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目对视,上官衫儿的眸子还是那样的清澈、闪亮,花帅看到了衫儿对自己还是一如既往的好,这种关心依旧没有变,眼睛是骗不了人的。
花帅揉了揉太阳穴,整理了一下思绪,缓缓道来。
“我十一岁那年外出历练归来,发现全族上下老老小小被屠杀殆尽……”
花帅忆起往事有些控制不住情绪,呼吸变得粗重起来,身体不停在颤抖,好似身临其境一般。
“我疯狂的找寻,想看一看还有什么人活着,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我在花家祠堂看见了奄奄一息的娘亲,她依偎在父亲的身旁,很是从容。”
“我来到母亲跟前,母亲气息微弱,仅仅只是说了十个字就断了气……”
花帅情绪低沉,刚才的威风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是仇恨。
“花帅哥哥,伯母跟你说了些什么,是不是与灭你全族的罪魁祸首有关?”
“嗯。”
“母亲临死之前说了十个字‘马家勾结外邦,欲夺毒经’”。
花帅咬牙切齿,声音冰冷,如欲吃人。
“毒经?”
鹤云鹏与上官衫儿面面相觑,他们从未听说过花家藏有毒经一说。
“花家祖上因为机缘巧合获得一本毒经,祖上之人有修炼者,最后,都不得善终。”
“自那以后,花家便封藏了它,与世隔绝,百年之后,花家搬到了天兰镇,族人们将这件事情渐渐遗忘。”
“此事,从未在天兰镇张扬过,外人根本无从得知,却不知那马家如何得到讯息,为得毒经,屠杀我族,我与其不共戴天!”
“那后来呢?”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后来,我在花家的密室之中找到了那本毒经,刚欲走出,却听到外面有人谈话,是马家的人。”
“他们定是回来找寻我与毒经的,我不动声色,呆在密室,直到天亮之后我才出来……”
花帅说到后来,声音变得格外低沉、悲怆,使人感到无边的苍凉。
“待我出来,花氏一族没了,全部化为了灰烬……”
花帅感到阵阵无力,声音也变得轻飘了起来。
“我还能怎样,那时我只不过是一个十岁的孩子,修为仅仅才灵力一段拿什么来和人强马壮的马家拼呢!”
“所以,你就进入了这古林东南部修炼了毒经?”
鹤云鹏理所当然的说道。
花帅抬起苍凉的眸子看了鹤云鹏一眼,摇了摇头。
“这种东西,我是一百个不愿意。当时,我取得毒经并没有修炼,而是想要远走高飞,出去闯荡一番,待学艺有成,再回来报仇雪恨!”
“那花帅哥哥,又怎么会成这样?”
“唉!”
“我原本是想在临走之前和你告个别,将要事相告,却不想被马家的人盯上。”
“他们一路相追,想置我于死地。没有其他办法,失去了家族的庇护,我只能依靠我自己。”
“我深知古林东南部毒物众多,在其内部有许多强大幻兽,他们定然不敢追来。”
“一切都像我所预料的那样,在古林东南部内部边缘他们停止了追击,但是他们并没有罢休。”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派人守在这里,我是无可奈何之下才修炼了这毒经。”
花帅声音中透露出了痛苦与不甘心。
“为了修炼毒经,我的容貌尽毁,变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花帅哥哥……”
上官衫儿有些心痛,花帅童年之时最引以为傲的就是他的容貌,爱容貌胜过了性命,如今他容貌尽毁,那种折磨简直是比杀了他还要痛苦。
“衫儿不必为我感到担心,这些年我早就习惯了这种生活,其实,也没什么,只要能够报仇,付出再多都是值得的!”
花帅说的轻描淡写,好像事不关己,可话到最后,他所展现出来的滔天恨意与愤怒,证明了他的伪装是多么的拙劣。
“好在毒经不负我所望,让我培育出了自己的毒物军队,马家派在古林东南部的人都让我以最为残忍的手段慢慢折磨而死!”
花帅话语间的兴奋没有任何掩饰,马家的痛苦将会是他最大的欢乐。
话锋一转,花帅望向了上官衫儿与鹤云鹏,眼眸中流露出了少有的歉意,道:“我在那片森林散布迷雾,并在其中放入毒物本意是想让马家的人来自取灭亡,没想到,中招的人却是你们。”
“若是衫儿你因此……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花帅哥哥,不必自责,你看我们现在不都是活的好好的吗?”
上官衫儿眼眸之中充满了柔情,玉手抬起,拍了拍花帅的肩膀。
“花帅哥哥,还是要保重身体,你还要铲除恶人,为伯父伯母们报仇呢!”
“嗯。”
花帅应声。
“花帅哥哥,见到你,衫儿真的是很高兴,你要不要与我们一同离开,回到灵门?”
上官衫儿言语真挚无瑕,她其实非常希望花帅能够与他一同回去,这样他的生活也会好很多。
花帅不加思索,果断的摇了摇头,郑重其事的道:“衫儿,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是我不想去,是我不能去啊!”
“此话何解?”
鹤云鹏略有好奇,通过一番说辞,他对花帅也有所了解,对他的怒火也是淡了几分。
“马家野心勃勃,他勾结外邦灭我花家只是他的第一步,据我猜测,他真正的目地应该是独霸天兰镇!”
“吞并灵门与雷族?”
上官衫儿与鹤云鹏异口同声,两人对视一番,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
“在天兰镇马家势力最大,位居第一,但是想要除掉实力仅次于他的灵门与神秘莫测的雷族,恐怕是不可能的。”
鹤云鹏脸色一冷,语气中带有不屑,打量着花帅,小心提防,生怕自己与衫儿成为了他手中的复仇刀。
“我知道,乍一听你们可能有些不信,那如果再加上一个条件呢?”
“什么条件?”
上官衫儿内心有些着急,事关灵门安危,不管此事是真是假,她都不能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