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宁采臣砍了几棵手臂粗的树干,也就一眨眼的功夫。
那砍刀乃是精锐骑兵的配备,很是锋利。然后也就一刻钟左右,树干就被截成了手臂长短。
接着用砍刀从树干中间劈开取片。那砍刀也确实快,再加上宁采臣原先应该做过。两顿饭的时间,一个书笈式带活动上翻盖的背箱就做成了。
看着这个背箱,宁煦脑中闪过熟悉的画面,不禁感叹: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接着宁采臣从马上取出一套旧衣裳,取下针线盒。用刀锋挑开衣裳结合纱线,将衣裳分解成布块。
又将布块撕成手掌大小的布条,再对合,用针线将它们缝合在一起。
接着又两小条首尾相接缝合成一条,一共缝制出四长条。再将两两合在一起,缝合结实。
最后就做成了两条四层厚的长布条来。
这时就见宁采臣拿着布条,先往那背靠的上边绑上两角。后来一比划,取好长度,绑好,大功告成。
这样也用了有顿饭的功夫,所有的得来都是要费些功夫的。
想要做好一件称心如意之事,费些功夫心力也是值得的。
将背箱拿回庙里。那小猫本来还是静静在包袱中呆着,一听有动静,马上不安分起来了。
宁采臣直接将那包袱连同小猫一起放到了箱中,解开包口的绑带。那猫儿发出恐吓的“吼吼吼”声,宁采臣只作不睬。
把小猫抓在手里,将包袱折好铺在箱底,就是它的窝了。宁煦看着它那小模样做着本能的动作,感觉可爱极了。
弄好这些松开手之后,小猫一下子窜到箱子一角,又是“吼吼吼”的恐吓声。
宁采臣只觉得好笑地将盖板关上,又取了些牛肉干,切碎了放到里面。
那小猫先是很抗拒,无奈经不住肚子饿,不一会儿就将牛肉干给吃得一点不剩。
宁煦想到一事,就问道:“取什么名字好呢?采臣。”
宁采臣一愣,他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就直接道:“不知道,没想过。煦兄,你觉得取何名合适?”
宁煦故做苦苦思考状,过了片刻这才慢悠悠地沉吟道:“黑露,怎么样?”
说着就走向箱前,打开盖子,指着小猫道:“贤弟,你看,它远看油墨。现在又是霜露初降之时,不如就叫它黑露吧,你以为如何?”
宁采臣对这些是无可无不可的,听宁煦如此说,不自觉地又看向箱子,想了会儿,也觉得不错。
就见宁采臣这时口中念念有词:“黑露黑露,也挺好听的嘛。黑露黑雕,黑雕黑露。”
宁采臣觉得倒也合拍,也就赞同地点了下头,表示同意宁煦的提议。这是很难得的表示,宁煦是这样觉得。
此时,天已是大亮。
刚刚忙碌时还没觉得,现在一闲下来,肚子就咕咕咕地叫了起来。宁采臣也觉得饿了,拿过包袱,翻出了羊肉干啃了起来。
宁煦见他吃得津津有味的,就将早上自己趁着宁采臣熟睡之机,取得全身的支配权后的想法与宁采臣说了。
宁采臣一听,也对啊。所以现在过关去正是时候,迟了就真的来不及了。
可是吃着吃着,突然觉得不对。那这两匹马,这杆枪,还有这精制的砍刀怎么办?
全扔了?不可能,多可惜啊!
那匹黑雕极可能是汗血宝马,就是那匹白马也值不少银子,扔了多可惜。
此时银钱充足,可以等待些时日。到那时金兵戒备松弛,再翻山越岭回去,也值得的。
宁采臣将自己刚刚想到的与宁煦一说,表示不能认同他的做法。
宁煦无法否认,在这个古代,马又确实很值钱。一匹好马就相当于他那时一辆保时捷。
只得将自己早上想好的,他二人的尸首已被你埋在隐秘的地方,等闲是不会被发现。
等到发现时估计就剩一堆白骨了,谁还知道那谁是谁。只有等到金兵久久等不到那二人,才可能觉察出问题。
那时再行戒严,加强通关检察,那不得三五个月后了。就是时间太久,耗费更大的意思。
可是这宁采臣是有些倔,可不是傻,一长串的回答就蹦出来了:“那也没办法,三五个月也花不了几个钱。只要将这几个拿回去向边将一报,那可是大功一件呢!就是不上报,将这些东西卖了可是千百两的银子。也不吃亏,还赚大发了呢!”
宁煦现在是彻底的不抱宁采臣能够转变想法的希望了。
他知道,在这时,一百两银子对于宁采臣来说都是不得了的数字了,更何况是上千两的数。
嗯?上千两!那只要省着点花,自己这辈子不是都不用愁了。
想到这,宁煦一下子就转变了自己的想法。想想自己没穿越来这里之前,那日子过得是多悲催呀。
看看现在,已是是富豪级的人物了。还要熙熙而趋,又夫复何求呀!
呵呵,是啊,真是榆木脑袋,还敢嘲笑宁采臣不开窍。可是,又转念想到还没找到小倩呢,难道就这样放弃了。
心里在权衡着继续去找与放弃选择之间的得失盈亏。有了钱,女人是不用愁了。
只是自见了聂小倩的容貌之后,自己这才有了来此一试的勇气。再看了聂小倩写给宁采臣的那封信后,心中更是割舍不下。
如此美艳、聪明盖世的绝色女子,怎么可以早早地就香消玉殒。全天下估计也没几个女人可以比得上她吧!
放弃了实在是太可惜了。不放弃?若是硬闯那更是不行了。命都没了,还谈何去找聂小倩呢?
就是宁采臣也不会答应,他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生命中将会出现一个叫聂小倩的女子。
对啊,既然是命中注定,那只要顺其自然不就可以了。想通了此节,宁煦算是彻底地幡然醒悟。
所谓顺其自然,就是不硬闯。遇到阻碍避开也是可以的,说明这时候还没到。哈哈哈,太聪明了,宁煦都被自己的聪明给折服了。
然后就尽情地享受着特色羊肉干的滋滋美味,不再纠结于眼前的困境。
吃饱喝足后,宁煦就催促宁采臣赶紧动身走人,说是不宜在此地久待。
宁采臣想想也是,就将放置在庙内的东西收拾到白马上,将长枪横挂在黑雕背侧,翻身骑上向北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