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脑海中的防线终于被冲破了,阿冰只感觉脑袋仿佛被开水浇了一样疼痛的要命。然而这还是次要的,剧烈的疼痛让阿冰整个人痉挛了起来,颤抖了起来,整个人意境像失去意识似的到处乱撞。
疼痛,剧烈地疼痛,甚至连思维都要停止!
痉挛时候在地上的磕磕碰碰根本就算不上疼痛了,“真想痛的昏过去。”但是他却不敢让自己昏过去,他还记得两个灵魂居住在同一个位置会有多么大的危险,所以阿冰一直强迫自己忍住。
良久,身体不再痉挛,头也不再那么剧烈的痛了。
“这是结束了吗?好像有用不完的力量!”阿冰好奇挥动着自己的胳膊。
脑海中响起了寒霜爷爷的声音:“小家伙儿,是结束了,我还真的没想到你真的能靠自己的意志力挺过来。虽然当时更希望你能直接昏过去,清醒的时候灵活的排斥力要远远大于昏过去时候的排斥力。毕竟你现在还小,灵魂之力还太弱小,如果不小心冲散了你的灵魂,我可救不了你。”
“阿冰,阿冰?”
凯叔看到阿冰醒了过来,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先跟他说话而是看看自己的身体,便忍不住唤他记下。
“凯叔!”阿冰两眼放光,他最最亲的人也就是凯叔了,便不再理会寒霜爷爷,连跑带颠的跑到凯叔面前。
“抱!”
凯叔一只手就抱起了阿冰,说道:“臭小子,你可吓死我了,刚才在地上连滚带爬的,就是醒不过来……”
“哪儿有这么吓人,我不都是醒过来了?”阿冰这才注意到现在有些昏暗,“还有天怎么快黑了?”
笑骂道:“你小子还记得时间呐,不过看样子你应该通过了”
小孩子还是很容易得到满足的,特别是听到了称赞,昂起小脑瓜说道:“那是。”
“你还……”面对阿冰,这种样子,也不由得一笑,不过突然出现的感应让自己一窒。好在现在天有些昏暗,阿冰的注意力也不在凯叔这里,也就没发现凯叔异常的表情。
凯叔随意道:“天色不早了,你姐姐也该等急了,快点回去吧。”
路途并不算远,所以还没完全黑下去的时候两人就到家了。
只是阿兰没有像往常一样出来迎接,可是更为奇怪的是,医馆的大门紧紧的关着,似乎里边没人。
吱嘎——
轻推开门,里边并没有乱糟糟的,各种物品的摆设也都没有变化……不对!
药柜上摆放的果子都被染过朱砂!果子的下边还有一张用来包裹药材的纸。
朱红色,果子……朱果!
凯叔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这种记号就是凯叔家族里最最常用的记号,它的意思就是今天你必须去南方的无人处,同时学着鸟雀的叫声唤,才能唤出同族的人。
但是现在,唤出同族的人几乎就是死路一条了,毕竟他现在已经不再是那颗最为耀眼的星了,几乎所有人都想着怎样能从身上得到些好处……
躲了这么些年终究还是躲不过去,不管在哪里都是会被找到的,只不过是时间的关系而已。
“或许真的就到了拼命的时候了,不管怎么说,这两个孩子是无辜的,而且他们也只是有些天赋,没有人教导,对他们也没什么威胁……”
还是耐着性子拿起了“朱果”下面的纸,只见纸上写着:保女孩性命,南边林中一叙。
滋滋!
凯叔手里莫名的出现了一小团火焰,手中的纸瞬间就化成了飞灰。
此刻他怒意正盛,在这里没有什么能比这对姐弟更重要的了,如果他们在这里出了什么事,他一定会拼命。
“这么多年也不动手了,是时候该活动活动筋骨了。”便抱着阿冰向着纸中所说的地方赶了过去。
嗖!
刚到林子附近就有东西袭来,看样子,事情有点不大好办了。于是停了下来,脱下最外边的衣服把阿冰裹在胸前,这样子也能放开手战斗了,也不至于就不回来阿兰再把阿冰给弄丢了。
嗖嗖!
两道寒光一闪而过,随之,凯叔只不过是偏了一下头便躲了过去。
咚!不知道周围的哪棵树被重击了一下。
突然,一股及其强烈的感觉涌上心头,似乎如果不躲很有可能就会命丧于此。旋即猛的一个抽身,就看见大量的树叶扑向刚刚站的位置,甚至那树叶将地面都砸出来不小的坑,。
铮!
那叶子击中的位置突然出现了两枚闪着寒光的蝴蝶镖。
看到这两枚蝴蝶镖,凯叔这才确认刚才为什么会强烈感觉到如果躲不掉很有可能会死亡。
蝴蝶镖本就是最为诡异的一种暗器,表面光滑却不会轻易的反射光芒,投掷的时候也不会发出什么声响,而且多数的蝴蝶镖根本就没有固定的飞行轨迹,就是说根本就无法预先判断更没法用别的东西拦截。而唯一的方法只能是靠身法躲开,只要是蝴蝶镖没有落下,你就得一直躲,因为谁也不知道它会在哪里突然会借力继续攻击。
好在现在两枚蝴蝶镖都停了下来……
总感觉不会这么简单,下意识的一个后空翻,恰好就躲过了一柄高速飞来的剑。多亏自己动了一下,不然很可能就一剑两命了。
运了一下气,说道:“人已到,何必刁难?”本来在山林里说话是很难传播到远处的,运气的效果果然不同,不论是力道还是距离都要大得多得多。整片林子都在随着这简短的七个字震颤。
闭上眼睛,两只耳朵在全力的听着周围的响动。
“在这儿!”
陡然睁开双眼,右脚猛的跺了大地,地面上的落叶与石块便被震了起来,双手随意的拨动着碎石与落叶。看似随意但却不会那么简单,那些落叶与碎石形成了一张极大的网。
此时如果自己示弱,那将很有可能在一会儿的“谈判”中出于极大的劣势。
一道稚嫩的声音从林子里传了出来,“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点没变。”
“你是?”
“怎么?叔,你连我的声音都认不出来了?”那声音的主人很是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