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烟缭绕。少女身着华服,脸旁的秀发自然垂落。面色被一侧凤冠所反射的金黄印得发亮。
“公主殿下,这是皇上亲手为您打造的凤冠,今日晚宴就戴这个,虽说重了些,但可都是皇上的浓浓心意啊!”少女身后宫人打扮的人端起凤冠,像献宝似的捧到少女面前。
“你也是宫中的老人了,难道不知这凤冠只有皇后才能佩戴吗!”少女瞪着身旁的人,满面怒色。
“殿下息怒,这是皇上的意思。皇上说,凤冠本就该由后宫之中辈分最高的人佩戴,即便是皇后也要向公主您行跪拜之礼,更何况现在后位空缺。”那宫人双膝跪地,虔诚地说道。
“简直歪理!”少女彻底怒了,竟直接将那华美无比的凤冠摔至地上。“公主……这…”看着满地的金黄,宫人慌了,“您把它摔了,还怎么戴啊?您今晚若是戴别的皇上定会怪罪下来的啊!”
“告诉皇兄,本公主身体不适,晚宴就不出席了!”跪着的宫人一直在叩头,少女只觉心中烦得要命,“你,滚开!”却不想那宫人如此倔犟,跪在那里一动不动,少女取出袖中用来防身的短匕,抵在了宫人胸口,曼珠沙华猛然绽放。“本公主的话从不会说第二遍,这…你也应是知道的!”
“公主…您杀了我吧…求公主赐奴婢一死!”宫人出奇的反应让少女瞬间明了,她笑了笑,匕首轻划过宫人脸庞,“你死了,谁去给我皇兄回话呢?”
………… …………
眼看长篱面上的冷汗越发的多,溯溪也顾不上其他,直接将她晃醒。“怎么出了这么多汗?莫非又做怪梦了?”长篱只是摇摇手,便岔开了话题,“我睡了多长时间?现在飞机飞到哪了?”
“您差不多一上飞机就开始睡,已经近三个小时了。飞机应该已经进入A市了。”溯溪答道。
“都已经到A市了…为何我一到A市就有怪梦出现?”长篱默默念叨着,“或者…巧合?”
“长篱,我看到尊少和薇少了。”
闻言,长篱瞟了眼趴在私人飞机窗口望远镜前的溯溪,嘴角有些抽搐。溯溪许是察觉到了长篱微弱的思想变化,立刻直起了腰背。“你要知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如今我是跟你走得太近了,所以就被你传染了些不正经的小动作。”
“所以…怪我喽?”长篱摊摊手,一脸无奈。
“你堂堂华南雨少,在属下面前还真是从来不注意形象!”溯溪的脸微红,继续瞎胡扯,“你当枫漓是你弟弟,所以你在他面前不拘小节。我差不多算是你的保姆了,你对我也不拘小节。可那林木楠呢!你跟他亲近吗?你怎么可以跟他也不拘小节呢!”
长篱表示,她从来没有想到过溯溪比她还能瞎扯。“据我对你的了解,你此刻无比庆幸我懒得与你计较吧?”长篱起身,抢了望远镜。司马相遥平日里最懒得搭理的人便是酿薇,就算同时亮相,也站得跟酿薇远远的,可如今怎么走得如此近?如此异常,原因只有一个。“司马,长孙两家联手了?”
溯溪想了想,答道:“据我们派在司马世家的线人称司马世家欲与长孙世家联手,可长孙世家并没有应允。”
“哦?”长篱颇具玩意地笑了笑,“你说…我们要不要帮帮他…”
“你真是……”溯溪头疼,扶额。
“唯恐天下不乱对不对?”长篱斜着脑袋看溯溪,调皮地眨眨眼,“我替你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