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六月第一次见叶虞是在他们年级A班门口,门口围着许多人,大家都叽叽喳喳却又兴致勃勃。仿佛都在看眼前的这一场闹剧该如何收场。只看见最里面的一个男孩手里拿着自己的书包,羸弱的面庞上,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充满愤怒,面色通红。对面的男孩,面色极其不佳整个眉毛都凝结在一块,下压的嘴角透露出主人的低气压。
“说,我新买的游戏机是不是你拿走的,下午体育课的时候就你一个人没去。回来就没了,除了你你说还有谁?”男孩还处在变声期的嗓子带着一些沙哑,但是依旧听得出说话那人的愤怒。
“我没有拿你的游戏机。”羸弱的男孩语音颤抖,双拳紧握着。这就是那个多年前的叶虞,因为从小身体就不是很好,加上家里没有任何条件补足青春期孩子所需要的营养,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像高一的孩子,个子不矮但却是极其瘦弱。
“不是你?那你倒是说说除了你还有谁体育课在班级?”逼问者声势越来越高,就差直接到叶虞身上去搜身了。
“我....”叶虞哽住了咽喉,他的确没有看到任何人体育课在班级,在班级的真的只有他自己一个人。
“做贼心虚了吧?”四周此起彼伏的嘲笑声越来越多,都用一种看着小偷一般的眼神看着叶虞,叶虞气急的眼泪就在眼眶,眼睛气的通红。整个人呼吸越来越急促,他好希望有人可以证明不是自己,可是百口莫辩的他在人言中显得那样卑微、
“我去,这位游戏少年你有啥证据证明是这个男孩拿的你游戏机啊?你好好找了吗?你就说是别人拿的?冤枉人我告诉你那叫诽谤。你个文盲。”北六月就用一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如同白昼破晓一般赤裸裸的照进叶虞的人生。
那一刻,是叶虞此生都难以忘记的一瞬间,所有的人都像看笑话一般逗弄着他,就差一点点他快要相信这人世间从不会有正义的存在,再不会有温暖的存在,她出现了。一头毛躁的短发,东一处西一处,彰显着主人的不羁和贪玩,校服穿的也是邋邋遢遢的,眼睛大大的,里面慢慢都是对这个世界的好奇和探索。
不算上特别漂亮吧,顶多算个清秀。但奇怪的是,很多年过去了叶虞形形色色的女人漂亮了妖艳的性感的见过太多,却从来没有一个能给他北六月那样的感觉。像太阳一样耀眼,也像月亮一样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