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剑之日越来越近,罗锦沉不住气,他丧着脸儿对慕容俊道:“慕容兄,教主都知道寻剑者下落,为何迟迟不肯动手剿拿?难道有意放过那小子?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冰魔教不会维持多久树倒猢狲散,到时候我们兄弟可就无家可归!”
“老弟担心的是!兄弟也焦急万分,可教主没命令,谁敢动手?”慕容俊合上铁扇子“唰”打开道。
罗锦诡秘道:“慕容兄,教主迟迟不动手一定有他难言之隐,就因为教主怕得罪自己的女儿熙若小姐,我们这些做属下的应该理解教主苦衷,干脆瞒着他行动,怎么样?”
“那不成!一旦让教主知道,出力不讨好不说,必定有郎辛一样的命运!”慕容俊拒绝道。
罗锦反驳道:“慕容兄,那倒未必!如果我们大功告成,为教主斩了乱麻,岂不是一大功?”
慕容俊盯着罗锦道:“兄弟鲁莽!就算我们瞒过了教主,要神不知鬼不觉立大功,你怎么去立?那小子你也不是不知道,凭我们几个人都不是他对手,何况又多出几个清风教臭道士!”
罗锦满不在乎道:“这有何难?我们召集所有力量,我就不信没有成功的把握!恳请教主把与那小子有深仇大恨的郎山王放出来,他可是一员猛将,再加上江正夫的天教,未必斗不过他们!”
慕容俊思忖着,一合铁扇子道:“这可是好主意!郎辛没问题,只是诡计多端的江正夫,他会答应吗?”
“慕容兄,你想想!江正夫新近投靠,很想表现表现,并且让教主几个师兄把人抢了去,正愁没人替他报仇,只要咱一忽悠,他势必要上钩!”罗锦信心十足道。
“可这只老狐狸很狡猾,若他当面答应,背地到教主面前狠狠告我们一状,岂不是全身是嘴也解释不清?”
“慕容兄,你真是多虑了!教主能信谁是秃头头上的虱子——明摆的事儿,江正夫不会搬起石头去砸自己的脚!放心吧!只要把他逼上贼船,他就会死心塌地!”
慕容俊眉头一蹙一展道:“你说得有道理!但还是有顾虑!”
罗锦一咬牙道:“我们对江正夫施加压力,用语言激他,教主虽说接纳,但不等于信任,还怕他为所欲为?”
慕容俊想想也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照罗锦计划去办,于是,他费好多口舌恳求上官熙把郎辛放出来,
郎辛在阴暗旮旯里呆着,仿佛掉进陷阱的恶狼,失去重生欲望,当慕容俊摇着铁扇子来时,把他激动得热泪盈眶。
慕容俊当然少不了标榜自己是郎辛的观音菩萨,说为郎山王命运整夜整夜睡不着觉,说如何如何硬着头皮说服教主,把一个郎辛听得点头哈腰,眼泪要汇成小河流,最后,慕容俊道:“郎山王,冰魔教上上下下都知道你是一员猛将,暂时没有机会官复原职,但是,用不到几个时日,山王的头衔会重新罩在你头上。”
郎辛被慕容俊忽悠得不分东西南北,唯唯诺诺,他红着眼道:“慕容教辅,属下只需重见天日,不再强求什么山王不山王,为报答慕容教辅再生之恩,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我郎辛上刀山下火海也决不皱皱眉头!”
“好!”慕容俊一伸大拇指道:“我就知道郎山王是响当当的汉子!实话告诉你,我们马上要对付一个人!一个和你有深仇大恨的人!”
“那个臭小子?”郎辛想起师弟的惨死,咬牙切齿道。
“不错!就是他!”
“为什么要对付他?教主知道吗?”一遭遭蛇咬,十遭怕井绳,郎辛忽然想起教主曾经的告诫,冷静下来,有些害怕。
慕容俊听出郎辛的胆怯,打气道:“那小子就是寻圣灵剑之人,教主暂时不肯动手,我们求胜心切,准备自行解决。”
郎辛先是迟疑,然后瞪大眼睛问道:“说吧!慕容教辅,让属下怎么做?”
慕容俊一拍郎辛的肩膀,高兴道:“郎山王爽快!不是你怎么做,而是我们怎么做!”
郎辛的手攥得紧紧,眼里放光,好像剑羽就在眼前,伸长脖子等他给拧断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