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夫,你知不知道你说的那个麻沸散是什么,可不可以做出来!”一走出军营,钟瑾雯就迫不及待的向周大夫请教着,
没有办法,自己只知道麻沸散的徒子徒孙麻醉药,以及麻醉药的成分,对于它们的祖宗自己可是一问三不知,大慨这就是人们说的,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只是懂那么多干嘛,谁知道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这个麻沸散早就有了,你不知道!”周大夫又开始怀疑人生了,
看看,这些小孩子就是这样莽打莽撞,居然在不知道有麻沸散的情况下,还去给别人动手术!
真不知道那个病患是怎么同意的,又是怎么样度过那个手术的,会不会就像这次一样,给逼的,给坑蒙拐骗的,
“我们家又不用那个,当然就不知道了,有什么奇怪的,我本来想着如果没有可怎么办,总不能一棒子把他打晕吧,这样看来,还是我思虑不全,对不起,周大夫!”钟瑾雯这个时候才知道已经有了麻沸散这东西,心里一下子就放了下来,然后真心实意的向周大夫致歉,
周大夫到现在还没有回过神来,哦,合着你现在才知道自己准备不足,
这个小孩子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已经无从知晓,说的话做的事总是让人彻底无语,
刚刚还再说她有着一种自信感,自己还准备这一腔热血将随着他们而再次勃发,能够热血沸腾一回,
现在看来难啰,还是奉行自己的处之淡然,淡然处之,冷眼笑看天下可笑之人,当然,还包括少将军和他的妹妹,只是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周大夫不管自己能够如何腹议,只能疾步走出去再说,“没事,你只负责把这事情处理好了就行了,别的不需要考虑,少爷,我就先去我房间里拿东西,一会儿再说,”要是一直留在这里,会不会得忧郁症或者心脏病自己都不知道,不过,远离这些富家小姐才是最最关键,
钟瑾雯看着周大夫的健步如飞很感慨,瞧瞧,钟政航把这军营治理得多好,一个军医都能够如此,何况哪些上战场的勇士们,
四处转了转,军营里到处都是一脸警惕的人让钟瑾雯很无奈,自己好歹也是一个翩翩公子的形象,为何他们像防狼一样,有必要吗,
不过,钟瑾雯也很欣慰,这样才是一个军营应该的气氛,如果一个陌生人都能够轻易的进进出出,那才是最让人操心的事,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钟瑾雯决定以后还是要有人陪同,不然,自己一个人四处瞎转也太无聊了吧,
晃晃悠悠的好半天,钟瑾雯才回到钟政航的大帐,没有办法,这个大帐太显眼了,一看就是主将们居住的地方,所以,根本不用问别人,就能够轻易找到,
只见大帐里多了一个人,仔细一看,原来周大夫都已经从外面回来了,
“周大夫,我哥哥怎么样了,麻沸散给他吃了没有,”钟瑾雯看见周大夫正坐在椅子上,怔怔的看着已经睡着的哥哥,轻声问道。
“少将军已经吃过了,如今也睡着了,只是钟少爷,我们真的要这样子做吗,要是·····?”要是什么,周大夫没有说出来,也不能说出来。
“没关系,要是没有成功,大不了就继续跟他敷药行了,他又没有损失什么,就当买个经验吧,”钟瑾雯平静的说道。
只是她低估了这句话给周大夫带来的震撼力有多大,你们是家人,是兄妹,就是有事,也不会算到你的头上。
那我算什么?
出了事情少将军是算在你的头上,还是我的头上,从前面的情况看来,算在我的头上的可能性比较大,虽然少将军不会公报私仇,可免不了他手下的那些兄弟,还不把我给吞了,
钟瑾雯看着一下子就焉焉的周大夫,很是纳闷,刚才还好好的,如今这!:“周大夫,你怎么了,怎么一下子就这样,不会是给吓的吧!”
“没有,我就是觉得这事我们都没有经验,会不会失败呀!”周大夫只能如此说道,本来就觉得委屈,觉得憋屈,你还说我给吓的,我不是胆小,而是稳重,
钟瑾雯当然不会注意到这些,她现在的心思全部都在钟政航身上,现在看见他已经睡着了,就准备动手开始,
“周大夫,我的东西准备好了吗,”无视周大夫的委屈模样,依旧平静吩咐到,既然周大夫已经给钟政航喂了麻沸散,就已经准备好了那一切,
“准备好了,都在这里,”果然,周大夫这才不情不愿的起身,指着一旁已经准备好的小刀,针、一根细细的羊肠线。
“梦然,去再准备一坛子酒,一根蜡烛,马上要用,快点!”钟瑾雯欣慰的点点头,很满意周大夫的准备充足,然后又朝着梦然说道,
“哦,马上去,”梦然刚刚给钟政航擦洗了一遍身上,就站在一旁看,听见钟瑾雯的吩咐,赶紧转身离去,
而钟瑾雯则走到哥哥平日里经常用的洗漱区里,整理起自己的清洁来,
一会儿时间,梦然就拿着钟瑾雯吩咐的东西走了进来,
看看,丫环就是跑腿的命,快捷,高效,而且还很重视质量,
一坛子陈年花雕香气扑鼻,充斥着每个人的味觉神经,
周大夫闻着酒的清香,不觉一震,精神一下子提了起来,刚才还郁闷的他已经没有了那么多的郁闷了,而更加兴奋的事情还在后面,
“周大夫,来,喝一口提提神!”钟瑾雯已经用布巾把自己的脸和头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神采奕奕的大眼睛看着莫名其妙的的周大夫说道,
周大夫当然没有想到这钟小姐不仅仅能够如此的专业,就是对自己都是这么的善解人意,
感激之情一口而臼,只不过为何第二口却忽然叫停了,
“来,周大夫,你把这一口喷在我哥的后背上,记住,要都喷上,不够再多喝几口都行,”钟瑾雯赶紧让周大夫往钟政航的伤口上喷了好几口才让他停下来,
而昏迷的钟政航也感受到了酒精带给伤口的刺激感,他就是昏迷时,仍然忍不住呻吟了一声,而且他的眉头都好像拧了好几道沟,钟瑾雯没有想到钟政航的伤口如此的严重,她也忍不住拧了一下眉头,不过,她也没有出声制止,而是继续任由着周大夫的继续,
等到钟政航的伤口都经过简单的消毒处理后,钟瑾雯拿着刚刚用火消过毒的小刀,慢慢的走近钟政航身边,
闭着眼睛深深的叹了口气,吐了一口觉得有点紧张的空气,然后果断的向钟政航的伤口刮去,
而已经有过一次刺激的钟政航这个时候却赫然睁开眼睛,看了看模模糊糊的正前方,然后又倒了下去,
本来同样迷迷糊糊地周大夫,看着钟瑾雯那沉静、果断的样子和熟练的手段,一下子惊呆了,也一下子清醒了,连忙走了过去,
沉稳的拿着一个湿布巾,轻轻地把钟瑾雯刮下的腐肉擦拭干净,
处理干净之后,钟瑾雯拿出穿了羊肠的针,轻轻地却又稳稳地一下下扎着裂开的肌肤,然后再把它们窜连起来。
“周大夫,你看,就是这样,来,你来试一下,试试手感,注意轻重,还有两个之间的缝隙,要匀称,对对对,就是这样,手一定不能抖,动作要轻柔一点,这样他才不会疼。”
钟瑾雯一边细细的说着,一边看着已经疼得自冒汗的哥哥,佩服着他的勇猛,关云长刮骨能够谈笑风生,我的哥哥也不例外,而且还不像他弄的人尽皆知,
梦然早就在一旁呆住了,这是小姐吗,为何会如此的平静,沉稳,不是自己所猜测的那样,本来以为她只是好奇,觉得好玩,刺激,谁知道她真的在做,而且做得很好,
小丫头的眼泪都掉了下来也不知道,要是问她为何会哭,她一定会说,不知道,我就是想哭,觉得要是不哭,好像对不起小姐,
因为小姐现在已经不哭了,而这件事情,就一定需要有人流眼泪,既然小姐不流了,那么只有我流了,因为我是她的丫环,是应该为小姐冲锋陷阵的人,这么一点点泪水根本就不算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