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航身前的土地迅速地凸起,最后伸出一根根粗壮的藤蔓。这些藤蔓散发出点点绿光,以极快的生长速度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绿色屏障。
素魂笑莹莹的伸手向前一点,头顶盘旋的蛟龙张开血盆大口就向李易航咬去。蛟龙的速度几乎不是肉眼所能看见的,眨眼的功夫就来到了屏障前。
李易航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气息正在向自己靠近,只觉空间一锁,前方的藤蔓便悉数化为粉末,最后一道碎裂的黄符躺在他的正前方。
素魂笑着收回蛟龙,玄水珠的光芒一下子就暗淡了下来。她张开樱桃般大小的红唇,把珠子吞了进去,满脸笑意地走到了李易航的身边。
“怎么不杀我?”李易航脖子一横,语气不善地说到。
素魂上下打量了李易航一下,十分佩服的说:“你是哪个宗门的弟子啊?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不过你已经很强了,尽然逼我使出了玄冰珠,很了不起啊!”
“这个你没必要知道,你不杀我,那我可以走了吧?”李易航满脸黑线,感情连对方是那个宗门的弟子都不知道就敢斗一斗,胆子也真是不小。
“哎,你别走啊!说好了输了带我去玩的!”
见到李易航要走,素魂可不乐意了。竟然屁颠屁颠地跟个小孩子一样跟在李易航身后。
李易航怎知道,自己摊上了一个烂摊子啊!后来我才知道,原来素魂阁主是最会玩的。玩上一天,不吃不喝都可以。
我和李血皇相视一笑,这一出戏是听的不错!
李易航和李血皇擦身而过,李血皇十分礼貌地说了一句:“七叔,慢走!”我都已经听到了李易航捏紧拳头的声音。
素魂回头望了望自己的医院,又凑到了我的耳边说道:“崇明剩下的就交给你了,我已经把医院里的行尸收拾的差不多了。不过还是有一个很头疼的问题,因为一下子死这么多人,肯定会有很多的游魂,要是不打开结界的话,阴差是进不去的,要是这样长久地困着,还不定会出什么乱子呢!”
“没事,不用但心,我会把这里处理好的,崇明现在的这个样子还是休息休息最好。”身边的李血皇突然说到。
素魂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过身去追李易航了。她竖起食指,老成的说到:“既然带我出去玩,就一定要知道我的大名。本姑娘是灵界玄墓阁阁主素魂,但是在世俗世界我可不叫这个名!我姓苏名魂哦!要知道我在帝都也是很有势力滴!走,去布卡步行街,那里有我老熟人……”
素魂在李易航身旁喋喋不休地说着,渐行渐远。
等他们走远了,我才冲旁边的李血皇问到:“怎么办?”
“七叔在医院的四个角都放了符,现在咱们去解开一个。这样就可以只有门口处没有结界,办起事来也方便的多。”李血皇大踏步向医院的一脚走去,手里掏出了那枚桃胡。
我跟着他来到医院西南角的一个花坛,我伸手向前触摸了触摸,发现手被隔在了外面,看来这里是一个点。李血皇五指一伸,露出墨似得长指甲。他的指甲坚硬无比,不过此刻可不是用来干别的的,而是用来挖土的,看来符被李易航放在土里了。
李血皇皱着眉头望着这一手的泥巴,不过片刻之后又接着开始挖了起来。不一会,地下隐隐约约能看见一个黄色的轮廓。
我看到这张符,伸手就想把它拉出来,可是李血皇在我身前一挡,扣住我的手腕说:“先不急,等我先进去看看情况,看看有没有漏网之鱼。”
接着他又耸动了几下鼻子,幽幽地说到:“还有生人的气息,有救。”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很快我就回来。”李血皇指了指这个花坛,对我说到。
李血皇速度极快,几个呼吸的时间就已经进了医院,他的眼睛透出一股淡红色,冰冰冷冷的。
因为结界的问题,人们早就把这里还有座医院的事情抛在脑后了。所以,即使现在是白天,马路上也没有半个人影。我坐在花坛上觉得有些无聊了。
我又开始观察我的容貌,摊开双手,很快就又发现了一个问题。刚刚手上只是有几根淡淡的皱纹,现在我的手已经如同60岁老太太的手一般了,白净的手变得枯黄,皮肤本应水润此时却没有一丝弹力。手上是如此,脸上也就更别说了。
我想我现在一定已经满头银丝了吧!
不一会儿,李血皇就出来了,他还背着一个身穿病号服的少年。这个少年嘴唇乌青一片,显然是中了尸毒,不过他的眉间还贴着一张镇尸符,所以才没有沦为行尸。
李血皇急匆匆地冲我跑了过来,我勉强给他扬起了一丝笑容,但是觉得好累,好想睡,身子便向后倒去。
李血皇暗叫一声糟糕,放下那个人赶紧来扶我。他见到我模样大变,眉宇间的担忧更甚了。
“我没事的。”我冲他摆了摆手,示意我没事。
“再坚持一会,等处理完医院的事情,我立刻带你去李家村!”
“我没事,还能再坚持一会。现在这么严峻的情形,你一个人对付得过来?”我一把拉住他,昏昏沉沉的站了起来。
李血皇见我态度强硬,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十分心疼地说:“那好,待会你在我身后。”
说完他就撕掉了那张符。
医院一面的结界瞬间瓦解得一干二净,一股浓浓的怨气弥天而来,赫黑色的,弥漫在空气里,一双双血红的牟子从里面望出来。我顿时感到汗毛倒竖,一股寒意席卷了我的全身。
李血皇手里紧握着那枚桃胡,似乎这些游魂如果不出来的话就不打算动手的样子。
“呼!”我两腿一软向后倒去,李血皇赶紧扶住我的身子,而我则是睡了过去。
不一会儿,医院前方出现了两道身影,他们身穿黑色的斗笠,脸上则是一个足以遮住面容的黑色草帽,只露出两个漆黑的牟子。一个手里攥着一根黝黑的铁链,叮叮作响,散出丝丝寒光。而另一个则是拿着一个丈许长的狼牙棒,挥舞起来带着劲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