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千月照常去学校上课,可是她发现艾瑞克和维克多没有来,接连几天都是这样,她心中暗喜,终于摆脱他们了吗,这也太容易了些,想着想着她不仅开心的笑起来。
终于到了最后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后就到寒假了,快过年了,她不禁心情好了起来,过年是中国人最大的节日,一年的喜庆也就在那么几天,人人盼望团员,她也期盼着回去的这一天。
导师开始布置作业了,期望来年新学期能够看到大家最得意的作品,古心言心中兴奋不已,因为她最得意的作品已经完成,想着回国可以好好的陪陪子豪,心里美滋滋的,于是她计划着尽快去逛逛,给家里那群老的少的买点东西。
她提前和陈羽还有纳宇打了招呼,希望他们能够一起去,两小子自然是非常乐意,于是三人就开始了疯狂大购物。
陈羽和洛纳宇自然也有东西需要给家人买,于是在同一地点分手,然后约定依然是在这里汇合,商定后就匆匆的分开了,古心言给大家挑着礼物,想到对方接到礼物的样子就忍不住开怀大笑,她卖力的挑选着,不一会儿手里就提满了购物袋,她愉快的朝集合点走去,就在这时突然一辆汽车朝她飞驰而来,猝不及防的她被剐蹭了一下,摔倒在地。
这时那辆车嘎吱一声停在了离她两米开外,车上下来两人,牛高马大的,一看就是法国人,她立刻从地上爬起来,警惕的看着他们,两人快步走到她面前,伸手就准备把她擒住,她一个矮身闪过,大喊道:“你们是什么人?想要怎样?”
来人大笑:“不想怎么样,只是想请古小姐去做客。”
古心言心里一惊,以为是艾瑞克又来找麻烦,可是仔细一想,如果是哥俩,不必要动用这些人啊,面对一个女人,这样也没有必要,正在她若有所思的时候,两人已经朝她扑来,古心言一咬牙,开始四两拨千斤的和二人周旋起来,她想陈羽和洛纳宇也应该快到了,只要她坚持一下,就可以化险为夷了。
正是这样想,于是她并没有跑,而是跟二人打了起来,二人虽然高大壮实,可是在古心言灵活的身形下,他们也没有讨到半点便宜,车上的人似乎开始不耐烦了,于是又下来了两人,这时连司机都出动了,那人骂骂咧咧的,大概意思就是骂正和古心言打斗的两人是废物,连个女人都制服不了。
这时古心言有些心虚了,四个彪型大汗,她即便是再厉害,也难从他们手中逃脱啊,随即有些懊悔刚才没有趁机逃跑,正在她想着怎么应付的时候,一辆车朝他们疾驰而来,车上人大喊:“住手,你们这群草包。”
古心言一愣朝那人看去,这时看到车嘎吱一声停在了那辆车的前面,是维克多和艾瑞克,艾瑞克不顾自己是残疾人的形象,大步朝古心言跑来,几个大汉在看到维克多和艾瑞克的时候先是一愣,然后转头莫名的看了看古心言,就在这时,艾瑞克飞起一脚已经踹向了其中一人。
于是三人就跟那几个彪型大汉打了起来,就在这时陈羽和洛纳宇也赶到了,丢了手里的东西就加入了战斗,领头的一看,对方的人越来越多了,打急了眼,随即慌乱的掏出了藏匿在车上的手枪,就朝对方一指。
只听得‘砰’的一声,艾瑞克应声倒在了血泊之中,维克多飞身就朝开枪的人扑了过去,把那人压在了身下,疯了一般朝那人挥舞着拳头,打得那人直求饶。
古心言在看到艾瑞克倒下后,大喊着朝他奔了过去,她抱起艾瑞克,大喊道:“艾瑞克,艾瑞克,你怎么样了?”
眼泪不自觉的滑落,这个场景让她想起了当年的陈夜,那个为了救她而把她推到一边的男人,那个让她无数个夜晚都沉浸在悲痛中的男人,难道现在怀里的这个男人也要像陈夜那样为她死掉吗?她无法接受,于是失声痛哭起来。
陈羽和洛纳宇在听到枪声后愣了一下,他们制服了那两个彪型大汉,随即朝路人喊道:“有谁帮忙打电话报警,还有叫救护车?”
路人中有一人在震惊中掏出手机,忙先拨打了救护车,然后又报了警。
古心言痛苦的哭泣着,她扯下了自己的围巾,紧紧的包扎在艾瑞克的伤口处,艾瑞克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笑着道:“心言,你是在为我哭泣吗?呵呵,我感觉好幸福。”
古心言泪眼婆娑的看着艾瑞克,紧紧的搂着他,抽泣着道:“艾瑞克,不要说话了,留住体力,救护车马上就来了,你一定会没事的。”
艾瑞克傻傻的笑着:“心言,你可以就这样一直抱着我吗?”
古心言哽咽着点了点头,把艾瑞克抱得更紧了,艾瑞克没有再说话,他微笑着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古心言看着他的样子,陈夜咽气时的样子像放电影一样在脑中闪过,古心言痛苦的大喊:“艾瑞克,你会没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说完就抱着艾瑞克使劲朝维克多他们的车边拖,就在这时,救护车和警车不约而同的一齐到了,下来两个急救人员,抬着担架朝古心言奔来,经过简单的心肺复苏抢救,艾瑞克被抬上了救护车。
古心言和维克多一起坐上了救护车朝医院飞驰而去,陈羽和洛纳宇留在原地,协助警察押解那几个滋事人员,并回警局做笔录。
古心言和维克多焦急的等在手术室门口,古心言仿佛又回到了当初等在陈夜的手术室门口一样,没来由的痛楚袭上心头,她的心再次痛到无法呼吸。
维克多看到她那悲切的模样,扶她坐到了凳子上,轻声安慰道:“心言,不用担心,艾瑞克一定没事的。”
古心言扑进维克多的怀里,哭得说不出话,维克多一边安抚着她,一边紧紧的抱着她,这是他第一次这样抱着古心言,心里一阵悸动,他知道不该在这个时候对她有非分之想,可是他就是按捺不住那颗悸动的心,他抬起她的下颌,看着她那呆滞的目光,然后温柔的吻上了她的唇。
也许是太过悲伤,也许是此刻太过恐惧,古心言的情绪接近崩溃,她把自己滞留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所以即便是被维克多深情的拥吻,她也没有反应,就这样任由维克多吻着。
直到喘不过气来,才迫使她回过神来,维克多放开了她的唇,意犹未尽的吻上了她的额头,古心言反应过来,抬眸看着维克多。
只见维克多尴尬的一笑,再次把古心言搂进怀里道:“对不起,我知道现在不适合,但是我真的很喜欢你,一点也不必艾瑞克少。”
古心言无语,她挣脱了维克多的怀抱,起身紧张的盯着手术室的灯,维克多看到她的样子,微微一笑,也起身站在她身后盯着手术室灯。
就这样两人一前一后,静静的站着,等待总是让人煎熬,没有比等待更让人焦躁的了,可是这两个人却只是静静的站着,似乎只是在等待一个做小手术的病人。
几个小时候,手术室的灯熄灭了,艾瑞克被推了出来,古心言高兴的迎了上去,因为她知道,只要病人被退出来,那就说明手术成功,病人有生的希望。
维克多对医生询问道:“医生,我弟弟怎么样?”
医生微笑着道:“手术很成功,子弹已经被取出,病人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不过需要观察,看是否有被感染的迹象。”
古心言留着泪,跟随护士把艾瑞克送进了重症监护室,她被拒绝在了门外,维克多拍着她的背安慰着她,二人站在重症监护室的玻璃门外静静的看着里面的艾瑞克。
维克多轻声问道:“心言,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那群人为什么要抓你?”
古心言愣了半晌,摇着头道:“我不知道,我甚至都不认识他们。”
维克多皱眉道:“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了?”
古心言思索了半晌,苦笑着看着维克多:“在这里我人生地不熟的,如果非要说我得罪什么人,除了你们,我再也想不出会是什么人。”
维克多愣了一下,把古心言搂进怀里道:“女人,即便是你得罪了我们,我们也不会拿你怎么样啊。”
古心言心里暖暖的,她闭上眼睛靠在维克多怀里,思考着今天的一切,她并不觉得在这里她会得罪什么人,可是有一个人一直让她有所忌惮,那就是卓依婷,自从她爸爸出事后,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难道她在这里也有关系?古心言努力思考着,如果想到知道答案,想必还必须要通过今天的那个朝艾瑞克开枪的人嘴里才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