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吗？聚殊心神进入了一种奇秒的状态，就这样静止在了那里。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将聚殊拉入了一个虚幻的空间。
聚殊的攻势就这样停住了，这种感觉并不是聚殊刻意为之，可以说这是一种机缘巧合之下聚殊所进入的一种状态。但是他的行为在林莽国士兵的眼中，却是在酝酿一个杀招，一时间林莽国的士兵都是聚殊一样，停住了。但是唯有不同的是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一种畏惧，而聚殊的双眸却是闭合。他们这种畏惧的产生源自于眼前这个年龄不满二十的少年。在他们看来没有玄气波动的人就一定是普通人。但是却是这种普通人却是可以轻松的取他们的项上首级。而聚殊却是对着外界的一切丝毫不知。
他的心神已经沉浸在了这无尽的虚无中，在这虚无中黑暗就似一种道蕴。而这无尽的黑暗中却是又蕴含了很多很多的东西。但是这种感觉却是缥缈无比，离聚殊很远，很远。
聚殊明白那种东西远远不是如今的他所能触及。
而如今的他却是感受到了另一种，便是他的人道。“何为人道？我的道究竟是什么？”聚殊的心神进入了无穷的沉思。
他相信那种冥冥中的指引并不是他的幻想，是真实存在的。因为就在刚才那一道传语进入他的脑海中的时候，那缥缈的呼唤却是再一次被唤醒，那种感觉就是存在的。聚殊知道肯定是有人在指引着他，尽管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他明白这种帮助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无疑是巨大的。
“我的道，是人道。可是人道又是什么？”聚殊的心神迷醉在这种玄妙的境界中。不知不觉的在这个世界中，百年过去了。聚殊却是毫不知晓，尽管他现在所在领悟的只是冰山一角，甚至连万分之一也没有，但道的领悟太过于深奥，即便这般微小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也是太过于艰难。
又是百年，聚殊对于道的领悟依旧是停滞不前。“可恶，究竟是什么？人道，人道，人道！”即便聚殊再怎么有耐心，但是两百年的光景下来，没有一丝一毫的进展，即便是铁人也该生锈了。
但是猛然间，聚殊狠狠地一愣。“人？人讲究的是七情六欲，六欲指色、声、香、味、触、法；七情指怒、喜、哀、惧、爱、恶、欲。我明白了！”聚殊猛的大笑起来。
“既然人道便是我的道。那我便要将其名扬天下。七情之第一情，怒。”聚殊在狂喜之后，便是马上又平静下来，重新进入了沉思。
“既然我要怒，那我便将这怒给尽情释放出来。”聚殊的心神缓缓的想。时间就如同尘沙在风中一闪而过。
这一次十年的光景过去了。聚殊的心神终于是从领悟之中退出。但是这十年的领悟却是让感悟颇丰。聚殊脑海中闪过一幅幅的光幕，记忆的碎片被一次次的挖掘，再拼凑起来。而这些庞大的信息量，也开始以一种常人难以察觉的危险在聚殊的脑海中弥漫开来。画面的切换越来越频繁，而每一幅画面让聚殊的心中的怒意也是越积越多。
“那个垃圾，也敢跟我们牛？”一个衣着华丽的少年正对着身边的几个年级相差不大类似于跟班的男孩女孩说道。话语之中尽是尖酸刻薄，这一句话就如同一柄带着寒芒的利刃刺入不远处聚殊的心中，聚殊稚嫩的脸上是一种强忍的不甘，与常人无法想象坚韧。泪水几次想要掉下来，每一次却都是被他硬生生的逼了回去。那是他在经脉尽断后，所承受的一切。“小殊，他们又在说你了？”
不远处一名年轻的俊逸男子慢步走来，眼眸中尽是心疼之色。“七哥，我没事，他们说的没错，我确实是废物。”聚殊一听男子的声音便是立刻轻拭了拭眼角的余泪，强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只是这一些的小动作又怎么会逃过男子的眼睛，换取的只能是男子更多的心疼。他无奈的轻叹了一口气，“七哥，后天便是要出征讨伐叛军了，等我这一次回来便一定要找到可以治疗你的灵药。小殊等我回来”男子缓缓出声默默的向着聚殊道。而他便是聚殊的七哥，天耀国的七皇子——聚擎。
聚殊点点头，从小到大他便是与七皇子感情最好，自然也是明白七皇子是言出必行，特别是对于他，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
然而，七皇子走的那一天雷声大作，聚殊躲在阁楼中看着男子与他的军队消失在他的视野之中。
七天之后，他的军队回来了。但是没有他。
聚殊一开始以为是他太累了，所以先回去休息了，但是又是七天过去了，聚殊连他的影子也没有看见。聚殊开始害怕了，他悄悄的去了聚擎的寝宫。但是漫天的洋槐花开满了整个院子，这是聚擎最喜爱的花，花开的很美，但是他的主人却已不在了。后来，聚泰安告诉他，七皇子在战场上被人算，最后以命搏命，在沙场上牺牲了。
想到这里，聚殊的心神之中开始疯狂的燃烧起了熊熊的怒焰。因为他知道，聚擎的死绝对不可能是意外战死的，他曾经下令去搜查有关聚擎的消息，他的情报上只有寥寥几字，是聚擎入葬时的样子，大体的不说。但是这其中的一个信息却是确立了聚殊的想法。脖颈污黑。正常人的死亡最多也就是脸庞发黑发紫。更何况聚擎乃是天虹境中期的修者，到了天虹境的修为修者的身体可以说是一年不僵，百年不腐。但是聚擎的尸体，脖颈处却是呈现了一种不正常的乌黑。而聚擎的死亡如果真的是因为战死的话，那么这样的尸色便是不可能会出现。而这么一来唯一的可能便只有一个聚擎的死亡是毒发而亡。
但是聚擎为人一直谨慎，不可能被轻易的下毒。那么这一切的一切只有一种可能，聚擎是被他最信任的人所毒害的。而那个人必然就是天耀国妇孺都知晓的一人。而且很可能就是皇子其中一人。
“是谁！谁！到底是谁！”聚殊的心神开始陷入一种癫狂。无形的一种危机开始弥漫在虚无的空间之中。也在聚殊的心底埋下后，一闪而过。哪怕是聚殊的，也是没有丝毫的察觉，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那一缕无形的危机却已经是开始充斥着他的心神。“是谁！！！！！！”聚殊的心神开始在不知不觉之中散发出了一种红色的杀意。
“哥，我要屠尽那些负你的人！”
聚殊的心神再也没了那些许的清明，杀意犹如成为了实质的液体，包裹住了聚殊的身体。恍然间，聚殊的身体开始变成了血红色的，杀意与疯狂的怒意融合在一起，但是同时，聚殊的心神也已经变成了血红色。恍然间，他的龙威逸散，杀意与怒意的相交让他的一切变的模糊不清，强大的威压天地色变。而此时他已经开始成为了一个只知道杀戮的机器，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感。
唯有的是被掩盖的一丝生机。
而在这之外，林莽的强者已经不敢在等待，威压的强大令他们都开始支撑不住，毕竟那种威压来自龙。攻击已经从四面八方出现了。而就在聚殊心神所度过的数百年中，外界仅仅只是度过了不过寥寥几分钟。
而也就在这几分钟的时间里，聚殊周围的隐藏强者却是已经达到了惊人的三十位。一瞬息间，他们的杀机暴露，玄气从他们的体内散发出。汇聚成一座杀阵，而杀阵之上，一头玄气所凝聚的青龙咆哮声撕裂一切。
他们不再等待，青龙嘶吼着龙口竟是要直接吞下聚殊。
生死顷刻之间的选择。
但是，这一招落下即将时。聚殊的眸子猛然睁开，散出一道精光。但是唯有不同的是，清明的眸子已经消逝，剩下的只有一对血红的双眼，分不出眼白，就似一对用血做成的宝石。
“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