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亦晚上在宿舍里,将自己的钱包物归原主一件事说给宿舍的姐妹们听,她们都吃惊了一场,都说道:“那是哪一个好人做的事情?”
云舒亦当下就将所有的事情的经过,详详细细地给众人讲述了一遍,她们听了,都道:“真是一位大好人啊!这年头,遇上这样的人,那可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啊,现在这世道,就算你没有丢钱,人家还给你偷了去,抢了去的,现在你这把几百块钱扔在那里,这好人倒是还给原封不动的送回来!哎,云舒亦啊,你可打算怎么谢谢人家啊?”
云舒亦听了这话,倒才想起来,当时人家把钱包还给她的时候,她也许是高兴地昏了头了吧,竟然就对人家这么大的恩德说了一句谢谢算完事了。这哪里行啊?现在,听了各位姐妹的提醒,又琢磨起来,应该怎么谢谢人家。她当即就问道:“我也还不知道怎么个谢法呢,你们倒是快给我出一个主意啊!”
一位女生就说道:“你当时丢钱包的时候,里面有多少钱啊?”
云舒亦回道:“当时,海莎刚刚还了我的钱,里面总共有六百多呢。”
那女生就道:“那么多钱啊!那你干脆就把里面的三百块钱拿出来送给人家当做回报吧。你想想,要是人家不还你钱包,那现在,六百块钱还都是人家的呢,你是一分钱也落不着的。而且,你的什么身份证,银行卡,学生证等等,还得重办,钱倒是小事,这些证件,你想想,办起来多不容易啊,尤其是身份证,你现在离家这么远。所以,我说啊,就是你拿出来四百给人家作为报答都不算过。”
这人刚停下嘴来,又有一位就接着茬说起来了,她躺在宿舍里的一个上铺上,靠在床头上,手中拿着一本书看着大家说:“嗨,你们也不想想,人家要是想要钱,那钱包就不会送回来了。既然钱包是送回来了,就说明人家不是一个缺钱的人,就算云舒亦把钱送去了,人家也不会要的。依我看啊,就不如找个机会,等人家有时间了,舒亦,你就把他叫了到一个好的馆子里吃一顿饭吧。我想这样,他大约不会就拒绝的。”
有几个人听了都道:“这倒是一个好主意呢。就是,云舒亦啊,就这样,等请人家去吃一顿饭去吧。”
云舒亦听了大家都这样的劝说,她也就想,这一个法子也还确实可行,当时,心中就想,过几天有时间了,就真的请那两个人去吃一点,反正他们常常在校园里巡逻,以后,肯定能够在校园里再见到他们,到时候,约他出来,以他那人看,那么老实,一准能行。
云舒亦想着就觉得这件事算是了却了,只等到时候再说,于是不在这件事情上费心思了。
倒是那一位何莫北却一点也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回去以后,该干什么还干什么。他每天干的事情也不外乎几种:看书学习,接受保安团的训练,到体育健身房去锻炼身体,巡逻工作,有时候和他的几位保安兄弟们聚在一块喝喝酒,玩笑玩笑。
也不知道在那一次奉还钱包以后又过了多少天,何莫北正在和他的最好的兄弟杜航于校园的健身房里锻炼身体,忽然,那一件搭在衣架上的上衣里传出手机的铃声。他走过去,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手机来,打开一看,原来是云舒亦。这个名字他早就存在手机里了,一直在犹豫要不要给她打,现在还没有删除。但是,他有点想不通,这个云舒亦是怎么知道他的电话的呢?但他没有想太多,接通了电话道:“喂,你好。”
云舒亦道:“你是何莫北吗?”还不等回答,就又接着说道:“你现在忙吗?我想找你出来有点事。”
何莫北首先就在脑中想是什么事,一会儿以为是她要为了上次的事情道谢,一会儿又想,是不是她又遇上了什么麻烦了,想来想去,想不出结果,就道:“不忙,什么事情?”
电话的那一头就不言语了,好一会子,又才发出声音来,道:“你现在能不能到学校的门口来一下,我到门口等你。”
何莫北,正要答应,可是低头一看,自己这个样子,怎么好意思去呢?他又看了看杜航,他们两个都是刚刚打了好几百回拳,身上又脏又臭,连头发也被汗液浸得湿漉漉的,现在出去一定样子不好,可是,不出去吧,又怕云舒亦真的有什么事情,于是问道:“云舒亦,你现在着急吗?我和杜航我俩正在健身房里健身,现在搞得不太方便见人,你要是还有时间,就等我们一下,我们冲一个澡,马上就过来,好不好?”
他问完了,云舒亦答应了他,他又问了一个问题:“云舒亦,你找我们来是什么事情?”云舒亦也不回答,只说:“你就不要管了,来了就知道了。”
听了云舒亦这样说,话语中还有一种愉快的味道在里面,何莫北已经猜到了八九分,又对了电话筒说:“你是不是要为上一次的事情谢我,要是那样的话,我就不去了。”说完,何莫北也没有再听云舒亦要往下说什么,直接把电话挂掉了。
杜航见了何莫北这样做,说道:“哥,你也不听人家怎么说就把电话挂掉了,万一人家要不是找你要谢你,怎么办啊?”
何莫北笑了一笑道:“就不用你小子瞎操心了,赶紧打你的拳吧。”说毕,自己也开始打起面前的沙包来。他心里清楚,他一定是不会听错的,从云舒亦说话的口气里,那千真万确地就是要请了他去感谢的。所以,何莫北挂了电话就没有在张罗着再要去洗澡,而是,接着和杜航在那里继续地锻炼身体。
眼看着外面的太阳光越来越强,这时间就要到中午了,何莫北和杜航还仍旧在那健身房里练着。这时候,健身房的门忽然地开了,紧接着,就在门缝里露出一个小脑袋来。何莫北和杜航都在那里用功地练习着打拳,谁也没有注意到这门开了。
直到他们听到了有谁在一个地方悄悄地喊何莫北的名字的时候,才停下来,向那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原来在门缝里伸进的那个小脑袋正是云舒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