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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漠的温暖

终于要走了!收拾好行李,我准备出发。这个时候,我们之间仍然没有一个明确的恋爱关系。这让人心里没有丝毫的塌实,永远是一个无法弥补的过失。她知道日子,特别是当那一天到来的时候,她特意打来电话问我。

“是不是要走了?”

“是,一会儿就走。”

“要我送你吗?”

“好啊!”

我知道此时我的回答必须明确,否则将再一次犯严重的错误。但我又实在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就那样想,是不是真的是希望我在她的身边呢!她不说,谁也不会知道。

站在街边,行李放在一旁,我见她从那熟悉墙后走出来。远远地,她看着我,我也看着她。她再一次地问我,是不是需要她送。我说当然。我的回答也异常的肯定,我甚至很明确地要她一直送我到沈阳。她嘴里反复地说着只送我到车站,而我的希望是她送我到沈阳,她没作声。

这一路上都是她一个人在陪着我,让我没有感觉丝毫离家的孤独与寂寞。我仿佛觉得自己并没有离开什么地方,只是要去旅行,而她就是我最好的旅伴。我们找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下。在这不到一百公里的车程中,她始终没有多话。只是反复会说一句“你看我干嘛?”之类的话,我笑笑,便无法再正视她的眼神。我知道,这个时候我的懦弱已经完全占据了自己,我唯一可以做的是尽可能地保持住自己的信念,在可以给她信任的时候给她那一份信任。

“嫁给你,你能给我什么?”

“所以给我一年的时间,让我干点事情。”

“一年的时间,你又能干出点什么?”

“或许不能,但我至少可以站不脚。”

“没用的,我不可能离开这里。”

还可以清晰地分辨出她头靠在沙发上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眼神里的茫然和湿润的眼神。那一刻,从她的房间里走出,我就知道自己的压力真的好大。但是,我没有放弃,即便是现在要离开她,即使已经离开,在遥远的几千公里之外,我都没有放弃过。不然,也不会再回来。

车窗外所有的东西都向后飞快地奔驰着,只有和我她是静止在这个车厢里。我仍然是盯着她看,她仍然是盯着窗外,我看到的是静止的她,她看到的倒退的景色。她的眼神极度茫然,而我却也没有丝毫开始事业的兴奋。其实我哪有事业,只不过是可以在大学毕业就找到一份工作,塌实一下自己的心理而已。曾经我认为自己是幸运的,因为有她,因为有自己的一份固定工作。但当我知道什么都没有绝对的固定时,我才知道珍惜是多么的必要。

小妹已在车站等候,一下车,剑便跟小妹走在了一起。到了住处,吃了饭,小妹问我还有什么东西要买?我便随口说该买条毛巾到车上洗洗脸用。于是来到超市,买了些吃和用的。剑很细心地看着,挑着,我不知道她在找什么。

“你要买什么?”

“你不是要买毛巾吗?”

我楞然地看着她,才知道她的心用在这里。其实我每一次为她也是如此做的,她都能感觉得到,不同的是她想做的从来都不会让人觉察出来。看着她寻觅的眼神,我突然发觉自己是那么喜欢她的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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