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泽与方梦萍的诗:
那一年,
阴雨天,
我和她,
走出东门。
她含着泪在笑,
我忍着泪在疼。
她说:那么再见……
我想说:再等等……
她掩面转身,
我伫立原地。
她消失在天际中的背影,
我站在旷野里茕茕孑立。
她已向北离去,
我就朝南而行。
她既然无所谓
我也要无所寻
或我走在一日的黄昏,
或她行在一日的清晨,
或我行在一日的清晨;
或她走在一日的黄昏。
她和我总是隔断着一个熙攘的白昼,
我和她总是横亘了一种黑夜的孤寂。
或她行走在黄昏、清晨,
或我行走在清晨、黄昏。
永不交集,永不相聚,
永不相会、永远平行。
我进入了暗黑的深邃,
她迎来了空虚的黎明。
期待中岁月发黄,
孤独中生命漫长。
爱是那么短……
遗忘那么长……
她朝北而去,
我向南而行。
北方干燥、清冽、寒冷,
南方潮湿、多雨、泥泞。
岁月?大爱是否已经无声?
生命?青春已经无可找寻?
她已经无所谓……
我早就无所寻!
我听不见欢歌笑语,
她看不见伤心泪痕。
她就是向北而去啊!
我为何要朝南而行?
距离越来越远,方向越来越不明,
音容越来越淡,笑貌越来越不清。
岁月还是无尽,
光阴还是无痕。
她嫁了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子,
我娶了一个瘦骨嶙峋的女人。
我就是夏云泽,
她就是方梦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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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云扬任碧水镇代理镇长的第二天,中午时分,夏云泽鬼使神差,去了方梦萍家,他明明知道方梦萍现在还在云头镇,但他有一个愿望:“万一方梦萍想我了,从云头镇回来了昵!我去看一看,反正又没有谁知道!”
到了方梦萍家,进了院子,看见门窗紧闭,夏云泽一阵失望。在院子中站了一会,便慢慢转回到了小院门口,正要走出院子小门,却又停下,心想:“还是在这里等等吧,万一方梦萍一会儿突然回来了昵!”夏云泽倚在院子的小门上,纠结起来,方梦萍明明要过几天才回来,夏云泽心里很清楚,他内心里有一种隐隐约约的期待,方梦萍也想念他,会尽快回到碧水镇来,或者今天就会到来也不一定?想了一会,还是觉得有些不可能,正准备走出门去,他看见了一个人。
方梦萍家院子对面,有一户人家,房屋结构同方梦萍家相仿,也有一个小院,两家小院相对,中间是五米左右的街道,对面小院的门并没有同方梦萍家相对,方梦萍家的门开在最上面,对面的开在最下面,小院的门是离得很远的。夏云泽看见了对面的房屋里走出了一个人,那不是汪云扬吗?只见那汪云扬开了对面小院的门,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也没有看见夏云泽,往街道的下面走了。夏云泽寻思:“汪云扬家不在这里,他来这里干什么?这是谁家?”夏云泽去过汪云扬家,知道汪云扬家离这里有很远的距离。夏云泽等了一会,直到看不见那汪云扬了,就出了院门,也往下走去,正要经过方梦萍对面这户人家的院门,院子里一个声音叫道:“夏云泽,你现在来干什么?”夏云泽一看,方梦萍家对面的这个院子里,刘云秀笑吟吟的看着他。
夏云泽一时诧异:“你在这里干什么?……这是你家?”刘云秀道:“当然是我家了,梦萍没跟你说过?”夏云泽道:“没有,原来你们是邻居。”刘云秀道:“你们整天谈情说爱,哪会注意这些。”刘云秀又邀请道:“快进来坐!”夏云泽有些踌躇。刘云秀道:“哎呀,梦萍不在,怕我吃了你啊!”
夏云泽道:“我怕你,我还想吃人昵!”
刘云秀洁洁笑了:“那进门来嘛!”夏云泽想:“对这个刘云秀,我怎会这样胡言乱语,汪云扬同她家是什么关系?”夏云泽好奇心大起,走进了刘云秀家院子。
他和刘云秀进屋坐下,偷偷观察刘云秀,他发现刘云秀的脸愈发艳丽,满脸红晕,娇艳欲滴,和前几日略有不同,本来这刘云秀原来身材就很成熟,现在胸脯更加高耸,夏云泽喵了一眼,心神一荡。他是一个处男,对女性的身体不甚了解,他只觉得这刘云秀的胸脯弹力惊人,她的整个身体充满魅惑,人一不小心就要沉了进去。同样是漂亮、美丽的女人,有些女人天生就是高贵、不可逼视,如华梦雨,有些是纯真、不可玷污,如方梦萍,有些却是随意、诱惑,如眼前这刘云秀。“当真是一个人间尤物,比传说中的仙女更加实在。”夏云泽心想。
那刘云秀站着,看了坐在沙发上的夏云泽,笑吟吟道:“夏云泽,你是来找梦萍的吗?”夏云泽脸微红,不自觉的撒了一个谎:“不是、不是,我是有事,顺便走这里路过。”刘云秀嗤笑道:“有事?你会有什么事?你大人物啊!”夏云泽觉得是被看穿了一样,有些恼怒,不悦的道:“我就会没有事吗?我还有我的工作昵!”又象是申辩的道“哎!我这两天心里很烦,碧水镇政府机构发生了一些事,这些事的发生和我虽没有直接关系,但也有一定的联系,也影响了我!”夏云泽实是指发生在他舅舅身上的事。刘云秀端正了一下脸色,放下了戏嘘的笑,说道:“你会有什么事?象你这样一个有点才气……,你总的来说应该是洒脱的,除了方梦萍,唔,应该不会有什么忧心烦恼事一样才对,我看你,应该是单纯的!应该是欢乐的!”夏云泽有些骇然,试探的说道:“你说话象大姐一样,如经历世事沧海桑田一般,要知道,我还大你几多岁昵!”又装着不在意的说道:“我有心烦事,所以就出来走走,哦,对了,我刚才还看见了汪云扬镇长,像是从你家这里出去。”刘云秀身体轻微晃了一下,平静的道:“汪云扬是我表哥,我们是亲戚,我妈和我姐恰好不在,他坐一会就走了。”
夏云泽震惊,却不敢表露,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心中想道:“表哥?方梦萍跟我说的那个?”
故意有些惊讶、大声说道:“汪云扬是你表哥,我还去他家玩过!他现在不是副镇长,已经是镇长了!你知道吗?原来的碧水镇镇长是我舅舅昵!”刘云秀警惕的看了看夏云泽,冷冷的道:“没想到你夏云泽也是一俗人,什么副镇长、镇长,多大的事?”又一脸的怀疑,说道:“你还知道些什么?梦萍跟你说过吗?”夏云泽故意傻傻的道:“方梦萍?她跟我说什么?她连你家住在旁边都不告诉我,唔……,她倒是好象说你有一个表哥在碧水镇政府当副镇长,我当时没有在意,也没有问,和她在一起我对无关的事都不感兴趣,原来她说的是汪镇长。”刘云秀脸上还是有点疑意,笑了:“看来,你夏云泽见了方梦萍,就成为一个不问世事的情种!这世上任何事都变得与你无关了,你这种痴情的男人很少见了!”夏云泽笑道:“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你不认为男人这样的神魄颠倒是没有出息的表现吗?”
刘云秀鄙夷的道:“别在我面前说你的感情了,我不想听,我泡杯茶给你喝!”夏云泽有些不好意思,讪讪的道:“我没有谈过什么恋爱,你会不会觉得特幼稚。”又象开玩笑的道:“看来你倒是蛮有经验的,能不能教教我,我和方梦萍在一起,有时是很紧张的!”刘云秀圆睁了眼睛,嘻嘻笑了:“你在一个女孩面前请教怎样追求另一个女孩子,你视我为……,你老实说,你对我都没有一点点感觉,我不漂亮吗?还是在你眼里,我不是一个女人?”说罢,眼睛故意勾魂的看着夏云泽。夏云泽嘿嘿笑了,贫嘴道:“我乃一个不按常理出牌,心胸狭窄、自私自利的小人,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何况你还是方梦萍的好朋友、好闺蜜,你让我感到很亲切、很成熟、很事故,在你面前我不感到紧张,可以无话不谈,请教你,没有什么不妥吧!”刘云秀若有所思道:“哦,相爱的人越是在意,就越会感到紧张,谁最紧张,谁就最在意!看来我在你眼里,就是一‘女性朋友’了!”夏云泽道:“哪里?哪里?你这么美丽,我都不敢作非分之想,我怕陷进你桃色的陷阱里,不能自拔!”夏云泽一说完,心想:“这话有点过了,什么桃色陷阱……”
刘云秀倒是无所谓的道:“这算是恭维吗?在我眼里,你也算有些优秀了,你要好好的待……”话没说完,门外一个声音传来一个声音:“小秀,和谁说话昵!”夏云泽一看,两个人从院子里走进屋来,一个是漂亮的少妇,另一个是一个十七、八岁左右的少年。
那漂亮的少妇眉眼像极了刘云秀,如同刘云秀的孪生姐妹一样,只是乌黑的头发盘起,作少妇打扮摸样。那少年,脸色非常的白,整个脸精致异常,嘴唇很薄,眼睛里有一种淫邪的光,同他的年龄极不相符,夏云泽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夏云泽正要站起来,那少年却一屁股坐在夏云泽旁边,眉梢扬了夏云泽一眼,象是有些敌意,无视身旁的夏云泽。夏云泽忙往一边挪动了一个身子,想坐也不是,觉得站起来也不妥。
那少妇却看了一眼夏云泽,眼睛放着光,欣喜的道:“小秀,有客人啊!他谁?你男朋友吗?”刘云秀脸上恼怒,也有些发白,没有说话。那少年说话了:“云秀,我……”。那少妇打断了他的话,呵斥道:“叫你别说话,你啰嗦什么!看见没?你还小,瞎纠缠小秀,你要磨着我来见小秀,我想也好,叫你小秀姐给你说清楚,免得你整天歪歪腻腻的!”夏云泽觉得不妥,为了撇清自己与刘云秀的关系,急忙道:“我是来找方梦萍的,我同刘云秀没有什么?”又看了眼少妇道:“你看上去同刘云秀太象了,你是她姐姐吧!”那少妇饶有兴味的看了茶几上的茶杯一眼,那是夏云泽喝的茶,快要见底了,说道:“来了很久了吧,小秀,还不给姐介绍一下!”刘云秀站在那里,看着门外,像是发呆,听了这句话,好似精神突地一整,嘻嘻笑道:“夏云泽,姐问你话阿!还不快回答!”那少年却是直勾勾的看着刘云秀,其它人的话他好象充耳不闻。夏云泽一阵茫然,心想:“姐?什么姐问我话?”一会恍然大悟,原来是刘云秀要他自我介绍。夏云泽只得道:“哦,我叫夏云泽,同方梦萍、刘云秀认识的朋友,我家在云头镇,我现在在碧水镇政府机构工作。”还开玩笑的道:“大家都老熟人了,还不知你刘云秀家有些什么人昵!”
那少妇微笑道:“我家就三个人,我、云秀、还有我妈,我就是云秀的姐姐,我虽然已嫁人了,但几乎是住这里,好像还是没有嫁出去一样。”又笑道:“你在碧水镇政府,我和云秀的表哥可是你的上司昵!他就是汪云扬,现在已经是碧水镇的镇长了,你可要对云秀好点,要不然我就让汪云扬找你麻烦,他是我们唯一的表哥,对我们姐妹俩可好了,象亲哥哥一样!”刘云秀恼怒的大叫起来:“姐,你说什么啊!……”
夏云泽心里那是相当的震撼,他脑子里回想起方梦萍对他说的话:“她(刘云秀)被她(刘云秀)的表哥引诱了!”刘云秀只有一个表哥,这个表哥就是汪云扬。夏云泽是坐在沙发上,怔怔坐着,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那少年看了夏云泽,阴测测的道:“这哥们一副呆鸡摸样,又是问户口,又是问关系,莫不是知道了我汪叔(汪云扬)和你们的关系,被吓傻了!云秀,这种俗不可耐的土鸡瓦狗,你认识他干什么?”刘云秀姐姐怒道:“封云勇,来的时候我就警告你,叫你不要胡言乱语,你给我出去!别再来了!”原来这少年的名字叫封云勇。
那封云勇吓得哆哆嗦嗦,站了起来,眼睛看着刘云秀,又胆怯的看了看刘云秀的姐姐,偌偌的道:“可是,可是,呃,云秀酒醉了和我……,和我……”刘云秀已跑了过来,对封云勇“啪”的一个耳光,全身发抖,指着封云勇,尖声叫道:“滚!”
刘云秀的姐姐忙拉住了刘云秀:“小秀,别冲动!他不会再来烦你了!”又对着封云勇道:“还不快滚出去!”那封云勇捂住了脸,用仇视的眼睛看了一眼夏云泽,走了出去。
院子里传来了一个夏云泽有些熟悉的声音,那声音带着一种惯常的严肃、有点义正严辞:“你来这里干什么?”只听到封云勇怯怯的道:“哦!汪叔,你来了,我这就走!”夏云泽站了起来,看了出去,汪云扬镇长正面无表情的对正要走的封云勇道:“站住!你给我听好了,我不许你以后来这里,不要整天游手好闲、惹是生非,要不然我打断你的狗腿!”那封云勇诺诺连声,一溜烟走了。
夏云泽以前对于汪云扬的印象,属于不太讨厌、也不欣赏之类,更谈不上敬畏。毕竟汪云扬才三十岁,同夏云泽年龄相差不过六、七岁。夏云泽去过他家,那是同事们一起惯例的应酬,夏云泽知道汪云扬的妻子,那是一个虽然不太漂亮却也端庄大方的一个女人。
但是刚知道的一切给他的刺激有些大了,这汪云扬的面目可憎起来,这刘云秀到底有些什么故事?这汪云扬到底是什么人?道貌岸然、仁义道德、男盗女娼……
夏云泽根本就不想在这种场合与汪云扬见面的。
但是,避不开了。
汪云扬在外面道:“云青、云秀,你们在啊!”边说边走进屋来,突然看见了站在屋里的夏云泽,惊愕了一下。夏云泽对着汪云扬道:“镇长阁下,你好!”汪云扬错愕一会,笑着对夏云泽说:“什么镇长,什么阁下,哪里学来的这些称呼,我阁下得起吗?你这家伙,经常就是这样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说完,看了一眼刘云秀,又看一下刘云青,高兴的道:“原来你们认识云泽啊,他可是我们碧水镇政府的一位才子,青年才俊。”刘云秀早就在沙发上坐下了,如一位娴静的仕女,脸上平静,看不出悲喜。
刘云青高兴的道:“云扬!你好久都没来这里了,快坐!”汪云扬摆了摆手道:“我不坐了,我今天早上来过的,只有云秀在,你和舅妈都出去了,我主要是来同舅妈商量一件事,这段时间很忙,你嫂子身体又不大好,小孩子又小,想请她过去住一段时间,帮忙帮忙。”刘云青道:“这有什么?我妈回来我跟她说就是了。”夏云泽趁这间隙说道:“汪镇长,云青姐,云秀,你们谈家事吧,我先告辞了。”那汪云扬一把拉住了夏云泽,正色道:“云泽,你这就见外了,你们年轻人多玩一下,已经下午了,就在我表妹家吃饭!”
说罢,把夏云泽推在沙发上坐下。刘云青也笑着道:“是啊!是啊!你就给我表哥一个面子,坐下来嘛!”
汪云扬哈哈几声:“云青、云秀,你们好好招待云泽,我走了!”说罢,已走了出去。
夏云泽看了下刘云秀,那刘云秀就象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嘻嘻笑道:“看什么?又不是我叫你留下的!看你样子,想要急于撇清和我的关系昵!”刘云青微笑道:“小秀,你说什么,什么撇清关系,看来小秀真在谈恋爱了!”……
这一天的事情实在是太乱了。夏云泽不想再呆下去,正准备站起身找个说辞离去,一抬头,他呆住了。
方梦萍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在刘云秀家的门外,身体靠在门上。方梦萍什么时候来的?……夏云泽一阵惊喜,正想说话。
刘云青道:“梦萍!什么时候来的?吓我们一跳,快进来坐。”
方梦萍的身体靠在门上,身体好似无力站住,她看了看刘云秀和刘云青,没有看夏云泽一眼。用有点变调的声音尖声道:“你们说笑的那么热闹,怎么会注意我的到来!”刘云秀发现方梦萍情绪不对,一时也没有吱声。
夏云泽更是一阵紧张。
方梦萍看见没有人搭话,便自顾走了进来:“你们说什么昵?这么高兴,我也来听听,怎么我一来就不说话了!”
刘云青有些摸不着头脑:“小秀谈朋友嘛……”
方梦萍全身颤抖,一只手扶在一个椅背上,胸脯急剧起伏,脸上红一阵、青一阵。
夏云泽吓傻了,他很想去抱住她、又不敢……
刘云秀道:“梦萍,你快坐啊!夏云泽今天一直在等你昵!”
方梦萍平息了一下,坐在椅子上,尖声笑了起来:“是吗?准备等我到多久!”夏云泽诺诺的道:“我来找你,找不见你……”方梦萍冷笑道:“我本来就不在,你不知道?”又讽刺道:“欲望学家,这就是你的欲望吗?”
刘云秀连忙说道:“梦萍!快别说了,你看夏云泽的脸都白了!”
方梦萍看了看夏云泽,低了头问刘云秀:“他来多久了?”刘云秀道:“也不长,两、三个小时,他主要是想看你来……”方梦萍打断了刘云秀:“准备在这里吃饭吗?”刘云秀只得道:“嗯,是……,梦萍,你就别误会了,你看,你把夏云泽吓得,现在都说不出话来昵!”
方梦萍看着刘云秀,冷笑道:“你这么清楚他,你知道他说不出话来了!”
刘云青见事不对,也忙插话:“梦萍,可能怪我搞错了……”
方梦萍突然笑了一下,对刘云秀道:“小秀,别煮饭给他吃,这种人不老实!”
刘云秀道:“你别说了,你看夏云泽一句话都没有说。”方梦萍站了起来冷声道:“不说话吗?阴头鸡,啄白米!”夏云泽怔了一下,没有说话。
方梦萍坐了一会,发现没有人说话了,突然站起身,走了出去。
夏云泽不知道该怎么办?
刘云青、刘云秀也没有说话。
夏云泽呆了一会,没有同刘云秀姐妹俩打招呼,也走出门去。
夏云泽走出来,他想找方梦萍,他怕方梦萍在什么地方等他,他进了方梦萍家院子,方梦萍不在,他的脑袋里有方梦萍的一句话:“阴头鸡、啄白米。”这是方梦萍最伤他的一句话,几多年,他都没有忘记。
夏云泽在方梦萍家周围慌乱了一会,发现不了方梦萍,决定第二天再来找方梦萍解释。便怏怏回去。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