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木岭外围巡逻的喽啰气喘吁吁跑来报告,说有一队人马气势汹汹向黑木岭开来,头前还挑着大旗,看上去是魔教旗。
江正夫“咯噔”打个冷战,冰魔教来干什么?难道冰魔上官熙已经出关?
既然来了,虽心有余悸,但堂堂西域天教不能怯懦,就不能当缩头乌龟,江正夫只道听途说上官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还没见识其真面目,于是,命令血赤子将所有的人马召集上,在大门口列着整齐的队伍,恭候这位人见人怕的冰魔。
当慕容俊的人马来到近前,江正夫定睛一看,队伍中没有传闻的冰魔模样,为首的却是手下败将慕容俊,不觉气焰增加了几分,本来垂着的鹤羽在手上擎了起来。
慕容俊坐在马上,铁扇子一摆,拱手道:“冰魔教左教辅慕容俊问候江掌门!”
“慕容教辅免礼!老夫受不起!”江正夫恨恨道,你还挺滋润的,抬出冰魔教左教辅,老夫毕竟是一教掌门,你竟然连马都不下,这叫见的什么礼?难怪都说慕容俊会狗仗人势,上官熙还没出关,他倒先神气起来。
慕容俊见江正夫言语有差,觉得来要人不能这般嚣张,就“噗通”跳下马,后面的邓左等人也纷纷下马。
江正夫道:“不知慕容教辅前来黑木岭有何见教?”
慕容俊见江正夫谦逊起来,又忘乎所以,一甩铁扇子,装作没听见,四下看了看,回头对邓左道:“好一个风景旖旎人间仙境的黑木岭,江掌门可真是个绝世雅致之人!可惜——”
邓左心会神领,配合着哈哈大笑,把江正夫笑得脸色红白交融,火辣辣难受,站在身边的血赤子“唰”抽出惹血剑,被他按下去。
突然,江正夫也哈哈大笑起来,比邓左笑得有气派,笑得慕容俊望着邓左,好像在问,这老狐狸,他笑哪一节?
“慕容教辅真是爽快之人,是取笑老夫呢?还是羡慕老夫?”笑够了,江正夫才不紧不慢道。
“当然羡慕江掌门!你瞅瞅这儿,秋虫狡兔,山花野草,哪个敢不听江掌门的调遣?哪个敢不为江掌门效力?”慕容俊恢复常态,用铁扇子四周一指,得意洋洋道。
“那倒也是!此地虽是偏僻,但也逍遥自得,总比被拴了脖子的豪门厉狗潇洒多了!也自在多了!你看那些个豪门厉狗,在主人面前摇头摆尾,表现得好!得到主人恩赐的一块食之无味的干骨,衔到没有人的地方啃个一宿,表现得不好,连干骨不但都讨不着不说,还要受到最严厉的惩罚!”说完,江正夫左右傲慢地看了看,换来血赤子等人仰面俯首、粗细不一的笑声。
“你!”慕容俊一合铁扇子,气得说不出话来。
“不知慕容教辅此番来有何见教?”江正夫见慕容俊发怒了,又幸灾乐祸地重复一遍。
慕容俊没有了刚才的气焰,脸上严肃得结了冰,冷冷道:“见教谈不上,上官教主就要出关,想与江掌门要两个人!”
“怪了!老夫这黑木岭被那股邪风瞄着了,谁都来要人!”
“休说废话!赶快放人!”慕容俊恶狠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