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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末日宅男

杜晨曦是个宅男。大学时的专业是机械工程,因为天生有一股子不服管教的野性,刚毕业就失了业。哦,不对!他称自己是自由职业者,为图个自在没人管,压根儿就没进过什么企业。当然那些个他看不起的企业会不会要他咱在这里不做讨论。每天早晨起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开了电脑看看网上的段子,看看追的剧更新了没有。或者更那些个网友聊天儿打屁一番,或者玩玩一些或小众或热门的单机游戏。午饭过后是妥妥的一个午觉,再睁开眼睛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钟,有时候或许会早醒来一阵子,但两年多来形成的生物钟咋可违背?!就是装睡也得装睡到个五点把半吧。午饭过后,当白日里城市的喧嚣逐渐冷却,杜晨曦终于迎来了他自己的天堂。

夜,才是宅男的天堂!

哦,你问我他以何为生?

前边不是说了他是自由职业者嘛。哦,好吧,其实他是一个网络写手。编着一些狗屁不通的故事,做着一些完全脱离现实的梦想。谁让现实这么残酷呢?

杜晨曦在上高中的时候,父母丧生于一场惨烈的车祸,在爷爷奶奶的照顾下读完高中上了大学。大学时期爷爷奶奶也逐一故去了。话说人生下来就是为了失去嘛,那这些失去来得猛烈一些有什么错呢?

现如今大学中熬夜抱佛脚得来的知识早已还给了老师,往日里的美好也只会出现在他的白日梦里。写手挣的钱也只能让他活着。Life和live虽只有一个字母的差别,但反应在现实中却是如此的刺眼,如此的让人绝望。

不知是这两年中的第多少天,杜晨曦又一次打开电脑,开始写自己的故事,只是为了live。

或许有些人的生命注定如野草,轻贱却在或阴暗或肮脏的角落里疯长。

……

凌晨。

杜晨曦拿起桌子上的矿泉水灌了几口。今日的更新任务终于敲完,拿下近视眼镜,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大大的伸一个懒腰,顺势仰面躺在了椅子上。

突然,一声低沉嗡鸣传来,紧接着楼房震颤了起来。

是地震了吗?这一疑问刚出现在杜晨曦的脑海,房子的颤抖就停了下来,房屋仿佛只是受到了惊吓而打了一个寒颤。

杜晨曦急忙带上眼镜,转头看向窗外。夜恢复了静谧,但是杜晨曦却感觉今天的夜和往日的不同。

是了,太安静了,完全没有蝉鸣狗叫的声音。

杜晨曦租住的房子在J市的郊区,郊区治安欠佳,几乎家家户户的院子中都有狗。这么大的动静,以狗远强于人的感官,不是早应该开始狂吠不止了吗?

走到窗前。杜晨曦住的楼房有三层,他住在三楼,每层有两到三户租户不等,三楼住了三户人家。这时,一二三楼的灯都亮了,借着窗户的灯光,杜晨曦发现院子中的狗趴在地上似在低声的呜咽。偶尔看过一些文章,文章中提到比如狗等动物对危险有着超乎人类的直觉。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吗?难道2012年12月12日来得末日今天要来吗?话说当年末日没来好多人好像很惋惜的样子。

这时人声逐渐吵杂了起来,远处的灯也亮了。一楼的几个住户来到了院子中,大声的说着什么。杜晨曦有心想拉开窗户听听,奈何窗户上挡蚊蝇的网年久失修早已破败不堪用。想想蚊子zz的声音只能作罢。

刚想出门下楼看看,楼房突然又震颤了起来。这次却没有一下就停住,伴随着震颤传来的还有呜呜的声音。杜晨曦抓着墙壁,发现墙壁的抖动幅度很小,频率却很高。倒像是把手放在了机动车的发动机上。这不是地震!

突然一道绿光充斥天际,杜晨曦定睛细看,隐约感觉发出绿光是市中心的人民广场。

充斥天际的绿光逐渐增强,刺得杜晨曦不得不闭上了眼睛,绿光到最亮的时候突然消失了。杜晨曦睁开眼睛却发现人民广场的绿光更强了。

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难道是军方进行的高科技武器试验?

这个念头刚出现就被否决了,军方的高科技武器在人民广场试验?是不是脑抽了?

就在杜晨曦胡思乱想的时候,人民广场的绿光逐渐升起形成了一个拱门。

传送门?杜晨曦突然想起几年前盛行的一款游戏《魔兽世界》中的黑暗之门。

不管是什么门都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突然一声高亢的吼叫从人民广场传来。吼叫中伴随无尽的愤怒和毁灭气息……

接着就是此起彼伏的啸声,或高亢或尖锐。

世界逐渐躁动了起来,人们彻底从安眠中惊醒。

杜晨曦急忙打开电脑,果然,网站各大头条都是现在正在发生的异变。不仅有图文,几乎所有的电视台都在播报正在发生的事情。点了一个最清晰的进去,满屏幕雪花般的弹幕乱飞,关掉弹幕才看清楚,原来是电视台直升飞机的航拍,飞机引擎轰鸣声几乎遮盖了主播的话语,画面却很清晰。在画面中绿色的光门更像是一个放映屏幕,屏幕中有几只通体鲜红,背生双翅,头生双角的怪异生物。要不是这声势过于浩大,杜晨曦差不多要认定这些某个电影或者游戏搞得宣传了。

在绿光的影印之下,光门中的生物看得并不是十分真切。但杜晨曦却有一种它们也在观察这边的直觉或者错觉。啸声早已停了下来,杜晨曦心中却开始发寒。如果这绿色光幕真的是传送门之类的东西,地球又不是艾泽拉斯,这里没有圣光,没有魔法,怎么抵抗这些恶魔?但又想到地球不是有军队吗?只是不知道军队枪炮与魔法比较起来,哪个更厉害一些?

甩了甩头,摆脱了这些中二的想法,继续查看屏幕中的变化。

这时航拍的镜头转向了飞机内部,主播对着飞行员说了几乎话,飞行员点了点头,然后镜头又回到了绿色光门,并向光门逐渐靠近。当靠的足够近的时候,飞机上的女主播找来了一个扩音器对着绿色光门开始喊话,光门的怪异生物听了女主播的喊话明显露出疑惑的表情。

它们是智慧生物?

看着为首的怪异生物逐渐绽露的狰狞表情,杜晨曦心中生出一个不好的预感。

果然,怪异生物右手虚握,一个黄绿的魔球逐渐成形,待魔球稳定之后,怪异生物将至向绿色光门一扔。魔球迅速透过光门,然后画面在嘈杂惊叫之中消失了,变成了一片雪花。

杜晨曦急忙换了一个电视台,依然是航拍的飞机,光门中的画面却和之前的稍有不同。之前的画面可以隐约看出是在一座山的山腰,这次的是一个光线稍微暗淡的谷地里,两侧尽是悬崖峭壁。为首生物与之前的外形并无多大差异,只不过肤色是绿色。在绿色光门里看的更不真切。看来这些绿色光门不止一个,光门连接的地方也不尽相同。

突然绿色光门的光线开始回缩,光门中间的绿色向两边退去,在中间形成了一个通道。

终于,杜晨曦看清了怪异生物的脸,那是一张惨白的人脸,深黑的眼圈,猩红如血的双眼中似乎有无穷的恐惧,残忍的注视着这个世界。这是一只恐惧魔王,货真价实的恐惧魔王!

看到绿色光门洞开,恐惧魔王仰首狂啸。这时门外又传来此起彼伏的啸声。

咆哮逐渐停歇,画面中恐惧魔王伸手一指传送门,一只只食尸鬼般的怪物出现在了画面中,顺着传送门中间的通道冲了过来。

杜晨曦惊骇欲绝,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怪物要来了。

食尸鬼在狭长的通道中奔行,拥挤成一团,互相推搡着。血口大张,偶尔低声嘶鸣,猩红的长舌头时不时舔着嘴里流出的唾液。看它们这幅嘴脸,显然不是来地球搞友谊赛的。

看着四肢着地奔涌而来的食尸鬼,围着光门的人群骚动起来。画面也在摇晃中消失了。

杜晨曦看着屏幕中的一片雪花,心如鼓锤敲击着胸膛,脑子突突的响,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试图理出一个头绪。

末日啊,或许末日要来了。一个念头出现在脑海,挥之不去。

看了那么多部末日小说,玩了那么多的末日游戏,甚至自己还打算写一部末日题材的网文,如今末日要来了,他该何去何从?无论是小说还是游戏,主角虽然历尽磨难狼狈不堪,但在主角光环的照耀之下,无不活了下来,无不抱得美人归,无不获得了一身鬼神般的实力。如今末日真的来了,他这命运的弃儿,或许明天便死了,便化作了尘埃,被抹去了存在的痕迹。

心中逐渐被无力和颓废填满。看着放在桌子上的全家福相册,命运终究是要他们一家团聚了吗?想起爷爷去世前拉着他的手,颤巍巍的说:爷爷老了,要找你奶奶去了。你好好活着,努力读书,努力工作,将来找个好老婆,我们泉下有知也能瞑目了。

现如今,生活一团糟不说,媳妇什么的压根儿影子都没有。如今去了地下不会又被爷爷拿烟锅子敲脑袋吧?肯定会的!杜晨曦下意识的摸摸额头,就以他现在这幅德行见了爷爷,还不被敲破头!

再说一大老爷们,被那些食尸鬼追上了,也不能说句:Hi,传送门来得狗狗,你吃了我吧,动作快些,不能太疼!

这他娘的也太没有骨气了吧?

我要反抗!至少也要力战而亡吧。或许还能大喊一句:杀一个够本,杀一双赚一个?!

以往只在9月18日听过的防空警报响了起来。杜晨曦如被雷击,甩头去了那些荒诞的想法,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直接断掉了电脑的电源,拉好窗帘,锁好门,在门上又顶了几根原来切好的钢管。想了想,又把桌子上的电脑移开,把电脑桌子堵在了门前。

做好这一切,杜晨曦将外间的灯熄了,回到了里间。说是里间就是一个没有窗户的卧房,有外间一半大小,一张床占去了一半地方,剩下的一半地方是一个床大小的大铁箱子,铁箱子中的东西包括铁箱子都是杜晨曦捣鼓的一些玩意儿。

前段时间杜晨曦玩了一个很火的游戏——《七日杀》,内容就是在丧尸潮中求生。在网上与网友讨论的时候,有网友提出了一个问题:对付丧尸最理想的武器是什么?杜晨曦绞尽脑汁,终于被他想出来一个好办法。一个小圆盾配上一把短剑或者钢枪或者手枪,攻守兼备,小圆盾让你不受丧尸的撕咬,短剑、钢枪或手枪可以让你有效杀伤丧尸。事实上,左手小圆盾,右手短剑或者钢枪是冷兵器时代最优良的组合,无论是对付近身搏斗的士兵或者猛兽,还是对付远程的弓箭手。杜晨曦不知道这能不能对付从传送门过来的食尸鬼,但是有备无患,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至于等救援了之类了,最好的结果是救援会来,至于能不能获救还得靠自己。杜晨曦可不想做倒在救援前的牺牲者。

拉开大铁箱,杜晨曦首先抽出之前花了几千大洋订购的美队盾,再找了一些网上买回的仿真游戏武器,如霜之哀伤、盖伦的大宝剑、赵信的菊花枪等等,试了试,都太过笨重。拿出自己珍藏的两把瑞士军刀又太过短小。最后从铁箱底翻出了焊箱子时裁小的几根10mm厚、20mm宽的钢条,选定一根手臂长短的钢条,用钢丝将一把瑞士军刀绑在了钢条的一头,做成了一柄短枪。最后又翻出了一把据说是从某国进口的复合弓,带有二十多支钢箭。当初买来是为了射兔子的,结果在山上找了几次,鸟倒是见了几只,白白丢了十几支钢箭,一只没射到。丧气之下压了箱底,没想到今天倒是准备拿出来用一用。

美队盾、自制短钢枪、复合弓,攻守、远近的武器都备齐了,用了将近半个小时多的时间。期间外边的各种声音传来,里间隔音比较好隐隐约约的听不真切,再者杜晨曦忙于眼前的事情,没顾得上听。来到外间才发现世界一片嘈杂,因为隔太远听不到人民广场的动静。但郊区的街道上人和各种车辆扎了一堆,小孩儿的哭声、大人的嘶喊声以及汽车等机动车的鸣笛声汇成了一股浪潮,没把天掀翻。

走不了了。

看着如此情景,杜晨曦只能放弃了骑着自己二手摩托车跑路的想法。至于步行,先不说若有后续怪物,后续怪物中有没有会飞的,也不说两条腿能不能跑过四条腿的,一个人步行能带多少东西?即使没被怪物追上吃了,不出三天也得渴死饿死在荒郊野外。

水?食物?

做为一个标准的宅男,吃饭却是在外边解决的,要不在不远处的小馆子里吃,要不就是叫外卖了。清点之后,家里应急的泡面剩下十几袋儿,喝的的矿泉水还有半扎。根本不够啊。

杜晨曦发现街道对面的一个较大的超市的灯亮着,翻开钱包稍微清点了下发现有一千四百多块钱的现金,想了想又把银行卡带上。兜里揣了之前取出的瑞士军刀,就出了门。

深夏的夜无端的有一股子燥热,杜晨曦尽量不理拥堵的人群,七拐八拐的想着超市进发。

来到超市,超市的老板看来是要走了,大包小包的往停到街道上面包车了搬。看到杜晨曦走了进来,摆了摆手说不营业了。杜晨曦也没啰嗦从钱包里抽出一部分钱,硬塞给了老板。虽然不是知名的,但是住的较近,总能混个脸熟。老板将钱也没点就装进了自己兜里,对杜晨曦示意随意。

杜晨曦抽了个袋子走进里边就开始往袋子里塞东西,什么奶粉、压缩饼干一股脑儿的往袋子里扔。边扔边骂自己蠢,什么武器的以后不能准备吗?先准备吃的和喝的啊。前些日子和网友讨论古代军事的时候还在那里鼓吹什么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如今事临头了,还不是像个傻子一样。

袋子差不多塞满了,看到不远处的米面区。现在的人,尤其是如杜晨曦一般的宅男,缺乏锻炼,满打满算能拿个百来斤的东西。想了想又扛了袋儿面,就匆匆的往回赶。

这里虽然是远离市中心的郊外,但是现在时间已经过去将近一个小时。食尸鬼的脚力不论,受到警察和驻军的抵抗不计,现在待在外边肯定不会有多么的安全。

杜晨曦匆匆忙忙跑到门口的时候,被迎面来的一个人撞得一个趔趄。定了身形一看却是住在自己隔壁的女孩儿,说来惭愧,两人做了两年多的邻居,却是加起来没说过三句话。看着对方歉意的表情,杜晨曦稍微点了下头,就从对方让出的道路中钻了出去。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拥堵的人群里杀回家中,将拿回来的东西安置好,发现外边和之前没有什么不同,除了吵吵还是吵吵,大家挤在一起打嘴仗,却也无可奈何。也有些人发现实在是走不了,开始返家。

还能再去一趟。

杜晨曦做出这个判断就匆匆下了楼,走到大门口,突然听到远处的人群中有嘶鸣和惊恐的叫声传来。大街上没来由的一静,远处的声音更加清晰的传来,食尸鬼的嘶鸣和人群恐惧的嘶喊。

人群开始没命的往远离嘶鸣的地方涌动。

得回去了。

杜晨曦安抚着自己狂跳的心,就想回头上楼。却看见之前在超市门口碰到的女孩儿左拎个大袋子,右肩扛着小一号的一袋大米,在距离大门几步远的地方,被裹挟在人群中踉跄前行,眼看这就要摔倒。在疯狂的人群中被挤倒,其危险性不言而喻。

杜晨曦顾不得许多,三步过去拽住女孩儿的手就把她拉了回来。女孩儿显然有些惊魂未定,待稍微搞清楚了状况,轻声说了句谢谢。很温柔清秀的声音!

远处食尸鬼的嘶鸣更加近了,人群更加疯狂起来,甚至有些人被挤进了院子。

杜晨曦不由分说,接过女孩儿肩上扛的米袋子,拉住女孩儿的手向楼上冲去。柔软的手!

来到三楼,喘息如雷,差点儿没瘫在地上。

待呼吸稍微平静了,杜晨曦鬼使神差的对女孩儿说:要不要一起?

因为在他的印象中女孩儿好像也是独居的,貌似在某个地方上班的,总是隔着门能听到她轻盈的脚步声儿。在这么危险的时刻,让这样一个女孩子独自面对,未免太不爷们儿了。

杜晨曦紧张的看着女孩儿,女孩儿点了点头。

把东西搬进屋里,和之前买的东西丢在了一起。

一只生物冲了进来,这么快?!杜晨曦一紧张就要冲进里间拿自己准备好的圆盾和短枪,定睛一看却发现是院子中拴的狗挣脱了狗链跑了上来。或许是因为自己之前经常给它些吃的东西的缘故吧。杜晨曦未及深想。

关门、顶钢管、把桌子堵在门前,一系列的动作一气呵成。

外面的声音现在已经近在眼前了,食尸鬼的狩猎时的嘶吼声,人们惊惧的叫声、哭喊声……

一小时前静谧如天堂,如今已成炼狱。

熄了外间的灯,又拉起女孩儿的手来到里间。

女孩儿看着满地的刀枪剑戟明显有些诧异,杜晨曦不好意思的笑笑,却没有解释。大铁箱子中的东西之前已经差不多都被拿了出来,剩下的几样儿又被杜晨曦刨了出来。将床上的被褥抽出来胡乱的铺在了铁箱子底,示意女孩儿躺了进去。又把狗赶了进去,这狗估计是吓傻了,卷缩在铁箱子的一个角落里低声的呜咽,全无往日见了陌生人嚣张的气焰。

杜晨曦灭了里间的灯,借着手机屏幕的荧光,也钻进了铁箱子里,合上铁箱子的盖子并从里边扣上了。

话说这铁箱子的得来还颇费了一番周折和邻里的责难。

杜晨曦刚搬来的时候,也就是2012年,各种世界末日的流言四起,各种丧尸电影、游戏大行其道。在与网友的讨论末日求生的时候,杜晨曦偶尔想到要做一个安全箱,就是现在的铁箱子。铁箱子的四壁都是10mm厚的钢板,切割焊接的时候因为噪声差点儿没被邻居和房东赶出去。最后经过协商,在邻居上班的时候赶工才做了出来。铁箱子正放起来如衣柜,只不过是单开门,有一半是被焊接死了的,通气孔开在靠焊接死的那一侧,在外侧壁上有一个后开的10mm方圆的小孔儿,用于观察外边的情况。只能从内部锁死,外边并没有锁扣。

狭窄的空间里有些闷热,铁箱子虽然比单人床稍宽些,但是一下子挤进了三只生物未免有些拥堵。

将安全箱的门从内侧锁死了,外边的声音变得更加的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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