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侍女走近,在溯溪旁耳语几句,又被溯溪打发了下去。
“长篱,南宫寂渊要见你。你…去吗?”溯溪说道。
“能不去吗?”长篱无奈苦笑。算算时间,应是刚刚处置卫婷和付琳杰的事传到他耳朵里了。结果她刚刚吃完饭,就要被他给叫过去了。
“姐姐,带枫漓一起去,枫漓保护你。”柳枫漓闻言,也放下了碗筷。长篱笑笑,看向他时的温柔跟处置卫婷和付琳杰时的冷酷几乎不是一个人。她将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笑言道:“我可爱又亲爱的小枫漓,姐姐可以向你保证,他是不会伤害姐姐的,你就放心吧!”
“听你的意思,你是打算一个人去?”溯溪不放心,问道。
“南宫寂渊生性多疑,擅猜忌。上次我可以说是刚从外面回来,所以没来得及安置你们,可这次很明显他知道我们正在用膳,为安全起见,我还是一个人去吧。况且他是不会难为我的。”长篱解释。
“你就是太聪明,太自信!快速快回吧。”长篱都分析到这个份上了,即便是溯溪也没有办法再说些什么了。
“嗯,我走了。枫漓你睡会儿,下午还要你开车呢!溯姨你照顾着点儿!”长篱交代道。她对他们两个是真的非常不放心啊。
南宫长篱跟着前来传话的仆人,穿行在暗夜之中。不远处亮光微闪,转眼间,仆人已不知去向。
“南宫长篱参见家主。”长篱作揖。
“免了,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你无须谨慎多礼。”南宫寂渊看着她,淡淡地说道。
“家主,唤来长篱可是为了姨娘一事?”南宫长篱不卑不亢,平视着南宫寂渊,眼眸看不出情绪。
“这么急着问清楚?”南宫寂渊反问。“快到与司马相遥相约的时间了,可是引雷针和墨骨的资料还没来得及整理。”长篱回答。
“你是聪明人,跟你绕弯子实在是没有意思。明了了说吧,你觉得你判给她们四人的刑量怎么样?”南宫寂渊坐到了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笑着问道。
“长篱不该有妇人之仁,所以,刑量无过。”南宫长篱注视着他,眼神坚定。而南宫寂渊却好似有一分失神,“对,妇人之仁的确不应该出现在你身上。”南宫寂渊顿了一下,“不过,你知道你失忆之前是怎么样的吗?”
“妇人之仁令加悲天悯人。”
“呵呵…”听了长篱的回答,南宫寂渊反到是笑了几声,“说说你的依据。”
“凌晨时,在我下达卫婷和付琳杰的处罚后,她们竟敢向我求情。习惯不可能一天养成,求情也绝非临时起意,因为她们没有那个胆。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之前的我,非常心软,对她们也有足够的同情。”
“从你失忆至今,整整五年。重新归来的你变得依旧聪明伶俐,却变得心狠手辣。五年前的你妇人之仁,被骂作累赘;五年后的你经受了世联贵(世界贵族联合皇家学院)的洗礼,成为了唯一有能力继承我的继承者。但是,五年前的你,唤我为父亲,现在的你却唤我为家主。经过岁月的冲刷,你变得更成熟了,更漂亮了,更优秀了,也更冷酷无情了……”
“家主,人总是会变的。”长篱出言打断了他的长篇大论,声音不带一丝感情色彩,“如果不是自身性格的改变,恐怕长篱在五年前回归之际,就已经化作白骨了。”
“好了,不说这些了。国安部部长前些天发来求助信,有一经外国培养的拥有我国国籍的间谍隐匿在Y省洋泽市第一高中学,担任教师。因是高等普高,恐伤及无辜学生,警方不好直接抓捕,所以向我们求助。”南宫寂渊说道。
“所以家主想让长篱去?”南宫长篱心生诧异,难道要她伪装成中学生吗?
南宫寂渊好似看透了她心中所想,笑道:“这个任务,除了你,没有人能够胜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