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昌玉无法劝说郝连峻,只能通过议政会议确定新的新济国的接班人,一说到立谁为接班人,那大家的意见就很多了,因为一旦真品有资格进入候选人的圈子,那么自然多了许多选择。
朴昌玉此时在想要不要公开朴鹏知的身份,但是一旦公开,必然引起轰动,甚至会有人认为这是朴昌玉的谎言,故意要把王位给朴鹏知,好让他自己掌权。
眼看着朴白净是一天不如一天,金脱解想要立圣品女王这个方案又被许多人否决,因为他们觉得这样子太麻烦,既然迟早要改,索性现在就改。
是啊,那可是给了许多人机会的事情啊,自然许多人不喜欢磨磨蹭蹭,要改现在就改,这是多少人希望看到的事情啊,如果立了一个女王,也许很多人就是错过一次之后,再无机会,金脱解没有称王的野心,可是别人有啊。
国王也罢,皇帝也罢,都是一个国家的至尊之位,多少人抢破脑袋,都要坐上那冰冷并无温度的王位,为了这王位,父子,兄弟之间骨肉相残自古不绝于耳。
不要说其他的,就单单是新济国,就已经有了金儒礼之乱,朴南解之乱,两次为了王位而出现的血雨腥风,把新济国折腾了两回,到如今新济国变成了满目疮痍,仰人鼻息。
权力真的可以异化人性,有多少人能抵挡权力的诱惑,更何况是那至尊之位,没有人可以抵挡这个诱惑,因为这实在太过于诱人。
就在新济国面对王位接班人争来争去没有结果,郝连峻也把注意力放到新济国的时候,南边吴国和越国这对老冤家打了起来。
战局的开端是吴国淮南节度副使陈章进攻荆南节度使高季孙,可是没有攻克就返回驻地,楚王张建锋此时也受到吴国的威胁,于是发兵帮助荆南,荆南军队便与楚王张建锋的军队在荆江口会合来拦击。陈章知道情况后,把二百艘船并列连接成一列,夜间过江,荆南、楚二镇军队急忙冲出追赶,没能追上。
打荆南不行,吴国就派行营招讨使李洮率领二万军队从千秋岭出来,进攻越国。越王明汉宏命他的儿子湖州刺史钱文瓘为北面应援都指挥使,率兵前去救援;再派人为为招讨收复都指挥使,率领水军进攻吴国以分散吴军的兵势。
一看越国派来军队与吴军对峙,吴国派遣宣州副指挥使花谦率领军队驻防广德,将要再次侵犯越国。钱文瓘便率兵前去攻打。很快钱元瓘就率兵攻克广德,俘虏花谦。
此时楚王张建锋一看吴国和越国打起来了,就派人率领水军侵犯吴鄂州,吴任国就派池州团练使为水陆行营应援使,但是吴军还没有到达,楚军就退走,因为张建锋的命令是如果吴军来援,立刻撤退。
之后,越王明汉宏派遣他的儿子钱文瓘进攻吴国常州,在无锡县的潘葑扎营。徐颢说:“浙人轻浮而且怯懦。”于是率领诸将日夜兼程赶路奔赴常州。
到达无锡时,将领徐颢进言说:“他们以为我军远道而来一定疲乏劳倦,不能进行决战,请准带领部下乘他们没有戒备攻击他们。”
于是这个将领从别的道路绕到敌人后面,徐颢带领大军挡在越军军队的前面,前后夹攻,把越军打得大败,杀死俘获越兵很多。双方一来二去,死了这么多人,结局是和战争之前一样,而且这成了吴越之间的常态。
就在吴国和越国相互作战的时候杨承嗣率领十万军队大肆虏掠赵国的地盘,杨承嗣从柏乡,也就是当年虞昌勖与朱万荣作战的地方进入攻击土门,直指赵州,侧翼部队自贝州进入直指冀州,在南门外扎营,焚烧镇州的城关厢。
随后杨承嗣自带兵到下博,侧翼部队与杨承嗣会同进攻下博,将城夺取。此时戍守赵州的兵少,赵王向虞昌勖告急。虞昌勖派遣骑将虞绍衡会同赵军德明一起抵御魏军。杨承嗣一看晋军来源,看看自己一路以来捞的东西也已经够了,就退军。
天下大乱,每年都会有像这样的战争发生。大大小小每年都要发生好几次,天下的百姓也已经对这个习惯了,不过也有些地方是远离战争的,比如蜀地的百姓,除了大丰国偶然犯边之外,蜀地还是比较安宁的,江南吴越两国互相攻打,但是也就是边境。
其实这几年来,大战都是在虞昌勖与朱万荣之间,但是互相双方也是在边境,还没有深入腹地,因此总体说来,有一些地方正在恢复,但是要是想恢复到大雍盛世,恐怕还是一场梦。
到了大魏乾化四年,这一年还是打打闹闹,一开始是高季孙因为蜀国的夔州、万州、忠州、涪州四州在大雍时期隶属荆南节度使,打算用武力来夺取这些地方。
于是高季孙用水军攻打夔州。当时蜀国的镇江节度使兼侍中嘉王王寿镇守忠州,夔州刺史请求率领甲士作战,王寿只把穿白布袍的士卒配备给他。
夔州刺史便率领这些白袍士卒迎战高季孙,高季孙放出火船焚烧了蜀军的浮桥,蜀军架起铁索桥来阻拦高季孙的火船,结果火船无法通过。
这时正好遇上风向调转,高季孙的部队被火烧死和淹死的士卒很多。高季孙改乘战船逃跑,并给船蒙上牛皮,但被飞石击中,船尾被砸断,高季孙又改乘小船逃跑。在这次战役中,荆南兵大败,被俘虏和斩杀的共有五千人左右。
高季孙这一下损失不少,因此想要割据一方称王的梦想暂时需要压制一下,可是他既然做出了割据的决定,而且现在皇帝是朱宏贞,那么他就不会真的停下脚步,江陵的府邸正在按照王宫的规模扩建,而且他也加强了对于北边的防御,如果他想,江陵府现在随时都能脱离大魏,只看高季孙想要如何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