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柳被带到江正夫面前,她不卑不亢,江正夫不去看他,而是用鹤羽指着剑羽道:“老夫让你看一个人!”
剑羽张大眼睛,注视着被推搡过来的女人,一身农妇装束,虽表情被愤怒遮掩,但遮掩不住在剑羽心目中凝筑的慈祥。
“娘!”剑羽长叫一声,丢下熙若,拔腿要冲过去。
站在江正夫身边的血赤子“唰”抽出惹血剑,江正夫甩着鹤羽,冷冷道:“年轻人,生意还没做,请不要冲动!”
剑羽呆呆地立在那儿,满是泪水的眼睛怔怔地盯着娘。
春柳顺着剑羽的叫声望去,母子的亲情在融合在惊喜,嘶哑这声音喊道:“羽儿!”
“娘!是您的羽儿!是您的羽儿!”剑羽在哭喊。
春柳撕扯着要扑过来,却被四女紧紧按住。
“娘!这十三年,您让孩儿想得好苦!让孩儿找得好苦!娘——”剑羽跨了一步,“噗通”跪在地上,眼泪暴滚,头深深埋下去,久久不肯起来,熙若也噙着泪,赶上去给扶起来。
春柳泪如泉涌,披散的头发遮住了面颊,哭声令人心颤,她一边挣扎着,一边叫着:“羽儿,我的孩子!”。
江正夫表情异常冷淡,鹤羽在手上垂着,转身向众人道:“瞧!瞧!多动人的场面!可惜老夫无能为力,也只能这样!”
天雪握着春柳胳膊的手哆嗦一下,眼里一丝泪光在闪烁。
“放了我娘!”剑羽站起来,一脸的威严,灼灼的目光逼视着笑不如哭的江正夫。
江正夫仍然冷酷道:“年轻人,老夫已经警告过你,生意还没做,请不要冲动!”
剑羽怒斥道:“堂堂天教掌门,卑鄙无耻,干些不齿的勾当,还有什么资格跟我做什么生意?”
江正夫乐了,斜着眼,一副泼皮的姿态道:“不卑鄙无耻!老夫拿什么与你做生意?”
“放了我娘!”剑羽大喊一声,胸前的流云剑“唰”跳起来,他眼里冒着火。
血赤子一看剑羽要发威,慌忙把惹血剑架在春柳脖子上,瞪着死鱼眼警告着。
江正夫看了看春柳,又瞅瞅满腔怒火的剑羽,慢条斯理道:“年轻人,为了**的安全,千万不要冲动!等生意做完了,自然会让你和**团圆的!”
血赤子的惹血剑贼光闪烁,剑羽觉得不能因为冲动让娘无端受苦,便把流云剑放回去,怒喝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江正夫假惺惺地摊摊手:“很简单,给你向十三年没过面的娘表示孝心的机会!”
剑羽怒火冲天道:“我孝顺娘,还用你来给机会?岂有此理!”
江正夫哈哈一笑道:“年轻人,我看你是糊涂了,**就在眼前,来呀!来表现你的孝心!你敢吗?看得出你是个孝顺的孩子,但是,有老夫在中间横着,你怎么能孝顺得了?”
剑羽气得哆嗦起来,咬着牙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应该明白老夫用意,就一件事,在明年三月十五之前,规规矩矩听老夫吩咐。”江正夫目露凶光,不容置辩道。
“如果我不答应呢?”
江正夫野狼一般冷笑道:“不答应也可以,但不要后悔一辈子!”说完,一使眼神,血赤子的剑在春柳的脖子上按了按,一缕殷红的血慢慢淌了下来。
剑羽见娘正在流血,比剑刺在自己心头还难受,此时此刻,他束手无策,否则,娘要遭受的不是流血那么简单。
熙若使劲拽住剑羽冰冷的手,陪着掉眼泪。
春柳颤抖的声音叫道:“羽儿!千万不要答应这个恶人,娘见你一面就知足了!不要管娘!快走!”说罢,她向血赤子还滴着血的剑口挤去,血赤子也挺麻利,躲避着惹血剑。
“娘!不要!娘!”剑羽大喊大叫,挣脱熙若的手,扑倒在地,眼泪哗哗直流。
江正夫冷着脸儿道:“怎么样?生意到底做还是不做?”
“如果我答应呢?”为了娘,剑羽放弃拒绝,选择妥协。
“哈哈哈!”江正夫狂笑着:“老夫就知道你是孝顺的孩子!也不枉老夫从江西给**请来的苦心,不过,**暂时在我这儿,老夫好生招待着,如果你要有三心二意,可别怪老夫下手无情!我想你是聪明人,不会不识时务!”
剑羽强忍着怒气,冷酷得吓人。
“年轻人,现在不需要你做什么,等用到派场自然找你!记住!**还在老夫手上!惹血剑杀人不眨眼,随时都会控制不住,假如你蠢蠢欲动,第一个死去的一定是**!”江正夫威胁道。
剑羽恨不得一下子跳过去,拧断那狰狞面孔的脖子,冷冷道:“如果我娘受到任何伤害,我要你用鲜血来偿还!”
江正夫哈哈大笑道:“放心!没达到目的之前,只要乖巧一点儿,老夫保证**绝对不会有事!”说完,得意忘形地扫了扫剑羽和熙若,带着人扬长而去。
“娘!您要保重!羽儿一定来救您!”剑羽怕娘再想不开,一个劲儿呼喊,他真的怕自己再见不到娘了。
春柳一步一扭头张望,从见到羽儿那一刻,眼神始终没离开自己的羽儿,十三年的母爱瞬间爆发,却是相见不相聚的悲怆,她想起羽儿蹲马步的情形,今天,羽儿终于长大了!她的泪水既悲伤又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