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南有点害怕，向后退了一步：“小伶。”
小伶颤巍巍爬不起来，在角落应了一声。
“……这是什么？”他刚从地上站地身正准备退出这个死亡的漩涡，突然看见桌上那被血晕染过的东西——是一个银白色的随身听。石南拿起那一个随身听，上面血迹斑斑，不过已经被风干透。它散发着特有的血腥味。
奇怪，现代人都用MP3，MP4了，为什么他用这么老古董的随身听？记得刚才王磊子没倒地的时候，好像手里托着的是这个东西。难道，里头有他什么遗言？
“我……我不知道。”小伶已经快虚脱了，声音发抖。“我没见过这个东西。”
石南捧着随身听，胸口心跳的声音自己都可以感觉的到。他看了看眼睛张开面目扭曲的王磊子，终于缓缓的用手指按下了播放键，随身听里头的磁带“吱”的一声，它慢慢的滚动起来了，喇叭之中传出类似打电话时信号不好的吱吱吱声，看来正式进入了录音区……
房间里，连掉根针都可以听见。
只有磁带滚动的吱吱声，几秒种后，随身听喇叭突然传出了王磊子凄厉的声音：“何老师是我杀的！”
晴天之中响过一声霹雳，不知道是雷声还是爆炸声。
石南睁大眼睛转过头去看倒在地上的王磊子，依旧是那双狰狞的眼睛，依旧如此的可怕——果然，王磊子果然就是凶手！
血水之中，两个人连恐惧都忘了，那一种感觉就像是半夜自己一个人走夜路一样，毛毛的。
案件初步定为：王磊子畏罪自杀。
这个结果不是谁想要的，包括石南。接二连三、牵五挂四的死亡，使这次被重视的程度比以往任何一次出事都来得大。楼下竟然泊了七八辆警车，包围了这个区所有的角落，到处都是喇叭以及警报的声音。
石南闭上眼睛，除了看到血液，还有那张死不瞑目的脸，找不到任何的光明。
为了配合警方的调查，小伶跟石南被带到警察局后就一直在接待室录口供，期间小伶一直情绪出于低潮，根本不肯多说。就这样耗着，一直到下午方休，两个人失了魂似的行尸走肉出了警察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