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想求《凝冰决》一观。”
“这…虽说也不是什么大事,但功法身为家族之秘,若从中发现我秦家子弟的弱点,那可是灭顶之灾,况且你冰家自有《玄冰决》为何还要观我这小小《凝冰决》。”秦老祖面露为难之色,脑海中浮现出宋文轩的身影。
“实不相瞒,《玄冰决》虽然玄妙,修炼至北辰境界确实没有问题,但星玄大陆谁何尝不想知道下一境界是什么?我们冰家近日得到一样秘法,可以将一人八成修为灌入另一人体内,而我这曾孙女天赋过人,皆为上品,并且还是水属性变化而来的冰属性之体,想必不必百年就能到北辰境界,但该秘法要求传功之人与被传功之人所修功法必须不同,所以老夫只好上门求《凝冰决》。”冰老人沉声了一会儿,还是娓娓道来。
即便以秦老祖的阅历也不由有些震惊:“那岂不是北辰修为可以永不绝?!”
“若真是如此这秘法就太过逆天了,成功率只有半成不到,唉,若是失败了两人都只有身死的下场。”冰老人也不由露出些许悲伤。
秦老祖释然地点点头,也感同身受,似乎世人眼里北辰境界高高在上,但其实他们也有属于他们的烦恼与困境。
“还请秦兄满足我的求道之心,老夫愿意以一件极品魂器相换,只求给我这曾孙女修炼。”冰老人抱拳微微躬身,竟是相求之意,秦老祖也明白其心情,冰老人作为老一辈的北辰高手,寿元或许堪堪一百年,自身的修为或许再难进一步,所以只好寄托于子孙,希望能够完成心中夙愿。
“《凝冰决》给你这曾孙女修炼也不是不可,但老夫真心希望我们两家能够重修旧好,魂器我便不要了,不如你我两家结为秦晋之好如何?我有个曾孙倒也配得上你这曾孙女。”秦老祖说道,显然想要挽回两家的关系。
“你说的曾孙不会是那个极品星感却是绝星脉,为天下人耻笑的废材吧?”冰老人毫不留情地说道。
“到底该谁耻笑谁?一看便知。”秦老祖神秘一笑,嘴唇微动。
片刻,“秦殇拜见老祖,拜见这个前辈和姑娘。”只见来人剑眉星眸,黑色长发随意地束在背后,一袭黑袍彬彬有礼地走进星辰厅,对众人作揖。
蓝袍少女神情毫无波动,冷漠地看向秦殇,而冰老人也是随意说道:“卖相倒是不错,可惜这是个看实力的世界。”
秦老祖呵呵一笑,也不生气,对秦殇挥挥手:“殇儿站我旁边来,这儿没外人,叫我太爷爷就好。”
“是,太爷爷。”
秦殇缓步上前,立于秦老祖身旁,打量着对面的二人。
“刚刚结束承功大典,想必你还没有开始修炼,上星脉碑吧。”秦老祖理所当然地说道。
“禀太爷爷,秦殇已经修炼片刻,体内已有星力,虽然还很微小。”
“哦?那不用麻烦了,给冰前辈看看,你是不是绝星脉的废柴。”秦老祖笑呵呵地看着冰老人。
冰老人差不多也察觉到不对,恐怕是秦家放的假消息。
果然,秦殇右手轻挥,一个“秦”字出现在空中,冰老人脸上终于有了些波动。
“极品星感果然可怕,这不过几刻钟的时间,体内星力便初具雏形,还有这对星力的掌控力,恐怕星魂资质也不低吧?秦兄这招偷天换日真是高啊!”冰老人面若寒霜,冷冷地说道。
“冰兄何必这般姿态,老夫既然把这等秘密都告诉于你,冰兄也该明白老夫的诚意了吧,二十年前之事确实是我们秦家不对,可也没有办法,我是诚心诚意地想要和冰家冰释前嫌,还望冰兄成全。”秦老祖正襟危坐,一脸严肃地看着冰老人。
“烟儿你觉得如何?”冰老人沉吟一会儿,问身旁的少女。
“但凭太爷爷安排。”声音清冷无比,却让人难以忘怀。
“那老夫便应了这门婚事,待你曾孙弱冠之时,便来冰家迎娶我这曾孙女如何?”
“如此甚好,正好晚膳之间要到了,老夫这就让下人设宴,今日便订下此婚事,并昭告大陆。”秦老祖红光满面,笑着说道。
而秦殇却是一脸茫然:“婚事?”
“太爷爷,是我和这位姑娘的婚事吗?”
“不然还有何人?殇儿你是不是太过高兴了?”秦老祖乐呵呵地说道。
而秦殇却乐不起来,脑海中浮现一个少女的倩影,连忙说道:“不瞒太爷爷,秦殇早有心仪之人,还望太爷爷别让秦殇为难。”
此话一出,不仅秦老祖脸色一变,连冰老人如万年寒冰一般的脸也是一僵,之前连定下婚事之时都没有看秦殇过的蓝衣少女此时也看向秦殇,不知在想些什么。
“大男人三妻四妾很是正常,到时候你把那位姑娘纳为妾室便可,不值一提。”秦老祖顿了顿说道。
“秦殇恕难从命!”秦殇坚定地说道,正视着秦老祖。
秦老祖努力克制住怒气,口中说道:“喻儿,把殇儿带回房里休息休息,想必是第一日修行累着了。”
秦喻不知从何处出现在星辰厅中,一把擒住秦殇的双手,便带他离开了星辰厅。
“毕竟天赋异禀,有些恃才傲物了。”秦老祖说道。
“确实该好好管教一番,免得以后出事,看我这曾孙女如何乖巧。”冰老人淡淡地应道,而蓝衣少女却是看向秦殇消失的方向,眼中有些神采出现。
秦殇房内,
“孽子!”秦喻一巴掌狠狠地打在秦殇脸上,秦殇冷漠地摸了摸嘴角,感觉到一股粘稠,想必是流血了。
“你以为你天赋异禀就可以不服家族安排吗?离了秦家,你什么都不是。”秦喻俯视着倒在地上的秦殇,似乎眼前的不是他儿子一样。
秦殇静静地看着他,什么也不说。
“你自己想想吧!”秦喻甩了甩袖子,摔门而去。
秦殇躺在地上,摸了摸自己的嘴角,脑中不由浮现那个少女的样子。
“疼吗?”温柔的柔夷抚摸着少年的嘴角,少年突然抓住少女的柔夷,放在自己胸前。
“你摸一摸就不疼了。”
“讨厌!”少女娇羞地抽出了手,小跑而去。
坐在长椅上的少年连忙喊道:“哟哟哟,痛死我了,你别走。”
少女连忙跑了回来问道:“你怎么了?哪里疼?”
“你走了我心痛!”少年站起来把少女拥入怀里。
“嘶”,嘴角的疼痛让秦殇从回忆中醒转过来,艰难地站起身子,眼中满是坚定:“这婚我必不会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