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景皓见事已至此,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高声道:“既然这样,那么为兄也不能亏待了你,等过几日,郑为你做做准备,风风光光的嫁妹。”
古千月看见荀景皓的坚持,多说无益,只能顺水推舟:“明月一切敬听皇兄安排。”
古扎纳葎识相的跪下道:“本王谢皇上恩典,本王一定会风光的把明月娶回家,好好待她的。”
荀景皓其实只是在拖延时间,他得等暗夜醒了,从暗夜口中得知绑架古千月的真凶,如果是古扎纳葎,他就有借口把古千月留住。
而古千月心里多少有些紧张,因为她给暗夜喝的令人昏迷的药,药性只能持续四天,今天已经是第二天,如果不能在暗夜醒来前离开,那么以荀景皓的性格,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对古扎纳葎不利的,到时候两国交战就在所难免了。
想到这里她不禁手心出汗,她得尽快跟古扎纳葎商量,否则迟则生变。
最终各回各位,开始把酒言欢,歌舞升平。只是这几人的心思却都不在这个歌舞上,各怀心事各自打算。
荀景胜独自喝酒,一杯接一杯,他的眼睛时不时的朝古千月身上看,看得古千月心里发毛,她知道不仅仅是荀景胜在看她,另外几个也都是不肯放过她的,可是她不想再多说什么,于是她匆忙起身,准备离开。
荀景皓伸手拉住她,正欲开口,古千月就甩开了他的手,低声道:“请皇兄自重。”
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下了主位,乘大家注意力在跳舞的舞姬身上,悄悄逃离大家的视线,带着花奴和月奴出了大殿。
因为酒精的缘故,她头有些晕,可是来到御花园后,冷风让她清醒了不少,只是直觉告诉她,不宜在外面多待,于是直接朝公主府赶去,就在经过一片假山的时候,只听两声闷哼,花奴和月奴就倒地失去了知觉。
古千月一惊,忙往后退去,结果撞进了一个结实的胸膛,正欲尖叫,就被来人捂住了嘴,一阵浓郁的酒味扑鼻而来,耳边响起一个醇厚的男声:“不要挣扎,你逃不出本王的手心,本王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
说完手不安分的搂住了古千月的腰,一个飞身带古千月跃上假山,一路朝皇宫外飞掠而去。
古千月拼命挣扎,就在对方手离开她的嘴的空挡,大声呼救,她心里几乎已经猜到是谁了,只是猜不出他的目的。
男人再次捂住古千月的嘴,一路飞跃来到一个大宅院,冲进一个房间就把古千月摔在了床上,一个欺身压了上去。
古千月此时看清楚来人,真是荀景胜,于是大声道:“荀景胜,你要做什么?”
荀景胜一脸醉意:“做什么?你说做什么?应该不用我说吧。”
古千月嗔怒:“你疯了,我可是和古扎纳葎有婚约的人,你就不怕他宰了你?”
荀景胜得意忘形:“那又怎样?等你成了我的女人,太后那老妖婆还不是巴巴的把你嫁给我。”
说着就开始动手动脚的扯古千月的衣服,古千月拼命抵抗,一边挣扎一边顺手拔下头上发簪拿在手里,准备出手。
就在这时,只听得门砰的一声被踢开。
荀景胜一脸愤怒的看向门外:“是谁他妈不长眼,坏本王的好事。”
只见是荀景皓、荀羽昭还有古扎纳葎三人站在门外,瞬间愣住。
三人看到荀景胜准备对古千月不轨,荀羽昭愤怒的冲上前揪住荀景胜就是一拳。
古扎纳葎没有动手,一双浅咖啡色的眼睛就像看着一个死人一样看着荀景胜,荀景胜只感觉后背发凉,整个人就被一阵风掀飞出去,重重的砸在墙上,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在场之人皆是一愣,古扎纳葎浑身散发出来的寒气,让几人浑身发冷,如置冰窟。
古扎纳葎大步流星来到床边,扶起古千月,把自己的披风解下给她披上,然后打横抱起她,朝门外飞掠而去。
荀景胜一脸不服气的对荀景皓和荀羽昭道:“你们两个懦夫,女人都被别人抢了,还替别人出气呢。”
荀羽昭淡淡的道:“我们这是在救你,你知道吗?”
“救我?”荀景胜一脸茫然。
“对,救你,如果我们再晚来一步,你就只有出的气而没有进的气了。”荀景皓冷冷的说,就好像在说一件跟他无关的事一样。
“古扎纳葎没有那么厉害,你们高估他了。”荀景胜一脸不屑。
“我们说的不是古扎纳葎,我们说的是明月,刚才她那发簪离你的心脏只差那么一用力了。”荀羽昭接着说。
闻言荀景胜瞬间愣住,半晌没有反应。
二人嫌恶的看了他一眼,转身不约而同的开口:“以后请你离她远点儿。”
说完吃惊的对看一眼,转头轻笑接着道:“否则我们对你不客气。”
荀景胜一脸愤怒:明月,我不会放过你的,还有你们荀景皓、荀羽昭,等我得到皇位,你们就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古千月略显疲惫的任由古扎纳葎抱着回到了公主阁,花奴和月奴已经在那里候着,看到她平安回来,都松了口气。
古扎纳葎把古千月轻轻放在床上,吩咐道:“去给你们公主准备洗澡水。”
花奴应声道:“是,大王。”便退了出去。
月奴上前道:“奴婢敢问大王,是在哪里找到公主的?”
古扎纳葎不悦的看向月奴:“如果你要向你们太后汇报,可以让她去问你们皇上,还有,顺便告诉你们太后,我不会善罢甘休的,她最好给我一个交代。”
古千月睁开眼,紧张的拉住古扎纳葎的手:“古扎纳葎,我们尽快回达格尔克吧。”
古扎纳葎眉头紧皱:“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先去洗澡,然后睡觉,我会在这里守着你。”
说完抚上了她的脸颊,浅咖啡色的眸子里尽是柔情,古千月听了他的话,心安了不少,今天是她第二次看到古扎纳葎发怒,可是每次他都隐忍着没有下重手,说明他还有理智。
古千月给了他一个微笑,起身去沐浴了。
月奴一直跪着,在二人面前,她就好似不存在一样。
古扎纳葎看着古千月缓缓进入另一扇门后,才转头看向月奴:“去告诉太后今天发生的一切,然后告诉她,本王决定明天便带明月公主回达格尔克。”
月奴微微愣了一下,赶紧回答:“是,大王,我这就去禀告太后。”说完起身快步离开。
古千月沐浴后,披散着湿哒哒的头发来到卧房,看到古扎纳葎还坐在床边,于是迈步朝他走去。
古扎纳葎看到她的样子,生气的道:“本王不是跟你说过,沐浴完以后,要把头发擦干吗?你还真是不省心呢。”
说完拉过古千月,让她坐在自己腿上,然后伸手拿起自己的披风,就给古千月擦起来。
古千月忙拉住他的手:“你做什么?这可是你的披风呢,擦湿了怎么办?”
古扎纳葎不屑的轻笑:“不就是件披风,湿了不要紧,可是要是你因为头发没有擦干而生病,我可是会心疼的。”
说完认真的给古千月擦着头发,古千月心里暖暖的,下巴搭在古扎纳葎的肩膀上,轻声道:“我们什么时候起程?”
古扎纳葎戏虐道:“怎么那么着急,是急着嫁给本王吗?”
古千月知道他在调侃她,于是伸手揽住了他的肩膀,会心一笑:“是啊,急着嫁给你。”
古扎纳葎得意的笑起来:“哈哈哈哈,这么着急嫁给我啊,那我得考虑一下了。”
古千月笑得花枝乱颤,心想:这个男人还挺矫情的,腹黑就算了,还喜欢找茬,玩欲情故纵啊,好吧,既然已经决定嫁给你了,那就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吧,陪你玩玩儿。
这样想着,古千月收紧了揽着他肩膀的手,抬头故作紧张的看着古扎纳葎:“干嘛,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