上官熙回过神来,这个女孩不但太像静娴,个性也强烈,与静娴太相似,便用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柔声问道:“先别管为何把你捆到这里,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慕容俊愣了,那两个魔教徒也愣了,凡是被捆到这里的女孩,教主根本不在乎名字的,别说简单的名字,就是出自何种家庭,教主也不询问,只要女孩是处子,并且漂漂亮亮,名字对一手遮天的教主来说有什么用呢?家庭又有什么用呢?可今天不同,太阳从西边出来,上官教主破天荒做了一件连知其秉性的手下都感到不可思议的事情。
女孩脖子一挺,盛气凌人地反问道:“哼!没有礼教!你没回答我的问题,我干嘛要回答你的问题?”
慕容俊又愣了,刚刚要起来的铁扇子又静止了,他傻了十分,神色比先前浓烈许多,这里教主是天,至高无上的天,天要下雨,别说你随时送命的臭丫头,就连我们也不敢放半个屁!捉你来,是给教主练功用的,你竟敢和教主平起平坐,教训起教主,真不知天有多高!但他没动声色,因为他看见教主没有因女孩的反驳而恼火的样子。
上官熙一想,呀!还挺横的,有意思!刚才只顾欣赏,却没有留心女孩的问题,就反问道:“要我回答你什么问题?”
“为什么把我带到这冰冷阴暗的鬼地方?还要见你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丑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