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是我!”
黑衣人摘下面罩,露出一副倾国倾城的绝美容貌,略有惋惜的是,这副面容并不开心,布满焦急之色。
“原来是你这丫头,难怪我看着如此眼熟。说吧,来找我何事?”
蔡婆婆并不啰嗦,开门见山,直切主题。
“婆婆,您这一次一定要帮我!云鹏受伤,气血亏空,命在旦夕,还望婆婆高抬贵手,借血滴子一用!”
上官衫儿态度极度诚恳,与以往大小姐的娇惯态度截然相反,她说的很急却很清楚,两道柳眉一颦一蹙配合的颇为默契。
“这……”
蔡婆婆面露为难之色,思来想去,还是摇了摇头,拒绝了上官衫儿的请求。
“为什么?婆婆!”
上官衫儿不解,柳眉轻挑,脸色巨变,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若是没有血滴子,那么鹤云鹏必死无疑,这一点上官衫儿非常清楚。
“没有为什么,灵门重宝,岂能说借就借?”
蔡婆婆一反以往温和的态度,在血滴子的事情上态度异常坚决,转身就要离去。
“扑通!”
上官衫儿跪下了,眼中满是晶莹,楚楚动人,就像一朵寒风中的山茶花。
“婆婆,衫儿给您跪下了,您一定要救救云鹏,她没有多少时间了!”
蔡婆婆的身子猛地一颤,上官衫儿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尖刀,插在她的心上。
上官衫儿是蔡婆婆看着长大的,她待上官衫儿就如同自己的亲孙女,百般呵护,万分疼爱,又怎么会看到她受如此的苦,蔡婆婆有些动摇了,恨不得现在就将血滴子给她。
可是……一想到拿出血滴子的代价,蔡婆婆忍住了,并没有回头,毅然决然的挥袖离去,任凭上官衫儿怎样哀求,她都不答应。
“哧!”
“噗!”
“啊!你这是干什么啊?衫儿!”
蔡婆婆大惊失色,一转身却看到了上官衫儿将一把匕首的刀尖插入了自己的胸口,鲜血流出,浸湿了衣衫。
蔡婆婆急忙将上官衫儿搂入怀中,运功为她疗伤。
“婆婆,衫儿是您看着长大的,您对待衫儿就如同亲生孙女一样,衫儿也一向将你视为家人,衫儿不曾求过你什么,只是希望你能够将血滴子借给我,云鹏撑不了多久了!”
上官衫儿热泪流淌,打湿了衣衫,抽噎着。
“鹤云鹏!鹤云鹏!都是这个该死的鹤云鹏!他这是想害死你!”蔡婆婆怒道。
“婆婆,若是没有他,衫儿早就葬身古林之中了,哪还有可能回来见你!衫儿不求别的,只求婆婆能够将血滴子给我,还望婆婆成全!”
上官衫儿声嘶力竭,替鹤云鹏申辩,不断的向蔡婆婆哀求。
蔡婆婆的脸色阴晴不定,最终平静下来了,沉声道:“我若是执意不答应呢!”
“那婆婆请恕衫儿不孝,以后不能陪伴在您的身边了!”说话间,上官衫儿拿起了匕首刺向了自己的心窝。
“锵!”
蔡婆婆眼疾手快,一下子将匕首打飞了。
“多谢婆婆成全!”上官衫儿叩首,道。
“衫儿,为了一个男人你这样做值得吗?”蔡婆婆发问,责备的意味大盛。
“值!”上官衫儿出声。
“唉!不是我不想将血滴子给你,而是我是真的没有血滴子!”蔡婆婆叹道。
“不可能!血滴子是我们灵门的至宝,您不可能会没有的!”
“实话跟你说了吧,血滴子已经枯死了!”
“婆婆,前面带路吧!即便是枯死了,我也要去看一看!”
……
“轰隆!”
古老院落的地下密室的石门打开了,上官衫儿与蔡婆婆一同踏入,整个地下密室很小只能容纳六七个人的样子。
在密室的另一侧,生长有一棵小树,十分袖珍,大约有五六寸的样子,其枝干干枯,真的与枯死迹象无异。
上官衫儿一眼就望见了那棵小树,确认是血滴子无疑。
血滴子乃是灵门的镇派至宝,上官衫儿可是没少了解它,它的一切上官衫儿摸得透透的。
“衫儿,看见了,咱们就回吧!”蔡婆婆催促道。
上官衫儿来到小树前,再次确认,没错,就是她了。
随后,她毫不犹豫的从怀中掏出匕首,在自己光滑如玉的手腕上,划了一道大口子,鲜血汩汩的往外冒,嘀嗒嘀嗒,全部滴落到小树的身上了。
蔡婆婆惊叫着,问道:“衫儿,你这是干嘛!”
“婆婆,谢谢你带我来这里!想要摘得血滴子的果实,必须要用鲜血浇灌,使其发芽、开花、结果。”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你以命相逼就是让我带你来这,你……你真是太傻了,衫儿!”
蔡婆婆恍然大悟,斥责道。
“婆婆,您就成全我吧!”
“你这样做……九死一生啊!”蔡婆婆的手在发抖,心里乱了套。
血滴子干枯的身躯吸收了上官衫儿的血液,迅速生长,一瞬间就成了一棵丈许高的大树,血液持续浇灌,慢慢的它长出了鲜红鲜红,薄如蝉翼的叶子。
上官衫儿感到阵阵头晕,有些体力不支,她用力的摇晃了几下头,使自己清醒了几分,抄起匕首又在自己的左手腕上来了一刀,顿时鲜血挥洒,灌到了血滴子的树干上。
“衫儿,你……你这又是何苦呢!”蔡婆婆看不下去了,出声叹道,内心像针扎般的难受。
“婆婆,不用为我担心,我可以的!”上官衫儿脸色苍白,双眼迷离,身体不住的打颤,身子虚弱到了极点,摇摇晃晃的模样仿佛一阵风就可以将她吹跑。
双管齐下,血滴子生长迅猛,整棵树枝繁叶茂,已经有两处开花了,但大部分地方还处于发芽期。
“嘀嗒!”
“嘀嗒!”
“嘀嗒!”
……
随着血液的不断滴落,那犹如两朵玫瑰的血滴子花已经全部凋谢,取而代之的是两个红的发黑的浆果,两个一大一小,大的血滴子果实像大樱桃一般,圆润有光泽,而另一个则如同干瘪枸杞,皱皱巴巴的。
“大功告成,云鹏……云鹏有救了!”
上官衫儿说话含混不请,走路摇摇晃晃,但她仍咬牙坚持,愣是将那两个果实摘了下来。
“咕咚!”
上官衫儿立马将那枚干瘪的血滴子果实服下,微微恢复了一点精神,她不敢拖延,立马向蔡婆婆道别,赶往外院。
“哼!好一个鹤云鹏,我倒要看一看你究竟是何方神圣,竟值得我家衫儿付出如此代价!”望着上官衫儿紊乱的身影,蔡婆婆愤懑不已。
……
“吱嘎!”
上官衫儿跌跌撞撞的闯进了鹤云鹏的房间,却发现房间之中多了一人一狗,这两位正是逃回来的沃贯与哮天。
打一回来这两位便一直密切注意着鹤云鹏这边的动向,看到鹤云鹏回来,黑衣人走后他们立马就进来了。
“你是弟妹?!”沃贯脱口而出,这张绝美的脸颊不论是哪一个男人只要是见上一面,恐怕都不会忘记。
“让开,我要救他!”上官衫儿冷声道,她不能再耽搁时间了,治疗鹤云鹏越快越好。
沃贯虽然不着调但是非常识大体,他很清楚鹤云鹏的处境并不是表面上看到的这样平静,十分明智的给上官衫儿让开了道路。
上官衫儿浑身颤抖不已,冷汗直流,走起路来轻飘飘的,好像随时会倒下。
她小心翼翼的来到床前,将血滴子的果实塞到了他的嘴里,那浆果入口即化,效果异常明显,短短几息,鹤云鹏惨白的脸颊就恢复了血色,一刻钟后,鹤云鹏睁开了双眼。
“你醒了!”
上官衫儿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一瞬间,她支撑不住了,一头倒在了鹤云鹏的怀里。
“衫儿,衫儿,你怎么了?”
鹤云鹏瞧着上官衫儿这副模样心中有些奇怪,但更多的是心痛。
通过精神力视察,他发现了端倪。
气血亏空!!!
“弟妹,她怎么样了?”沃贯关切的问道。
“气血亏空,必须赶紧治疗,若是没有别事,师兄先带哮天离开吧,我要给她疗伤!”
“嗯!有事情招呼我一声!”沃贯应声,抱起哮天径直出了门。
鹤云鹏下床,将床底下的百宝箱取了出来,拿出一株千年血灵芝,还有上一次剩下的大块千年人参,分别将他们研成粉末,然后与六灵淬体液混合,制成了八宝气血散。
这八宝气血散乃是书中的一道秘方,不仅对气血亏空有神效,而且能够极大的提升修炼者的修为,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简直堪称完美。
鹤云鹏非常小心的将上官衫儿扶上了床,使劲的摇晃那个瓷实的小白瓶,迫使药物之间充分混合。
“啵!”
拔掉瓶塞,顿时一股浓厚的药香传了出来,闻之让人热血沸腾,鹤云鹏小心的扶起上官衫儿将八宝气血散给她喂下。
就这样静静的呆了几息,八宝气血散起作用了,上官衫儿整个身体变得滚烫、脸色红润异常,来的快去的也快,上官衫儿身体的恐怖温度仅持续了一息,便如潮水般退掉了,绝美的脸颊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