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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来我家吧,我准备了烟花

十二月湛蓝的天空,高远的云彩,无风宁静的早晨,万里阳光普照。似乎习惯了早睡早起怡然自得靠在窗台边,弹着吉他看着乐谱弹奏一曲动人心弦的歌,跟节拍轻轻哼着,那种惬意舒爽,简直令人沉醉。陶冶情操得方式多种多样,比如新皓给狗狗改了一个相对震慑人耳的名字“皮蛋”,对你没听错就叫皮蛋,多么清新脱俗,多么耳熟能详。每天带它逛公园,公园里的大爷大妈们第一次听我喊它的名字,大爷大妈们新奇不已,都夸皮蛋乖巧懂事素质好,刚夸完它就跑树跟前抬腿浇灌一番,领赏似的在我腿边转来转去,头蹭我裤腿上证明自己存在的意义。以后每天一来皮蛋都能吃到大妈给带的骨头,兴奋的上蹿下跳,还练就一手空中接物的绝活……

所有财产过户,保险理赔,单位补偿等手续,在干爹着手操持下,我只是跟上签字掏身份证户口本还有死亡证明,剩下的事情就是等待处理。新皓万没想到自己会变身成为身家百万的有钱人,看到卡里炫目数额,感伤父母省吃俭用大半辈子还没好好享受就走了,自己坐享其成继承了他们留下的一切,难受躲被窝偷偷流泪,不知多少次梦里如往常一样他们依然活在自己身边。想他们了就站他们照片前伤神很久,还为他们作了一首歌在心里纪念……此时悠扬的旋律想起,歌声响彻房间每个角落:天堂,你在哪个神秘国度,爸妈,没有我在你们孤不孤独,儿时的我还很顽皮,常常惹你们苦笑不已,那时苍翠树木刻满我的名字,拉着我奔跑在撒下阳光的草地。少年的我还不懂事,闹起情绪砸坏玩具,无法无天的样子让你们痛心,背着我在你们肩膀安逸的睡去。青年的我总在叛逆,听不进你们迫切教益,豪情万丈的义气令你们愤怒,催着我分辨有你们指引正确的路途,啊啊啊飞呀,无拘无束肆意追逐,蓝蓝天空你们的关注,在我小小的心里栽满祝福,啊啊啊星呀,千般无奈万般无助,闪闪夜空你们的眼眸,在我冷冷的世界许满幸福,不是我不想苦,不是我不孤独,脑海里你们存在的日子,是我今世信仰的全部……

独立自主从做饭开始,每天带皮蛋出门遛弯的时间,是皮蛋最活跃的时候,那奔放的小身板跳跃的像只兔子,连续下了几天雪的天地,留了一路的梅花蹄印。菜市场红火场面,不因为大雪铺路,寒风侵袭而显得苍凉。菜市场门口的路面车辙碾压次数频繁加之行人大量穿过,白雪变泥泞的黑雪渣,踩上面咯吱咯吱响,打湿鞋帮,溅脏鞋面。最近学着做饭,并跟干妈讨教意见,干妈有些不忿我的所作所为,说哪有我这般大的孩子,天天想着做饭的道理,规劝我在他们家吃口热的多好,两个人要做,多一个人只不过多一双碗筷。我不厌其烦解释了很多遍,自力更生不会做饭又怎么生活,干妈还总以为我还是跟越鹏一般大的孩子,知道吃饱不饿就不错了。想法虽多,他们眼里的我还不成熟,不能独挡一面。我不能推翻他们的理论,只希望他们别把我当孩子看待......

新皓最近吃的最多的菜是自己亲手做的西红柿辣子炒鸡蛋,工序简单,做法简单,上手最快,味道尚佳,吃的也心满意足。只是吃多了不免想换更多口味,每天都是闲暇的日子,有功夫就尝试其它菜色攻略,成色还像模像样,只是味道把控不太娴熟,总会忘放某种调料,调料搁对了,要么就是食盐太多,要么就是鸡精太少,味道天差地别,口感不忍多食。贵在精诚所至,瑕疵在于金石未开。新皓经过干妈指点迷经,惊然发现自己做菜方法中忽略了最重要的环节,就是品尝,既然是味道,当然是可以调控的吗,做菜不尝菜,无异于盲人摸象,凭感觉下料,没有宗师水平,口感怎能纯正........

拖着疲乏的躯体趴在床上拿出新买的波导V798手机中的战斗机,生物钟式的习惯十点登录聊天工具,扎马尾卡通头像黑时等它变亮,亮时她在等我上线。这样心有灵犀的守候方式彼此默契遵循着,形成了我跟宋茜惟一的沟通桥梁,这样单一机制的聊天风险是哪天她不再上线了,真不知道世界哪个角落还能不期而遇.......

“哎呦,美女这么巧,你也在啊”每天都挖空心思,别出心裁编织套用勾起她新鲜感的聊天方式,希望她不要觉得跟我聊天没了兴趣...

“哎呦,你谁啊,我认识你吗”每次都学我的口吻成了她不一而就方式....

“前世的转身,今生的相遇,你竟然忘了曾经我们牵手海边看日出的画面,我心以冷,决意归去.....”

“大哥哥,你醒醒,别活在梦境,画风太美,请问你到底是谁........”

“你不是都叫了吗,我是你的情哥哥呀,前世你舍身为我织梦,今生我情愿为你觅食.....”

“哦,想起来了,你是前世的傻子,变身成为今天渴望我施舍的傻子,是李新皓吧,姐今天心情好点拨点拨你吧......”

“请问姐姐是否情愿施舍一辈子,分享给这个傻子......”

“时间太久,允许我深思熟虑.....”

“姐姐,别矫情了,小弟有个不情之请,姐姐想不想听......”

“不许再叫姐姐,把我叫老了,虽然我比你大,你知道该怎么称呼的,先说点好听的,我考虑考虑”

“老妹,我祝你明早起来中500万大奖,天天都中500万大奖,数钱数到手抽筋,穿金戴银走不动,八人大轿抬得动,金光闪闪瞎人眼,这种万千宠爱集一身的感觉可好......”

“老字舍去,也许我会更开心呦”

“小妹,出门别忘了吃药,想太多容易得妄想症.......”

“哎呦,不行了,我头疼欲裂,什么都听不进去了,什么事押后再议....”

“茜茜妹妹,哥哥出门吃错药了,原谅我胡言乱语好不好,哥哥给你跪了.....”

“头疼好多了,小皓子,说说你的请求吧”

“娘娘,你们快放假了吧,放假来我家,我准备了烟花.....”

“小皓子,娘娘做不到啊,父母没法交代啊,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又对我图谋不轨.....”

“娘娘,小皓子图谋不轨很久了,以娘娘的聪明才智,怎么会没有办法跟父母交代呢,给在下一个表现的机会,好好招待招待,伺候伺候娘娘,最近我学得一手好菜,什么红焖大虾啊,什么葱爆牛肉啊,并且还能为娘娘全程解秘老狼辣子鸡独家制作过程以及全聚德烤鸭片肉工艺哦.........”

“再大的诱惑,姑娘我不上当,除非有什么更特别的理由.....”

“一人一狗一空床,一桌一椅冷霜窗。犹抱吉他对空唱,单影观雪守空房。宋茜,我其实很害怕孤独,你能来陪陪我吗,空虚寂寞的时候,很想有个人陪着说说话,要过年了,家家团聚,只是希望身边有个人陪着吃顿热饭,聊聊年味,说说家常,可以吗,我不会做出任何越轨行为,我可以发毒誓写保证........”

“嗯嗯嗯嗯嗯.....好吧,我可以去,但必须约法三章....”

“你肯来,别说三章,十项处罚条例我都遵守......”

“那好吧,那李新皓你忍心让我骗父母吗”

“不忍心,可父母情愿被你骗,相信我,理由都编好了,保证万无一失....”

“李新皓,你预谋已久啊说什么理由...”

“学习任务重,知识摄面广,这学期好多应用要去实践,班里好多同学都在去补休班,还去兼职勤工俭学,你也不想落下积累社会经验的机会,放假不回去过年了,就在宿舍吃团圆饭,在学校过丰收年,争取把落下的功课补回来......茜茜,怎么样,理由还算牵强?”

“李新皓,我怎么有种被贼惦记的感觉,步步是坑,坑坑有套,我是不是太单纯了..........”

“哪有茜茜,我们都是祖国成长的花朵,哪有那么深的城府和套路....”

总有一些人值得用生命去捍卫,不求鲜花和掌声,只为自己心中的那份专属。夜色真美,突然想起电视里韦小宝情挑说辞“凉风有信,秋月无边,亏我思娇情结,好比度日如年......”

等待在思念中度过,思念在等待中继续思念。置办些全新的床上用品,洗漱工具,细节到毛巾棉绒拖鞋,更细节到内衣卫生棉。一过大脑还是算了,更细节的东西是女生的私密,只有女孩子有购买的权利,适不适合,贴不贴心不是当事人真的体会不到。尝试做些更美味的菜品佳肴,想着宋茜约法三章就是三不能,不能有歪念头,不能做坏动作,不能用强迫地。其实说白了一句话“你若安好便是晴天”,脑补宋茜定制约法三章时的画面,我儒雅清高的形象在她脑海里猥琐成什么样了....总而言之用实际行动才能证明自己......

平安夜第二天是圣诞节,圣诞节第二天是星期五。给自己买来平安果圣诞节吃掉了。星期五的早晨病倒了,风寒感冒,鼻涕像冬日的温泉喷流不止,区别在于鼻涕比温泉更清更粘稠,挥之不去,去之又来。昏沉的脑袋无力的指尖,用完拿动杯子的力气,吃了几片感康,就昏睡过去了。

醒来干妈坐我床边暗自流泪,劝我喝碗御寒的姜汤,问我昨天晚上干嘛去了,什么时候回来的他们都不知道。我说昨天是爸妈结婚纪念日,我去给他们烧点纸钱祭拜一下,顺便做些他们喜欢吃的饭菜送过去。以前都是他们在这天做很多我喜欢吃的,买礼物送我,我怕今年我缺席了他们会伤心难过.....干妈问我是不是去墓地了,晚上是不让去的。我说我去他们摔落山崖的地方,抛洒了他们爱吃的食物,他们在这个地方离开人间的,在那里我能感觉到他们回来了,对我还有留恋,还听到了他们安慰我冲我笑了.....夜空繁星闪烁,广袤的银河阻隔了他们探望我时的路,我想多陪他们看看星空,我感觉得到他们的气息还没走远.....只是上山的路有点远,回来的路上天快亮了..............

看我软弱无力吃药时的苍白脸色,干裂的嘴唇含着杯边,干妈抹着眼泪离开了。我很好啊,只是病了,明天就又好了,干妈为什么为我难过,我不喜欢别人同情的目光看我,我没很特别,也不用觉得我很可怜,我希望大家像平时那样待我,看到我倔强时的样子。新皓心里想着什么心事睡着了..........

第二天天没亮李新皓钻厨房里忙活不停,皮蛋黏着新皓的脚步转圈玩耍,很有规律顺时针三圈逆时针三圈急得哼唧哼唧叫,灶台案板对立,面对灶台顺时针转,面对案板逆时针转,新皓奇怪皮蛋智商提高,玩耍都有质量了,抬脚踢它时,迅速舔掉脚底板上踩扁沾鞋底上的一小截火腿肠,吃进嘴里满足摇动尾巴回客厅趴着享受去了。原来新皓踩上狗粮了,狗为食亡地天性爆发,不吃到嘴里誓不罢休的坚持终于得到满足。新皓叹口气感慨做狗真幸福,目标不大吃饱就好,信念坚定只为能吃到。觉得自己挺可怜,冬夜太长病情刚有好转,梦里生生饿醒,不得不起床为饥肠辘辘的肚子做点好吃的犒劳自己。

天光泛白,日出东楼。吃饱喝足的新皓面朝阳光伸展懒腰,晒晒太阳精神百倍。寻思出门转转,带发福的皮蛋散散步。下楼敲越鹏家门,干妈开门看到新皓面色红润病症痊愈,诚心请他进去等着吃早饭,新皓摆手示意吃过,下楼走出单元门。阳光照身上那片,衣服吸收热量暖呼呼的,没被太阳照射到得背阴面寒气侵入还是很凉。天气太冷原因,晨跑锻炼地年轻人不多,大爷大妈们公园练剑跳舞气氛真挺热闹。李大妈冲我招手拿出小半塑料袋鸡骨头给狗狗,冲我的面子皮蛋又有福利了,天天荤素搭配过得挺不错。大妈说过两天冰湖冬捕,县里搞的冬季冰湖游乐场很好玩,建议我去那里交交朋友,去玩的都是年轻人,她儿子在县委上班,说搞的可好了......大妈可能觉的我与狗为伴,步调单一,交往太少,人气旺的地方可以些微调剂心生的孤独....

穿过老街,对面圣诞促销余热未散。各家店铺门前彩旗红灯圣诞树映衬深冬的喜色,手机卖场迎新活动火热进行,站台上三个红衣短裤单皮鞋的女孩,跟着热辣舞曲节拍扭动婀娜舞步,迸发火热激情,带来严冬一股暖流,新皓内心弱弱的问句:姑娘真拼,暴露在寒冬的大腿不冷吗?看舞蹈参与活动不少,大部分驻足观看的不是舞蹈,是美腿.......旁边一大哥边走边看边跟同伴爆粗口“我草,真TM劲爆.....***不要太爽.....”唯恐世界不知的放荡奸笑声,引一片路人看白痴目光....新皓眼神跟随大哥身影瞪往街巷更深处,大哥可能心思太杂目光太飘,不小心踩滑栽身摔向凸起的铁柱磕痛了裆部,仰天哀嚎,嘶声洪亮.....新皓注视这一切,感叹老天公道,说脏话报应来得太快太狠,皮蛋内心崩溃了,夹着尾巴嗷嗷叫.....新皓挪动踩它脚上的腿,赶快俯身抚摸狗头,安抚皮蛋受伤的狗抓......狗仗人势犹可谅,欺人恶语不可饶......还好苍天有眼,旭日有纲,已过正午,新皓一小步,文明回家一万步............

吃饭睡觉,读书看报...日子一天天过得很快,新皓空闲之余,支起画架坐窗台前思念着宋茜的样子,在画纸上编排着一出漫画故事,讲述一段明天接宋茜回家时得情景对白。一个女孩孤独无助站在火车站出口四下张望,茫茫人海寻不到心中男孩的影子,失落低头拖着行李往前走,这时一个骑单车男孩停她面前男孩说:姑娘,上车载你一程。姑娘掩嘴微笑说:不用了,陌生人的车我才不上呢。男孩驱车走远,女孩转身离开,男孩折身回来又停在女孩身侧说:美女,上车啊,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女孩怒气爆发大吼:滚!滚!滚!男孩再次骑车离开,回来的时候女孩蹲路边哭泣。男孩说:妹妹好眼熟啊,一会时间三面之缘,我们不陌生了,上车吧。女孩侧身坐单车后座右手搂腰左手拉行李轻声问:去哪。男孩踩动脚踏速度缓慢说:锦绣天地,将来的家。脑残对白画到这里用去一大张纸......想着宋茜清丽素颜,等待心情暗潮涌动,激奋难抑。心系天山,雪莲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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