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国开始崛起,大魏进入末期,蜀国也要开始动乱,当今蜀太子王元衍嗜酒好色,喜欢游戏。
有一次王佶曾经从夹城路过,听到太子和诸王斗鸡击球喧闹的声音,叹息地说:“我身经百战建立的大业,这些人能够守得住吗?”因此对当时拥立王衍为太子的张戈产生厌恶感,但因为徐贤妃在内为之作主,所以就没有废除太子。
而信王王元杰很有才略,经常陈述对时政的意见,前蜀主很器重他,因而产生了废王总衍立元杰的想法。可惜的是在蜀国天汉元年的二月,也就是大魏贞明二年的二月,王元杰突然病死,王佶对他的死感到十分怀疑。
在这一年的年初,王佶派兵攻打了李文通,再一次夺取了成州,阶州哦,凤州,拓展了疆土,并且彻底守住了各处入蜀的要道,蜀地暂时安全了。
而此时的王佶自从去年得病以来,一直视力昏暗不明,到现在更加严重。因为王佶要准备考虑后事了。北面行营招讨使兼中书令王弼沉着有谋略,五月,把他召回,任命为马步都指挥使。
随后,王建让大臣们到他的寝殿,告诉他们说:“太子没有什么能耐,但我不能违背诸位的请求,越过次序而立了他。如果他担不起大业,可以把他安置在别的宫中,但不要把他杀死。只要是王氏子弟,诸位可以选择辅助他们当中有才能的人。徐妃的兄弟们,只可以照顾他们的俸禄和官位,一定不要让他们掌握兵权和参与政事,以成全他们的宗族。”
内飞龙使唐汶掌管皇帝的亲兵时间已经很长,经常参预一些机密的事情。他打算除去诸大臣,于是派人把守住宫门。王弼等三十余人到朝堂,但不得入见王佶,唐汶常以前蜀主的名义来慰抚他们,等王佶一死,他就要发难。
他还派出人在外面侦察,可惜此人把唐汶的阴谋告诉了王弼等人。于是王弼等推开宫门进去,向王佶说明了唐汶的罪行,于是王佶让别人暂管六军事,让太子入宫侍候自己的病。接着,把唐汶降为眉州刺史。有一个翰林学士承旨因附会唐文,也削了他的官位,把他流放到泸州。
不久之后,王佶下诏,将中外财赋、中书除授、诸司刑狱案牍的事情专门委派给一个官员管理,将都城以及行营军旅的事情委派宣徽南院使宋光石管理。
后来,王佶又削了唐汶的官职爵位,流放到雅州。然后,任命宋光嗣为内枢密使,并和王弼、王瑶、王绾、王夔一同受遗诏辅政。
当初,前蜀主虽然依照大雍制度设置了枢密使,专用士人,到唐汶犯罪时,前蜀主认为好多将领都是在许州一起发迹的旧友,害怕他们不能听从幼主的使用,所以用宦者宋光石取代士人做枢密使。从此宦者开始掌握蜀国权力。
安排完了这一切,王佶闭上了双眼去世了。王佶一身征战沙场,也算一代枭雄,一步一步做到了皇帝,在蜀地这些年减轻赋税,招募流亡,大力恢复和发展生产,使前蜀国成为当时社会比较稳定的天下富国和强国。但是和朱万荣一样,他带着想要统一天下的梦想,也带着对蜀国未来深深地担忧而去世了,他闭上双眼的时候,内心有太多的不舍和留恋,如今他要去地下找朱万荣和虞克宁两个老朋友叙旧了。
王佶死了,太子王宗衍即皇帝位。尊崇徐贤妃为太后,徐淑妃为太妃。任命宋光石判六军诸卫事。同时杀了唐汶。
唐文被汶以后,太傅、门下侍郎、同平章事张戈内心感到不安,有人劝张戈假装称病,等待命令。而此时礼部尚书杨丰害怕自己失去势力,对张戈说:“你有拥立皇帝的大功,不必担忧。”不久,王宗衍下令,把张格降为茂州刺史,把杨丰降为荣经县尉。
而吏部侍郎、户部侍郎都因与张格同党被降了官位。不久,又把张戈降为维州司户,有官员上奏请求把张格适到合水镇,并命令茂州刺史监视张戈。
王侃的妻子和张格是同姓,想保全张格,于是对茂州刺史的母亲说:“要告诫你的儿子,不要替别人报仇,否则将来会归罪于你。”茂州刺史听从了他母亲的话。王宗衍知道以后,十分生气,按公事失职让茂州刺史承担了他应负的罪责。
王宗衍按照王佶的遗命封王弼为钜鹿王,王瑶为临淄王,王绾为临洮王,王播为临颖王,王裔、王夔以及王黯都封为郡王。又封王侃为乐安王。随后,任命兵部尚书庾素为太子少保兼中书侍郎、同平章事。
王宗衙内不亲自处理政事,内外官员的变动都由王弼来处理。王弼收到的贿赂很多,都归为私有,上上下下都有怨气。宋光石聪明且善于迎合,前蜀主十分宠爱信赖他,前蜀由此也就逐渐衰弱。
此时蜀国各位亲王都统率军队,彭王王鼎对他的兄弟说:“亲王掌管部队,是祸乱之本。现在主上年轻而大臣们都很强悍,进谗离间的事将要增多,修缮武器,训练士卒,都不是我们所应当做的。”因此他坚决辞去军使职务,王宗衍答应了他的请求,只让他管理书舍、种植松竹来自寻乐趣。
接着王宗衍任命一群内给事也就是宦官为将军及军使,这些人都干预政事,骄横贪暴,成为前蜀的大患,有人曾恳切地劝谏,但王宗衍不听。这些内给事里面有一个人对他的住处狭小感到不快,于是有一个夜晚,他借风放火,把西邻军的营寨烧了几百间,第二天早晨,他就叫一些工匠把他的住处扩大。王宗衍对这件事情也不闻不问。
这些宦官哪有什么领兵打仗的本事,只知道欺压士兵和手下的将领,弄得军队也开始怨声载道,但是王宗衍信任他们,因为他们是陪着王宗衍一起玩的知心人,蜀国眼看就要像当年的大雍一样有宦官之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