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出征

禹州，方国，天方城内，人声鼎沸，街道上车水马龙，时不时可见高头骏马衣着华贵的人出行，街道上人头攒动，人群隐隐往着一个地方聚集。天方城北城门，人群乌压压一片，嘈杂声不止，突然间，不知道谁高喊了一声，“安静”嘈杂的声音迅速的小了下来，直至消失。人群微微散出一条路来，一个骑着马的中年男子缓缓从散开的路过，待到了城门口时，来人一跃下马，站在了人群的最中心处。“前线战报，我方国与秦国的争端胶着难解，而今前线吃紧，故全国招兵，有志者望积极参军报国，沙场出良将，百战博封赏，沙场虽惨烈，但好处也不用我多说。欲参军者三日后来北城门，登名造册后共同开拔北疆，此次我朝中元老，杨素将军将带兵一同前往，共讨秦贼。”话音刚落，男子飞升上马，一扬马鞭，径自离去，留下此地的目瞪口呆的人群。时值晌午，偌大的太阳高悬，天方城北部一片树林中，不时传出阵阵哼哈的声音。一个年方十三四的少年，正在对着一棵树拳打脚踢，时不时身体还猛地撞击树干，震得树叶沙沙作响。少年名为杨墨，正在修习着家中的一门武技，贴山靠。此门武技正如其名，大成时如山崩，猛地冲撞向敢犯及之人。然而这门武技对于身体素质要求极高，故而练时需不断练体，煞是艰苦。正当少年挥汗如雨，手脚不停的击打树木时，寻人之声传入少年耳中，“墨少爷，出来吧，老爷叫我找你回家用饭。”来人似乎与少年十分熟稔，知道他长久在此练功般，站在林外便向林内呼喊。须知此时杨墨所处的地方虽不算是林子很深，但离林子入口也有一阵子距离，来者也并未大声呼喝，只是寻常的说话，竟然将声音送入了整片林子，煞是奇异。“全叔，你的这手传音入密当真越发出神入化，简直是好厉害啊。”少年从林子跑出，鼻尖上还挂着几滴汗珠，对着一个身穿白衣，背部略有佝偻的老者说道。“唉，少爷别再说埋汰老头子了，老头子修炼也是大半辈子了，这手功夫还不该好点？”老者乐呵呵的与杨墨开着玩笑，“好了，少爷练功如此刻苦，脑子不知道饿，可这肚皮是知道饿的，已经晌午了，老爷叫我来找你回去用饭呢。”“哦，全叔，咱们这就回去，免得父亲着急。不过全叔，我要和你比比这速度，你得让我一炷香的时间，我先走了。“言罢，少年身形跃起，一闪即消失在林子入口，远处顿时现出一个飞奔的身影，老者脸上露出微笑，也不待离开，约莫一炷香功夫后，身影淡淡的消失在林子入口。天方城杨府，杨素正负手站在院中，看着池中的游鱼，仿佛在观景，也仿佛陷入沉思，突然一只锦鲤一跃而出水面，仿佛吓唬杨素一般，杨素一阵出神。”父亲，孩儿回来了，让父亲久等了，孩儿罪过。“杨墨笑嘻嘻的说道。““嘴上罪过，脸上罪过吗，下次先把你的笑收起来再罪过。”杨素略带不满，实则玩笑的责备。“孩儿知道父亲根本不生气。”杨墨眨眨眼，一脸笑意的说道，身后的全叔满脸微笑的看着这对父子。“好了，吃饭吧，你母亲等你半天了。”杨素说罢，转身进入屋内。一家人坐于桌前，安静的用完了饭。饭毕，杨墨见平时吃完饭就会回房的父亲端坐于桌前，自己也不敢溜走，只得乖巧的坐着。沉默良久，杨墨的母亲见父子二人不说话，也知道当爹的是和儿子有话说，仿佛知道要说什么，也不插话，三个人就这么安静的坐着。好一阵子，杨墨感觉十分压抑，暗暗心中焦虑坐不住，刚想找借口溜掉，自己的父亲恰好开口了，“为父三日后将要率军开赴北疆，”杨墨一阵诧异，自己的父亲自己记忆中已经很久没有带兵了，功高震主，父亲主动避嫌，辞掉了全部军务，安静的当了个镇南王。而今这突然率军开拔，这可不是好事，要知道当年的杨素，一战崛起，带兵直接突袭秦国，打的秦国是溃不成军，当年的秦国国主一时急火攻心，竟然因心力交瘁提前离世，本因顺利灭了秦国的杨素，却因为南疆动荡无法再攻伐，被方国国主调去了南边，这才给了秦国喘息之机。而自己的父亲自那一战后便未尝败绩，军威盖世，成为方国军神。当时方国国主甚至感慨，若是将杨素放到秦国这些大国，方国将再也不复存在，天佑方国，得此军神。自此，杨素军神之称也是坐实。而今这出征，也说明了前方战线有多吃紧。杨墨沉默不语，半晌，杨素开口，“此次出征，祸福难料，前线秦国出了一员良将，一战压垮我军北疆大军。，只能仗着城池坚守而今。此战我不得不去。你在家不可和母亲调皮，修炼之道不可断，勤学不辍方可出效果。你走吧，我与你母亲有话说。“杨墨一阵不语，半晌后，也只能点头称是，说了一句，”父亲此次出征，孩儿无力跟随，只得祝父亲凯旋，日后孩儿将与父亲并肩作战，将这片天地囊于我方国。“杨墨一脸严肃，少有的严肃，要知道他出身王侯世家，自幼就被人恭谨，性格上也有些纨绔。杨素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了句退下吧，就不再言语。杨墨也不犹豫，直接退走。军侯世家，杨墨虽纨绔一些，但骨子里的桀骜和父亲一脉相承，父亲出征，自然不会是优柔寡断，而自己也不会说那些话，只是给一个承诺。杨墨回到自己屋内，盘膝坐于床上，坐定，静静的吐纳，少许工夫，一阵灵力光点飘飘浮浮向着杨墨汇聚，缓缓进入其体内，在其身体闪出一道微光然后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