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一出,其他下人更是低了头,大气也不敢出。
当然,这种做法会寒了一些清白的下人的心。但是此刻的岳清脂肯定顾不及这些了。当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将二房安插在这里的眼线通通清除出去,过程中肯定会伤及一些无辜的人,这是不可避免的。
只有把二房的眼线清除出去,岳清脂才有机会慢慢笼络自己的人。
第二天早上,岳清脂将院里的下人全都发落了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建安侯府。
老太太接过陈嬷嬷递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说道:“这大丫头,还真是鲁莽,我还以为她开窍了,原来还是个不懂事。她可以把下人全都发落出去,二房就可以再将人送进去。如此大张旗鼓,还真是小孩子心性,不懂得收敛锋芒。”
陈嬷嬷接口道:“老太太说的极是,大小姐再怎么样,哪里能翻得出您的五指山。”
老太太啐了一口,笑道:“说什么呢,又不是我往大丫头房里送的人。”
陈嬷嬷笑着讨饶,道:“瞧我这张嘴,该打该打。”语气里却是没有半分惶恐。
这府里,谁不知道,二房代表的就是老太太,既然二房敢这么做,也就是说这事是老太太同意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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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蓝提着篮子脚步匆匆的走着,晨起时下了点雨,路上湿滑。琴蓝脚底打了转,脚步一歪,篮子里的东西就飞了出去,落在地上摔成粉碎。
琴蓝惊呼一声,忙伸手去捞,却被碎片扎了满手,手心里传来隐隐刺痛。
这是敏姨娘特别要的燕窝,却被她被弄洒了,也不知该如何交待才好。
琴蓝急的不行,正当她六神无主之际,一双精巧的绣鞋出现在她眼前。抬头看去,却是岳清霓身边的春兰。
琴蓝忙见礼,道:“春兰姑娘。”
春兰手里也提着一个篮子,浅笑着说道:“你这是怎么了?弄的这般狼狈。”
琴蓝脸色一红,说道:“奴婢也不知怎么了,今儿个这路似乎特别滑,奴婢走着走着就摔了。”
“定是早上的那场小雨所致。”春兰道。
听的春兰这般说,琴蓝诺诺的应了。
这时,春兰似是刚发现琴蓝手上的伤,惊呼了一声道:“你受伤了!”
琴蓝羞愧的说道:“奴婢的伤不碍事,只是敏姨娘的燕窝被奴婢弄洒了……”
“这有什么打紧的,不过一碗燕窝,我这里刚好多了一碗,你就拿回去给敏姨娘吧。”春兰说道,掀开篮子上的绸布,拿了一盅燕窝递给琴蓝。
琴蓝受宠若惊,喜道:“春兰姑娘,这……没事吗?二小姐不会责怪你吗?”
春兰大方道:“一碗燕窝罢了,二小姐天天喝,都腻味了。而且……”
“而且什么?”琴蓝好奇的追问。
“算了,这事跟你说也没用,大小姐这般欺侮二小姐,二小姐尊敬长姐,不与大小姐计较。可苦了我们这些做奴婢的。”说到这儿,春兰无意的露了一下袖子,刚好可以让人看见一道红色的疤痕。
琴蓝瞪大了眼睛,刚想说话,就被春兰打断了。
春兰道:“你快把燕窝拿回去吧,若是让敏姨娘等久了,说不得就要责骂你了。”
琴蓝这才想起敏姨娘,匆匆谢别了春兰,疾步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