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蓝小跑着进了屋,敏姨娘忙起身问:“怎么样了?”
琴蓝顾不得顺气,怯怯的答道:“侯爷去了主母的屋里。”
听了这话,敏姨娘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拿起桌上的杯子就往地上砸去。
琴蓝咬着唇,嘴唇喏嗫,琢磨着该不该说出口。
敏姨娘有些气不顺。
自那晚起,岳昌明便未曾来过她房中。虽然她有了一个儿子傍身,可于她而言这远远不够,她想要的还有更多更多。
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
敏姨娘想起那晚的事情,一切都是一样的,要说唯一不同的,就是岳清脂的反常。
这段时间侯府里发生的事情,敏姨娘都看在眼里。而造成这一切的,都是岳清脂。
“岳清脂!”敏姨娘咬牙切齿道。
“姨娘。”琴蓝犹豫着开了口,道:“奴婢有一个法子,或许能够挽回侯爷的心。”
敏姨娘不屑道:“你能有什么法子?”
“姨娘听了便知,而且,这法子或许还能帮姨娘对付大小姐。”琴蓝想着先前春兰同她说的话,肯定道。
“什么法子?快说!”敏姨娘来了兴趣,催促道。
琴蓝便将春兰同自己说的话一一说与敏姨娘听,听到最后,敏姨娘连连笑道:“不错,果真是好法子。你怎么早不跟我说?”
琴蓝道:“奴婢也是刚想到的。”
这时候,院里传来岳和毕嬉闹的声音,中气十足。
敏姨娘笑了笑,道:“这孩子真能闹,接下来可要苦着他了。”
戊时,岳昌明刚更了衣,院外头就传来一阵哭闹声。
沈氏皱眉道:“什么人这么没规没矩的!”
“听着好像是敏姨娘身边的琴蓝,奴婢出去看看。”芍药说着出了屋子。
岳昌明在床边坐下,沈氏轻柔的替他捏肩。
“还是你好,贤淑温良,不像那敏氏,动不动就哭闹,且不顾尊卑,端的惹人厌烦。”岳昌明感慨道。
沈氏笑道:“侯爷莫要为那不值得的人烦忧,不过一妾室尔,不喜欢了打发出去便是了。”
岳昌明嗯了一声,闭目不语。
芍药从外间进来,道:“侯爷,主母,敏姨娘身边的琴蓝说毕少爷病了,想请侯爷去看看。”
“病了就去找大夫,我去看有什么用?”岳昌明说着,不过还是起身披了外衣。
沈氏也吩咐芍药替自己更衣,一并跟了过去。
敏姨娘的房间里,岳和毕双目紧闭的躺在床上,脸色灰暗,看起来病的不轻。
岳昌明原本以为这不过是敏姨娘为了请他来的托词罢了,因此来的路上就有些漫不经心。
可没想到一见之下,岳和毕是真的病了,且病的不轻,心下大骇。大踏步上前走到床边,询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病的这么严重?”
敏姨娘抹着眼泪,无助的往岳昌明怀里扑去,抽噎道:“侯爷,妾身总算把您盼来了。毕儿病了,妾身一个人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岳昌明问道:“毕儿到底是什么情况?大夫请了没有?”
敏姨娘带着哭腔道:“原是想请的,可是主母说了,姨娘请大夫须得禀告过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