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的时候巴车上已经坐了很多人了,我和小洛随便找到了个位置便坐下了。我稍稍仰起头,环顾四周,观察着这些陌生的面孔。
第一排只做着一个人,是一个看起来45时岁的男人,满脸的胡渣,糟糟蹋蹋的样子。
第二排则是一对情侣,正在秀恩爱……
第三排和第四排没有人坐,第五排是三个男学霸,正在讨论数学竞赛的难题……
第六排和第七排就是我们四人,在我们旁边坐着个胖乎乎的女生,正在啃着手中的零食。
再往后的八排九排分别是5个男生和三个女生,估计是认识正在叽叽喳喳地聊天。
第十排是一个看起来十分瘦小的女生,她看起来很小,并不像我们的年龄一般,一双大大的眼睛四处张望,好像在恐惧着些什么。
这个女生一下子就引起了我的注意力,于是我冲小洛使了个眼色,便悄悄地坐到了她的身旁。
“哟!你好!”我忽然拍了下她的肩膀,微笑着打着招呼。
她仿佛被我吓了一跳,身子一颤,惊吓的叫了声:“啊?”这时,我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她藏在身后的一根小笛子。
等她与我四目相对的时候,紧接着就听到一声特别凄厉的惨叫声,这个小姑娘看着我仿佛跟看到妖怪似得,连连往后退着。
我见她这副模样,顿时有些尴尬,于是向后退了几步,还是面带微笑的说:“我没有恶意,只不过是看着你好像不是b大的学生,想跟你聊两句,不要害怕。”
小姑娘显然还是没有听进去我的话,嘴里碎碎地念着:“你……你不是……昆仑山上的……尸体……吗……别找我,我什么都没拿……”
“姑娘?”我把手放在她的面前晃了晃,从包里摸出了根银针,偷摸的一下子扎在了她的中指上,那小姑娘忽然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之前涣散的目光也变得平和了。
“初次见面,我叫夏崇明!”依然带着微笑,见她安静下来,我坐到了她的旁边。
“嗯……我叫……”小姑娘先是错愕了一会儿,便结结巴巴地说:“你……就这样把你的名字告诉了我?”
“为什么不可以?”我皱起了眉,“搭讪的时候不都是要先告诉别人自己的名字的嘛。”
小姑娘见我没有恶意,终于敞开了心扉,随着巴车隆隆的启动生,她说道:“我叫苗蝶儿,记住以后千万不要在陌生人面前说起自己的名字,在苗疆,这样很容易被人下蛊的。”
“苗疆?而且你姓苗……难道你是苗疆人?”我问。
“嗯,我是白苗的人。”
“白苗?难道还有黑苗吗?”我的好奇心越来越重。
苗蝶儿长呼一口气,向我娓娓道来:“其实很早以前苗疆就是苗荒族,是一个大种族,据说是一位远古的先祖的子民。可是先祖走后,没过多长时间苗荒就开始内乱,经过很多年以后就渐渐形成了黑苗和白苗。黑苗的人心狠手辣,自私自利,干尽了丧尽天良的事;白苗的人则是善良诚实,即便是会用蛊,也会想方设法地用蛊来治病。”
这一大段话让我听的云里雾里,在没弄明白地情况下,我又接着问:“那你呢?为什么来了这?”
“确切地说我在被人追杀。”苗蝶儿小心翼翼的说。
“为什么?”我又问。
“追杀我的是黑苗的人,第一黑苗白苗天生见面就杀。”苗蝶儿说着,还指了指第一排的那个糟蹋大叔,贴着我的耳朵说:“就是他在追杀我,只不过现在人多,他不敢下手。”
我抬起眼看了看那个糟蹋大叔,正好与他四目相对,忽然觉得胸口一疼,马上避开了他的目光,苗蝶儿见状,马上附在我耳边说:“崇明姐,你得注意不要跟他有太多接触,那家伙很阴险。”
“我没事,你说你的。”我拜了拜手。
“嗯,第二点,其实我是个半妖。”苗蝶儿说话的时候已经把声音压到最低了,她怕引来周围人异样的目光,接着她又说:“我母亲是个修炼了300年的蝴蝶精,我身上有一部分妖怪的能力,黑苗的人想抓我回去炼蛊。”
这也着实让我吃了一惊,没想到一个不起眼的小姑娘居然有着一半妖怪的血脉。不过一想到,还有李血皇这种半僵的存在,忽然一下子噗嗤笑出了声。
苗蝶儿见我没有排斥她的身份,心里又向我敞开了不少,接着,她又贴到我耳朵旁边说:“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拿了苗荒祖先的至宝,那黑苗的人想抢走。”说着,从背后掏出了一支大约两寸长的小笛子。
这笛子同体圆滑透彻,红色蓝色的条纹相互交错。这种样子……虽然我当时记忆模糊,但也着实记得,这与我在鬼屋对付炼魂者时所召唤出的笛子一模一样!虽然大小不同,但是这种感觉……我从苗蝶儿手里把笛子一把抢了过来,这种拿在手里冰凉又温热的手感……
猛的,左眼一阵刺痛,仿佛是什么要冲出来一般。我捂着左眼,强忍着疼痛向苗蝶儿质问:“这东西你从哪弄来的?”
“我……”苗蝶儿一时之间失语了。我的手握笛子握的越紧,我的眼睛就越痛,无奈,只好把笛子放到苗蝶儿手中,心平气和地说:“没关系,你说说你是从哪弄来的,那个地方什么情况,还有你拿这笛子来干什么?放心吧,我只是想听一听,并没有别的意思。”
“这……”苗蝶儿不敢直视我的眼睛,她弱弱地说:“你真的要听……?”
我点了点头,苗蝶儿缓了缓神说道:“我跟姐姐说姐姐可别害怕,这东西是我们苗荒祖先的随身法器。传说中荒主在陨落之后,巫族的首领把她的肉身封印在了昆仑山顶,随身法器也一起封印。我想要这笛子是想要对付黑苗的人,眼下白苗已经被黑苗完全占领了。只要我会操纵这笛子,苗荒的人不敢不听我的。”
苗蝶儿说完之后又顿了顿,又开口道:“姐姐,当时我闯过昆仑山上的法阵后,在那个洞穴上方看到一个用锁链吊起来的病床,上面躺着的人……和姐姐特别像……这就是为啥我刚才看到您会害怕了。”
“那个人是苗荒的荒主?”我皱起了眉。
苗蝶儿点了点头,说道:“是,那东里还有个青铜做的鼎,里面的东西金灿灿的,其他的妖怪说那是五色土,是万妖之首……”
苗蝶儿这一句还没有说完,巴车忽然来了个急刹车,随后传来一车人的唾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