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迷住了我,我迷住了你,就是红尘。
……夏云泽
看着何青源离去,夏云泽想了一会:她似乎不像她表面那样,她还是痛苦了?……
他又想到,她们为什么都对我说“一梦三年”,我的时间不对,就是因为我“一梦三年”?
他给刘云秀去了一个电话:要去哪里吃饭?你出来还是我来找你。
刘云秀:不用,去云淼方,那里有吃的,又可以看云水。
夏云泽:云淼方?我差不多就在云淼方了,我在云淼公园。
刘云秀惊喜:会有这么巧?
夏云泽:是,很巧!
刘云秀笑:那好,我过来,你在云淼方等我!
云淼方,是一个地方,在云淼公园里,是十数个建筑组成的仿古阁楼,青砖碧瓦,座落在云水江边,游人可以在这里吃喝玩乐,在阁楼上,看烟波浩荡的云水穿过这座城市。
刘云秀到了,她穿着青色套装,仍掩饰不住的美丽动人。
夏云泽看见站在面前俏生生的女孩,一切思想都烟消云外,感觉身上血液涌动,生活像一锅肉汤,美味浓郁,时间熬着生命,浓得粘稠。他不由自主,忍不住紧紧的抱着她,她也是……。
刘云秀脸上红晕:这么早,你怎么就在这里了?
夏云泽:和青源来的,她走了。
刘云秀在他的怀里,身体动了一下:谈我了没。
夏云泽:也谈,我说,我对你动心了。
刘云秀低声道:别和他们住一起了,来我外公家住。
夏云泽:她要离开一段时间。
刘云秀:她在意了,还是吃醋了。
夏云泽:应该不,我明白她的心情,我和她没有什么实质的关系,她自己认为她不会吃醋,可能有点难受吧,也顾不得了。
刘云秀:嗯,那就是矜持吧,幸好我把你吃了。……我是喜欢就喜欢,高兴就高兴,爱就爱,喜欢高兴爱!
夏云泽嘻笑:对你,我心里有一只野兽,控制不了我自己。
刘云秀脸红:你就这么想我的。
夏云泽放肆道:想,就这样的想,想你那里的柔软,想你身上的任何一个地方。
刘云秀白他一眼:黄色!我要你想我一辈子!
……
夏云泽、刘云秀在云淼方的一个阁楼上,这个阁楼有十多张餐桌,现在还早,人很少。
他俩要了吃的,看云水。
它还是云头、碧水最初的那条河吗?
云水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大、这么宽?
他们看着江面有些浑浊的云水,在往东而去,所及的两岸高楼林立,成片的连接,被人类装扮得色彩斑斓、姹紫嫣红,似繁华迷醉,又似光怪陆离,喧嚣、诱惑、欲望扑面而来。
他们在静静的看着眼前这浮华的一切,看着云水。
刘云秀轻声道:这就是红尘吗?它还是原先的那条河吗?
夏云泽:你迷住了我,我迷住了你,就是红尘。云水不会是原来的那条河了,已经不是了,它还要更宽、更大,它要到海里去。
刘云秀:我不想你更宽、更大,我只要你记住我,若能,我不想淌那忘川之水,我想把我的记忆贮存起来。
夏云泽心里震荡: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好?
刘云秀紧紧拥住他:第一次见到你,你是那么透明。
夏云泽:透明?那时候我很纯洁吗?
刘云秀:嗯,男孩子的透明,如天空一样的颜色,我就知道你在等一个人,我也知道,你从来就只有等,不会去找。
夏云泽喃喃:天空的颜色?可是,天空又是什么颜色?
刘云秀:天青色!正因为你不知道,才是天青色。
夏云泽:我虽然不知道天空是什么颜色,可是我喜欢天空的颜色!
她的眼睛突然有了优戚:天青色,不会有永远的天青色,除了你,再不会有天青色了。我不想天青色等烟雨,也不想等人,等着等着,人就老了。
刘云秀又道:看见了你,我才知道,天下不只有他,还有你这种颜色,我解脱了。
夏云泽:他?解脱?
刘云秀低语:是,看见了你,我得到解脱。
夏云泽:我那时对你误会了。
刘云秀脸红:嗯,你烦我不?
夏云泽:虽说人生若只如初见,知道你,我也解脱了。
刘云秀:傻瓜,我的最初、初衷不好,是因为你没有出现。
……
夏云泽:为什么你们都对我说一梦三年。
刘云秀嬉笑:因为你有三年没有看见我……
夏云泽:那好吧。
……
夏云泽:打算在这里待多久。
刘云秀仰脸,轻声道:你在我就在,你回去我也回去,没有时间。
夏云泽拧了她腿一下:时间会逐渐发黄,在发黄的岁月中,我只对你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