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天,为什么你不给我次机会,你这么恨我么?”
这个‘启天’看来就是她讲的那个男人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听到它反复的说着这句话时,我的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打了一下似的。
为什么你不给我次机会?你这么恨我么?是啊,这女孩为爱付出,甘愿做任何事情,为了爱,连自己的命都搭进去了。她也有她的爱,难道我要连一个为爱情付出生命的女孩都不放过么?
恐惧消失了,我坐在了地上,陷入了沉思。也管不上危险与否。我要想明白,我到底该怎么办。我不想伤害她,可是如果不消灭她,她复原后就会继续害人。可能这真的是进退两难吧。
额头属鬼门,胸口属鬼脉,现在我打碎了她的鬼脉,她应该无法再次变化了,也不可能变成极阴极煞了。但是留下她始终是个祸端。
想着想着,我心里狠心一下。起身来到它身边,问她:“你能听见我说话么?回答我。”
她好像好了一些,瞳孔已经恢复了,但是还是颤抖着点了点头。
能听到我说话就代表着她还有意识,有意识的话就好办了。我对她讲:“我现在明确的告诉你,你早已经死了,是鬼魂。是不能继续留恋这里的。”
听完我的话后,她颤抖着说:“我也不想害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投胎。我只是想等他,我相信他还会回到这里的。我不想走。”
我求求你别再让我产生同情心了大姐,我心里想道。我无奈的对她说:“可是,你已经死了,已经没有机会了。”
她听到我这句话以后,眼角竟然湿润了,紧接着一滴泪珠从她的眼角滑落。这是我第二次见女鬼泪,第一次的那个女鬼哭的时候虽说流了泪,但落地便消失了。
她的那滴眼泪划过她的脸庞,掉落在地上,竟然变成了一粒珠子似的的东西。但是这些我都没有注意到。
要说女性最犀利的武器就是眼泪,这句话说的真不假,不管是女人还是女鬼。再说她其实也是迫不得已,因为想在这里能再看一眼心爱的人,但是这里却要被拆除,她可能是受到了刺激才会慢慢的要转变成极阴极煞的。
我叹了口气对她说:“这样吧,我师傅也是鬼,我先把你带走,等下个月十五月圆之日我再帮你问问它,你如何才能去投胎,如何?”
她没有说话,我从这间空教室的角落里找到了一个矿泉水的瓶子。估计是工人们以前喝的。我把已经破掉了的衬衫脱下来,扯吧扯吧后把瓶子包了起来,又扯了几条布扎好,使其不透阳光。然后我来到她跟前,对它说:“进去吧,希望你下辈子托生到好人家,不要再轻易丢弃生命了。要知道,只要是活着,就会有希望的。”
她没有说话,只是表情复杂的看了我一眼后,化成一股烟后钻进了塑料瓶子。
只要是活着,就会有希望的。这句话不止是对她说,也是对我自己说的。
把塑料瓶子盖拧上以后,我怕途中她会又失去本性而跑出来。于是就又把那张写了符咒的布在盖子上缠了一圈。一切都弄好以后,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我还活着,真是太好了。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结局,我收拾收拾东西准备撤退。忽然我现了地上的那颗珠子。这东西好像是这女鬼的眼泪。
要说古书上有过记载,凡是有灵性的东西都会孕珠,蚌孕蚌珠,蛇孕蛇珠。还有传说中的南海鲛人涕泪化珠。可是这本身无形的女鬼眼泪怎么也会变成珠子呢,别说,亮闪闪的还挺好看。先收起来吧。等下个月问问师傅。就什么都知道了。
我把塑料瓶儿收进我的上衣内兜。然后就下楼了。从一楼的窗户跳了出去,冷风吹来,我才注意到我的衣服都差不多被我的汗个浸透了。吗的,这可真是剧烈运动啊。
看了看时间,马上就要要两点了,于是我拍了拍身上与女鬼打斗的痕迹快速的回到了宾馆的房间里。还好梁玉颖还没醒,要是被她发现我不在不知道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眼看马上两点了,我便坐在床上等着闹铃吵醒她。我瞬间觉得自己很伟大,终于解决了这个问题,救了不少人的命,而这些家伙却全然不知哥们的辛苦还睡的和猪一样。
“叮铃铃!”闹钟吵醒了梁玉颖,她看到我坐在一旁默默的看着她,不禁大笑起来:“邵炳炎,有那么害怕吗,吓的你连觉都不睡了。”她哪里知道我这是累的。
梁玉颖拉着我到那楼下集合,我自然不害怕,因为那个极阴极煞的玩意正装在我身上的那个瓶子里。到那里集合的人并不多,算上由夕才八个人,我们这些人无非就是半夜闲的蛋疼才来的。要不是梁玉颖,我才不会大半夜来这,在宾馆睡觉多好。
由夕简单的讲了讲规则,我们便两人一组出发了。虽说那黄衣女鬼已被我收服了,但是这漆黑的楼层还是让我感到恐惧。意识到没有了鬼,我便大摇大摆很嚣张的样子走在前面保护着梁玉颖。
在我的带领下,我们领先完成了任务便到刚才集合的地方等他们。我身后的梁玉颖一直像个萌萌的小猫依偎在我身旁,看着我的眼神里满满都是幸福。亏哥们先忙活了一阵子,要不现在别说会被女鬼掐死,我差不多都得被吓得尿裤子了。
等了半天,别的队伍也完成了任务,唯独由夕一组迟迟没有下来。我们有些紧张,他身为组织者不会不遵守集合时间的。过了一会,只见和他一组的张斌狼狈的从楼上跑下来,嘴里还不断的对我们嚷嚷着:“有鬼!有鬼!”李奥不屑的说:“哪里有鬼,我们这么多人没看到咋就你们看到了?迟到就说迟到,编什么!”张斌紧张的话语吞吞吐吐:“真的,是真的!我亲眼看到一个黑影进去了他的身子,然后他便做出一些奇怪的动作,样子非常诡异,于是你就跑下来与你们集合…”苏星示意让他带领大家去找由夕:“没出息,瞧你那怂样,竟害怕不存在的东西,带我们去看看!”
刚上楼,我故意摘下了脖子上那个的虎牙,不出我所料,一股极具阴深的煞气从楼上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