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泽这一番话说出,屋子里冷场一会。
封云汉脸色如寒冰,再没有一句言语,按理可能会大吼几声,或者拂袖而去,可是他没有动,还是坐在那里,夏云泽有点踹踹不安,心想:“这都还不走?他想干什么?在想怎么对付我?还是被气傻了……”夏云泽舅舅看了一下,对夏云泽吼道:“你出去!不要再牵我们的眼睛了!去!睡觉去!”
夏云泽走了出去。
等夏云泽走出了门,荆梦人把门关好,坐回自己的位置,对封云汉淡淡的道:“我知道你有目的的,这件事只是个借口,你说吧!”封云汉脸上缓和了下,点了下头,缓缓说道:“还是荆兄厉害!事实上,我主要是来和你谈谈一些事情,可能的话,我们来做笔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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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云泽走出了他舅舅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他没有上楼回自己的宿舍去,只是在政府大院徘徊,这种晚上,政府大院里没有什么人的,他坐在一个台阶上,发呆……。
夜空中有一轮半月,静静的照射……,陪同夏云泽久久的思索的还有四周的虫鸣声。
夏云泽想得久了,看了看他舅舅家的门,门紧闭着,封云汉还在里面,没有出来。
他几次想走过去,去敲他舅舅的门,重新进去,犹豫了多会,放弃了。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夏云泽突然感到很累,又已经是十一点过,他决定睡觉去,心里道:“什么都不管了,明天什么都会来的!”
……
第二天早上,阳光明媚,夏云泽换了自己最喜欢的衣服,精神抖擞的坐在办事员大厅自己的工作位置上,没有事的时候,就同另外的办事员神吹、瞎聊。两个多小时过去,要到午休的时间了,一个女办事员从楼上走下来对夏云泽道:“夏云泽,汪镇长叫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汪云扬办公室在三楼,对面是人议代表主席的办公室,还有封云汉副镇长的办公室。
夏云泽到了三楼,发现封云汉办公室门关着,封云汉今天没有来。
他到了汪云扬办公室门口,汪云扬看见了他,忙道:“快进来!云泽!”夏云泽走了进去,带点恭敬的神态道:“汪镇!有什么吩咐!”
汪云扬微笑道:“坐下!坐下!我给你泡杯茶!”夏云泽忙道:“不用!不用!”有点迷惑的在沙发上坐下。
汪云扬泡好了茶,把杯子递给夏云泽,夏云泽忙站起来,双手接过,轻轻的放在了茶几上。汪云扬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夏云泽也坐了下来。
汪云扬微笑道:“云泽!我想问你一件事!”
夏云泽心里咯噔一下,忙笑道:“汪镇想问什么,我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汪镇尽管问,我会好好的回答!”
汪云扬微笑道:“云泽,你谦虚客气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
夏云泽心里好奇,心道:“那会有什么小的事情!让这汪云扬郑重其事的把我叫到这里来?”
汪云扬又自己点了点头,慢慢的说道:“本来这种事是不须在我办公室说的,应该是在家里面,但你知道,云泽,我很难遇见你,你也是难得遇见我,所以我只得把你请到我办公室来了,你不会怪我吧!”
夏云泽那是一震,心想这汪云扬搞什么,我和他没有什么亲密关系啊!说这话什么意思?过了一会,才说道:“汪镇!我也不知道你有什么事,若我能办到,我会听的!”
汪云扬拿起了茶杯,慢慢的喝了一口茶,笑道:“我昨天晚上听说你发生的事了!”夏云泽一怔。汪云扬又道:“你在华魅中央酒厅的事。”夏云泽迷糊了一下道:“汪镇!你怎么知道?”他本想说,你的消息好灵通。又道:“大家都笑话了!不好意思!”心里却在想:“这就是你要和我在家里面才能说的事?会不会又是劝导、教育一番,也忒装了!”
汪云扬呵呵笑了起来:“云泽!你别多想什么!我听了也是蛮好笑的!”夏云泽迷惑的看了汪云扬一眼,心道:“就是这样?这汪云扬把我叫上来,就是要对我说这事?表示理解我?……”半晌,装了些不好意思道:“主要是那封云勇太混蛋了,我气不过,才做出这些事,其实我和他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恩怨的……”
汪云扬摆了摆手,笑道:“云泽!不用解释,那封云勇是什么货色,我是知道的!他以前想调戏我表妹刘云秀,被我教训过,现在看了我像耗子见了猫一样!”汪云扬说罢,对夏云泽道:“你坐哈,我去趟洗手间,一会儿再同你聊。”
夏云泽是彻底的懵了,寻思:“这汪镇长的话太那个那个了,在镇长办公室说“江湖”的话,就如一个混混对另一个混混吹嘘,某人某人什么原因被我教训了,现在他怕我了,我很厉害,什么什么……的。为什么?以封云勇的性格,简单的教训是吓不住他的!封云勇理解的强大,只有比他更狠、更坏、更强、更能打……,普通的人,封云勇才不会敬畏!封云勇连他的哥哥封云汉都不在话下,这汪云扬能够震慑他,用了什么手段?是自己动手干了封云勇一顿,还是叫人代替?夏云泽回想起来,那天他在刘云秀家看见汪云扬呵斥封云勇,封云勇是服服帖帖,态度好得不得了,可见这汪镇长说的话是没有半点虚假的,难不成就是这汪云扬身手了得,几拳脚就把那封云勇震住……。可是,这汪镇长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他特意告诉我这些有什么意思,是想表示亲近?我有什么地方值得他倚重的地方吗?还是其它什么原因……。胡思乱想间,汪云扬回来了。
夏云泽想说什么,却是无从说起。
汪云扬呵呵笑道:“云泽,你一定奇怪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是吗?”夏云泽笑着点了点头:“是有点奇怪。”
汪云扬哈哈的笑了起来:“因为我,因为我听了你在华魅中央说的话,我有点好笑!”
夏云泽也笑了:“胡扯的,汪镇见笑了。”
汪云扬止住了笑,有点严肃的道:“云泽!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喜欢刘云秀?”
夏云泽脸上一丝惊讶:“汪镇!这个……这,这是从何说起?”
汪云扬又微笑了起来:“因为我知道你从来不会养什么宠物,更没有什么小猫咪刘阿秀,封云勇也是为刘云秀和你结的怨。”
夏云泽点点头:“嗯,对!我和封云勇就是这件事。”说完,觉得不对,忙解释道:“我是说封云勇认为我喜欢刘云秀,其实不是他想的那样……”汪云扬打断了夏云泽的话,有点玩味的笑道:“不用解释,不用解释,我知道你的心情,这几天刘云秀到云梦市去了,你的小猫咪刘阿秀不见了,我理解,我理解!”
夏云泽这才想起,自己昨天和易云光、小z等演的那出戏,当时的所作所为,有些搞大了,有些出乎意外,有点被观众误认为假戏真做了。他想起了一个问题:“汪云扬、刘云秀、封云勇,他夏云泽夹杂在他们中间,实际上是什么也不是?刘云秀是爱慕表哥汪云扬的小情人,封云勇是同刘云秀有肉体关系且更爱慕刘云秀的小混混,他夏云泽自己是什么?……”
一时,他脑子锈住了!心里有点惊涛骇浪,这汪云扬说这话什么意思?警告我?怪不得!他说他教训了封云勇,杀鸡吓猴……
脑子一时转不过来了。
要说整个碧水镇知道汪云扬和刘云秀所谓**的事,夏云泽认为没有几个,因为方梦萍对夏云泽说“刘云秀被她表哥引诱”,并没有告诉夏云泽刘云秀的表哥是谁,夏云泽当然不是一个八卦的青年,并且那时候同方梦萍谈纯洁的爱情,以为像在仙境中一样,对置身事外的事不大关心。只是因为思恋方梦萍心切,就跑去找她,却不料跑到了刘云秀家,目睹了封云勇、汪云扬、刘云秀等的一些表情变化。那天,刘云秀是看都不看汪云扬一眼,刘云秀的姐姐就不同了,对汪云扬就像一家人一样的亲热,可见他们表兄妹的感情非同一般,但夏云泽自认为自己是一个“冰雪聪明”的人,他发现了刘云秀对封云扬带着怨恨的冷淡。又联想到方梦萍曾说过的话,就知道引诱刘云秀的这个表哥八九不离十的就是汪云扬了。夏云泽认为,知道这件事的人应该只有两人,就是他自己和方梦萍,方梦萍用隐晦的方式告诉自己,实际上是方梦萍当时的一种“防卫”。刘云秀同汪云扬发生这等事,一般不会告诉亲人,这种事不是正大光明的,也是难以启齿的。但如果相互爱慕又不能实现,这种事也会让人抓狂,又不能像亲人倾诉,就会对闺蜜叙述,有着排解?炫耀?……这种秘密、又是不伦的爱,太压抑了,不宣泄,是可能会疯的。我们知道,碧水镇有两朵花,就是刘云秀和方梦萍,刘云秀更加出名,因为方梦萍成为少女后几乎没有在碧水镇,而是在云头镇读书。以刘云秀惊人的美丽,谁会入得了她的眼睛?
(在《另外的地方17》第十七章有说过封云汉同汪云扬的比较,说封云汉同汪云扬不在一个层次,有对刘云秀、汪云扬、封云汉、封云勇等的叙述,无奈这一章竟然被屏蔽,又没有什么涉黄,涉政的内容,只是描写了一个体育老师的一点丑态,也没有什么敏感的话题,只是诙谐的说了一些人生百态,这章就被锁定,咱也是没有办法。)
入得了刘云秀法眼的,当然是她表哥汪云扬了。
夏云泽在封云扬办公室那里,一时心潮起伏,惊了一身冷汉,心道:“原来如此!汪云扬这笑面虎玩的是这出戏,尼玛老子现在难混了,前有封云汉那头狼,后又有汪云扬这只虎……汪云扬是虎?夏云泽看见眼前笑得和蔼可亲的汪镇长,他感觉到这笑面虎比一般的虎要可怕十倍百倍。”他觉得还是解释清楚的好,要不然,老子羊肉没得吃,惹得一身骚……
于是镇静下来:“封镇!你莫不成认为我和刘云秀有什么?其实真的没有什么?封云勇都误解了,你不要听那些谣言!”
汪云扬脸色变了,严肃的道:“云泽!我刚看见你一直不说话,还以为你不好意思,被我说中了心思,是这样的吗?……实际上,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怕什么?怕封云勇吗?有我在!他敢!”
天啊!什么情况?夏云泽又懵住了。
一个女办事员走上了楼来。
“汪镇长!有云梦市……”女办事员在门口道。
汪云扬道:“哎!我差点忘了!你下去吧!”汪云扬对那女办事员道。
汪云扬看了看发呆的夏云泽,也不管夏云泽还坐在那里,就走到了门边,准备出门而去,到了门边,突然回过头,对刚站起来的夏云泽道:“云泽!其实我觉得云秀挺适合你的,你也不错,你可别……,这几天她是到云梦市我们亲戚那里有点事,你别放心上,我支持你……”
夏云泽彻底懵住。
汪云扬已经到了下楼去的楼道口,又亲热的道:“云泽!出来记得关门,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