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也会奇怪,老练怎么就接受了一个学生成天在他家里混吃混喝,对他作威作福,毕竟现在的他,还不是那个因为想娶我带的实习生而对我献媚的老练,而是作为T中最厉害
的体育老师。
后来我问他的时候,他竟以一种迷茫的姿态跟我说:那天早上我拍着他的肩膀跟他说,再怎么样他也是练家一朵小花的时候,熟捻的架势给他一种理所当然
就是这样的感觉。所以就这样了……
看着这个23岁的年轻教师爆出的纯洁姿态,我决定以后带他上街一定要看紧点,不然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卖了丫还替人数钱,估计那钱
还是从他口袋里掏出的。
在我和老练同居的期间,佑、纬、浅、洁分别给我打了几次电话,叫我一起聚一聚,但是我都没有去。眼看离开的日子就要到了,佑又打来了电
话,正好老练在一边,看到我还在犹豫,老练一把抓过电话对佑说——“他马上到。”说完便把电话给挂了。
“喂!我还没决定去呢。”踹了他一脚,我不满的说。
“丑媳妇始终要见公婆的,没新衣服穿哥哥买给你。”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他不是又脑抽了吧?我正yy加腹诽呢,老练居然真拿了钱包推我出门。
后来我
才知道,当时老练以为我失恋,所以才躲在他家拼命K书,为了自己长远的钱途考虑,才小小牺牲了下眼前的利益,放血给我买了一身崭新。
上了出租,我抽着烟发呆,一
转头居然看见那司机一直从倒后镜里瞅我。
“师傅,车上准抽烟吗?要不我掐了?”我试探的问着。
“没事儿,小伙子第一次相亲吧?”那师傅把脸笑得跟朵菊
花似的慈祥。
“吭……咳咳”没想到这把年纪的大爷说话还这么生猛,一口烟直接呛了半残。“您怎么看出来的啊?”反正闲着没事,那就磕嗑牙吧。
“嘿嘿…
…看小伙子紧张的身上的新衣服连吊牌儿都还挂着,跟我当年一个样儿。可不就猜着了……”
“咳……咳咳”得,又呛一次,搞得跟今天跟烟有仇似的。“好你个老练,
吊牌都不去就推我上车,丫够狠!”一边把烟掐掉,一边左右扭动着寻找吊牌儿。还真挂在背上晃悠着啊。
有了这个话茬儿,一路上就听那大爷追忆当年了,最后下车时
候,他还陷在青春岁月的回忆里不能自拔,鉴于我掏钱时候比较恭敬的给他上了根烟,人再次向我展现了菊花笑“挺好一小伙儿,虽说长的嫩了点,但是办事可靠,今儿一准儿相
成……”
……我彻底无语了。
由于来得早,我坐下后点了瓶君度,慢慢地喝着。我一直喜欢君度带着微甜的橘子皮味儿,尤其加了冰,看粘稠的酒液被冰化开,
丝丝缕缕交杂的漩涡勾缠着味蕾,感觉真的挺不错。
我第一个等来的人是浅,她一向是个遵守约定时间的人。浅酌一杯后,如我所想,她很喜欢。是啊,她怎会不喜欢?
她就是我啊……当然会有一样的口味,一样的嗜好。
“冈……你变了很多。现在的你,有时候会给我一种镜子的感觉,看着你,就像看着我自己的镜像一般熟悉。”浅有
些迷惑的说着。
很好,没有跟我说祝贺考得很好之类的话,而是敏锐的感觉到身边人的细节,这样的本能般的直觉……浅果然是浅,果然是我……
带着微醺,看
着面前的人,那样的眉,那样的眼,那样柔软的唇……曾经我在镜中看至厌烦,现在却无比怀念。轻轻笑了下,我跟浅说:“那就做彼此的镜子吧,永远可以照的见心底的感觉也
不错。”
喝的好像有点多了,忽然有点想亲浅的冲动。不是带着欲望的亲吻,而是一种慰籍般的需求,想轻吻她,告诉她一只会有个人陪着她真正懂她;想轻触她,像是
安慰心里作为浅的灵魂,自己曾这样真实的存在过。
可是,顶着冈的外壳的我,不能这么做。看着对面还是一片纯白的年轻面孔,我伸手揉了揉她的短发:“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