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泽之地外,一处山谷之中,法光闪烁,两个人正在被几十个魔兵围攻,一男子一身海蓝色长衫,外衬一身素白色外衣,一头黑发用白玉绾起,腰间佩戴一块温润的玉佩,手持一把折扇,挥洒自如,有些吊儿郎当的感觉。
另一男子坐于轮椅之上,头发如黑玉般有淡淡的光泽,肌肤细致如美瓷,?眼珠象乌黑的玛瑙,黑发有丝绸般的光泽随意散落,一身黑衣随风飞扬,清冷的面容没有一丝表情,他挥舞着双手,操纵着数把剑,将魔人挡在三米之外。
那些魔兵带着恐怖面具,全身黑气弥漫如同幽灵,却散发着邪恶的味道,他们的人数没有减少,反而时时从四面八方赶来。
同样是一身黑衣,轮椅之上的男子却只是给人感觉到一种安静,就如黑夜一般安静。
白衣男子注意到四处赶来的魔兵,脸上多出了几分严肃,薄唇轻启,“初见。”
手中的折扇应声而开,刹那间光华乍现,无数剑气横冲而出,如同千刀万刃,眼前的魔兵瞬间化作烟雾消散。
渐渐地,他似乎有些法力不支,嘴角溢出了鲜血,“大师兄,怎么办,这些魔兵越来越多了。”
长情出垂了眼眸,“我已经查到了九思的下落,就在冥泽之地,魔族这次来者不善,魍魉似乎在计划着什么,有可能会对九思不利,你一定要将消息带回去,让几位圣尊早做准备。”
千凡回头,“那你呢?”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这几个魔兵我还不放在眼里。”
千凡嘟囔一道:“鬼才信你。”转身又是一招初见,打散了几个魔兵,与长情背对背应战,一点也没有撤走的打算。
突然,一道声音响起,犹如铁物相互碰撞,尖锐难以入耳,“几个魔兵你不放在眼里,不知本护法可值得你放在眼里。”
千凡摇了摇发昏的脑袋,看向声音的来源处,魍魉手执狂魔伞立于树梢,居高临下,千凡却依然看不清楚他的长相。
千凡掏了掏耳朵,一脸鄙夷,“真难听。”
长情抬头看向魍魉,缓缓道:“魔界魍魉护法,自然是值得长情放在眼里的,只是不知,长情可入得护法的眼。”
桀桀……魍魉发出难听的笑声,“你是第一个想入我眼的人。”
“是吗,我还真荣幸。”
千凡听着他们的对话,感觉有些不对劲,却一时半会儿说不出来,直到他被长情用法力包裹着甩出包围之后,他才明白过来。
他本想冲进去,却被长情一个眼神阻止,他握着手里的折扇,心里万般无奈,却知道其中厉害,转身逃也般的离去,只希望自己能够在快一些。
魍魉对于长情的做法只是勾了勾嘴角,并没有阻挠,在他眼里,猎物终究是猎物,玄剑天宗他还不放在眼里。
长情依然没有一丝表情,只是施展法术操纵流星剑绞杀着越来越多的魔兵。流星剑,剑如其名,在长情的操纵下,如满天流星一般,拖着长长的尾巴,绚烂无比,所过之处,魔兵都化作烟雾消散。
魍魉嘴角的孤独越大了,他还真是小看了玄剑天宗的人,一个掌门首徒竟有如此功力,他看着手里弥漫出来的黑气,不知道他能接下自己几成功力。
长情双指并拢,点于眉间,睁眼间,光华乍现,黑发无风而起,他红唇轻启,“夺魄。”
流星剑冲天而起,化作万道流光,向着大地倾泻而下,紧接着满地魔兵化作烟雾消散。
他咽下喉中的血腥,将剑指向了魍魉,夺魄是他的杀技,却极耗功力,他只希望能为千凡多拖延一点时间。
魍魉一点也不在乎那些魔兵,他反而对眼前的这个少年来了兴趣,这个人明明对这个世间充满了冷漠与排斥,到底是什么让他坚持心性如此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