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在空中凝聚好后便看向被我冻住的红衣厉鬼,向空中伸手一招,一根长鞭便握在了手心里,而且老张此时并不是以前的青色,而是想一个活生生的人一样,有色彩的。
看到这一幕我以是惊讶不以,当即一声惊呼道:“鬼器!”
老张冲我一笑,便开始用长鞭鞭打这个已经被冻成冰块的厉鬼。厉鬼一声惨嚎,可是无奈无法挣脱这冰块,只能在冰块里抽搐着。而老张的鞭子通体都是暗黑色,鞭子成黑雾状,当击到厉鬼的时候,鞭子一下子就变得凝实,鞭子上还带着许多微小的刺。
不过这也是十分让人头疼的,因为这个冰块已经快要被击碎了,可是冰内的红衣厉鬼还是没有消散,我想提醒老张,可是已经晚了,随着一声鞭响,冰块如同碎玻璃一样支离破碎,落到地上,化作一丝蓝雾消失不见。
这可吓坏了我了,要知道这个厉鬼就在我的床边啊!离我也就几尺的距离,现在得以释放,遭殃的还不是我吗?
我迅速的朝床的四面点去,嘴里念叨着:“阴冰!”于是床的四周竖起了厚厚的冰墙,我呼出一口气,擦了擦脸上的汗。
这个厉鬼显然是不甘心,还继续冲撞着这堵冰墙,砰砰的声音隔空传来,冰块也发出了崩裂的声音,我暗呼一声不好,赶紧再用左手扶着墙壁。
苦了我的身体了,肋骨还没有痊愈我就擅自乱动,再加上这些费力气的动作,我现在已经是大汗淋漓。不过没工夫管这些了,眼下最主要的是把这个厉鬼灭掉。
老张的脸色则是更加凝重,眉毛都皱到了一起。他的长鞭向厉鬼卷去,在厉鬼的头上卷了几圈后猛的向后一扯,厉鬼的脑袋就被生生的扯了下来。厉鬼的伤口上则是散着黑雾,别扯下的脑袋离开本体后便散开了,与此同时这个红衣厉鬼则是在极力的凝聚自己的头部。
我也是松了口气,不过还是有些于心不忍,虽然她要害我,但是也是怨气所致,如果把她彻底打散,那么她还存在悔过的机会吗?
“有什么办法让她的怨念消除吗?”我撤掉了冰墙,向老张问到。
“小姐,应该是没有了,除非超度,这个厉鬼的怨气已经是太重了,而且已经杀过人了,就算超度也不可能好好的去投胎,投胎时一定会掉进忘川河的。”
“真的没有嘛?”我感到很失望,不过还是不忍心把她打的魂飞魄散。
“小姐,”老张只是稍作停顿的说:“其实是可以用这个青铜古戒的,当初夫人就是把我的怨气用这个化了的。不过……”
“不过什么?”
“小姐现在还用不得。”老张明显是在阻拦我。
“不试试怎么知道?”我一把抓起了桌子上的戒指戴在手上,嘴里念着陌生的咒术,这些咒术其实早有印象,自从带上这个戒指后就有,不过很零星,而且我也不思考这些,所以总是忘记,而今天只要我一集中注意力,我的脑海里就像炸开锅一样涌现出许多陌生的东西。
女鬼全身黑雾流窜,而我的咒术似乎很起作用,这些黑雾正在一点一点的消散。厉鬼的目光也变得清澈了起来,可是我却不好受了,因为我的法力有限,现在还受着重伤还在做这种事情,所以脑袋有一种要炸开的疼痛感,而老张也只是看着干着急,因为一旦开启这种净化怨气的咒术,就很难停止了。
我是越来越虚弱了,只是用手撑住身体才没倒在床上。眼角忽然一阵潮湿,感觉就有某种液体顺着我的脸庞流了下来,滴在雪白的床单上,血红一片。
我的声音也是越来越虚弱,咒术的效果大不如从前,厉鬼的怨气又是飞一般的增长了起来,眼中凶光大放。
“啊!”疼痛再次袭来,这一次我没能再承受住,止住了咒声,痛苦的抱着脑袋蜷缩在床叫。
厉鬼的束缚一下子就解开了,下一刻就向我撕扯而来,老张一看大事不好,一鞭子把她拽了回来,变手为爪,向女鬼天灵盖处抓去。
女鬼全身瞬间散开,化作一丝丝黑雾在空中飘荡,老张接着又是一鞭子,这些黑雾也烟消云散了。
我惊惧的看着这一幕,眼中的冰火阴阳鱼再次显现而出,可是没有一丝红衣厉鬼的影子了。
彻底消散了!
老张收起鞭子,安慰我说:“小姐别想了,既然他执意要害小姐的性命,那她就注定没有投胎的机会了,因果在就在她行凶时结下了,没有办法……回头了。”
我僵硬的点了点头,可是内心还是万般的自责。虽然她有意害我性命,但要不是我能力不足,她也不会落得魂飞魄散的下场吧!原来元凶还是我自己……
我把脸埋在双腿之间抽泣着,血水混着泪水滴落在我的衣服上,染红了我的病号服。
“小姐不要再哭了,”老张十分心疼的看着我,劝道:“这些事情也不全怪小姐的,这是她自己选的路。”
“你不懂!”我吼着:“这些都是生命,我应该做的就是拯救!”话毕,我随之一愣,我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见到老张那不可思议的表情,我调整了一下语气,解释道:“你让我静一静吧,一会就会好的。”
老张十分不放心的钻进了古戒中,而我还是蜷缩在床脚,我的全身几乎都染红了,腹部的伤口开裂了,再加上我的血泪,此时的我如同从血池里爬出来一般。
我拿起桌子上的一面小镜子,照到我憔悴的面容,脸色苍白的我左眼角挂着一行血液,冰火太极球在左眼眶中闪烁着微光,不过在一片黑暗中显得那么刺眼。
我昏昏沉沉的倒了下去,脑中便是一片空白。
……
第二天一大早,李血皇便推门而入,不过刚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他微微耸动着鼻翼,眉毛结成了一个川字。
接着就看到我歪倒在床上,身上鲜血无数,手里还捏着那个小镜子,脸上的血液已经干涸了,留下一道血痕。
“不听话!”李血皇叨咕一声就拿起随身携带的小刀放血,这次是整整一杯,血液浓稠,似乎还带着一丝热气。
他扶起我冰凉的身体,把这一杯血灌到我的嘴里,我眉头一皱,嘴里传来那股熟悉的中药和血混合的味道。
等我醒来,那一杯血液已经被我喝光了,迎来的就是李血皇那如同寒冰一样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