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现象再次的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的心跳和呼吸跟得很紧,空气中弥漫着灰尘,一台大型的绞肉机正在诡异的运作着,发出嘈杂的声音,就像是镇民举报的那样。
“这台机器居然在工作,进来的时候有听到声音吗?”杨明对着秦队问道。
我们的眼神都一致,谁都无法断定这台机器是什么时候开启的,谁都被这诡异的一幕吓蒙了。机器运转发出的声响
“这工厂里的确有人,你们一楼都找遍了吗?”秦队回头看着我们。
“什么都没找到。”秦泰回答,似乎秦队也知道结果。
接着,秦队对着杨明使了个眼色,与我猜想的一样,秦队这次准备自行进入。
“程先生,你和他们三个在这边等着,我和杨明过去。”秦队嘱咐道。
我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你们要小心。”
接着他们从腰间掏出手枪,朝车间里走了过去。
过了很久一直都没有发出任何的动静,大家的内心都骤然不安。
“嗙嗙!”里面突然传出两声枪响。
“真的有人?”秦泰惊讶地说道。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还没等我们去拦住,秦庄的父母都没商量,立刻冲了过去。
我紧跟了过去。看到秦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小庄...小庄...”她的父母激动不已。
秦庄的父亲愤恨说道:“到底是谁把小庄囚禁在这里?”
他吸了口气,说道:“是碳人,我见到它了。”
我从未见过杨明这么的惊慌失措。
秦泰张望四周,疑问道:“秦队人呢?”
“追出去了,他要我在原地保护你们,被碳人袭击可不是闹着玩的。”他食指抵着扳机
秦泰突然站起来说道:“秦队一个人冲去太危险了,我去帮忙。”
我没有任何的犹豫,说道“我也去。”
杨明没有拦住我们。当我们追出去的时候,正看见秦队冲进一旁的小道,对应的就是一片丛林。我们一进入就像是走到一个棚子下面一样,高大茂盛的树枝把阳光挡在了外面,加上这雾气缭绕又灰蒙蒙的天色,整个丛林好像就被染成了灰色。
听到一阵煽动翅膀的声音“嘎嘎!”,居然是——乌鸦。
这是冬天,和上次的那大蛇一样,小镇的乌鸦也不冬眠。
秦泰从一旁捡起一根木棍,坚定的看着我说道:“楠之,拿着这个。”
秦队已经消失在我们的视野中了。
现在除了我和秦泰这个密林就像与外界隔离掉一样,我已经不能准确的判断出那个是回去的方向。
我一点都不好奇碳人长什么样。
“楠之,你听见没有?”秦泰在我耳边轻声说道,如果不是这个情景,我感觉秦泰就是想刻意把我吓怕。
我让自己冷静下来,仔细确认了一遍周围,确实隐隐约约传来细微的声音,但分不清从哪里传来的,这个声音就像是在林间回荡。
“这是什么声音?”我问道,天哪!这绝对没听错一种古怪的声音,感觉某一处有个婴儿在哭泣,我说:“怎么感觉是哭声。”
秦泰突然停住了脚步,望着我,脸上的表情平静了下来。他说道:“是枪声,秦队开枪了,声能的一部分反射回来,而这片树林打乱了原声,听上去就像哭声。”
我也不知道这个解释是否合理。
突然,树林间起了阵怪风,把地上的尘埃吹散道空中。在迷雾笼罩着的密林中,一个身影从远处走过来,慢慢地,伴随着他脚步声,他说话了,“该死,这次又被它给跑了。”
是秦队,他捂着手从雾中出现,他手臂受伤了。
“秦队你受伤了?”我问道。
“不要紧,被树绊了一下摔了跤。”秦队的脸突然飘过一丝的欣喜,他激动地说到:“这次我朝碳人的背后狠狠开了几枪,它伤得要比我重上很多。”
我永远无法忘却秦队那个扭曲的表情,就像刚刚经历过一场淋漓尽致的拳击赛,结束后充满着快感,似乎谁也无法真正的读懂他。我一点也不喜欢。
失踪案就这样画上了个残缺的句号,还是有无解的疑问留了下来。秦庄为什么会被碳人盯上?为什么要开食品加工厂的机器?
下午,我到了医院。
秦庄躺在病床上,和陆瑶一样的情况——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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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是碳人的杰作?”声音突然从我耳边响起,我先是一愣,马上回过神来,是秦思燕。
“你知道碳人?”我很意外,这明明是不公开的档案啊。
“这件事情镇民一般都不知道,有的也只是知道些绯言绯语。我院就职的时候签过一个保密协议,送来的病人中有可能会遇到被碳人袭击的,我知道那个怪物。”
“那是个什么协议?”我感觉小镇的秘密就像是个迷局,到处都在防御着这个怪物。
“对病人状况的保密,只要是和碳人有关的所有消息都不会从这个医院里带出去。”
“那你还告诉我?”我反驳道。
“我还没说完呢!”秦思燕继续说道:“警方的人除外。”
她继续说了几个历年来被送来的人病人,时而语无伦次,时而滔滔不绝。
下午的时候我被杨明叫去了躺调查所,这次的消息更为的骇人,杨明在录像带里发现了碳人线索。
把监控画面放到最大时,秦庄和那个食品加工厂的小道擦边的时候,黑暗的角落中闪过了一个黑色的影子,那个影子模糊不清很难分辨出位置。在两到三秒的时候秦庄就像是被勾了魂一样就跑了过去。
“楠之,你瞧见了吗?”
傍晚,飘柔的北风缓缓地瞟过,擦过脸。
和以往不同,选择从另一条路走回旅馆,从这个角度看过去神似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猛兽。
“刚刚有个女人来这里找过你。”这是雄伯看见我后的第一句话,他笑吟吟的看着我。
我第一个想到的是秦思燕。
等我上楼时,住在楼梯口的那个男人刚好在门口,他的眼神我无法理会,难道上次举报我以后,他一直觉得我是可疑的人?毕竟,他不知道碳人的存在,我成为碳人的替罪羊。他很快速的把门关上了,我无奈的朝着我的房间走去。
秦思燕走了吗?
我打开房间的一刻,我惊呆了。房间里面的东西被翻了,我的衣柜、箱子、抽屉...
我气氛的检查我的东西有没有丢失。不解的是,除了吃的东西都拿走了,其他什么都没丢,写字桌上还残留着半口面包掉在地上,上面还印着像老鼠一样的牙痕。
让人毛骨悚然的房间,从最初的呼吸声,再到咳嗽声,现在已经开始吃东西了。我真不知道接下来还会有什么古怪的事情发生。
我目光看向了那个天花板上的小门。心想只有雄伯那里有我房间门的钥匙,不然偷吃东西的人就是从阁楼上通过那个小门悄悄潜入进来。
突然,我眼角瞟过门口,站在一个人影,此情此景有些慎人。
“我吓到你了啊?”秦思燕说完后,羞怯地微笑向我走来,我发现她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你怎么会想到来这里找我?”
“整个下秦只有这一个旅馆。你的房间怎么回事,遭小偷了吗?”她转了个圈,一脸的疑惑。
“感觉是有人进来过,但是奇怪的是没有丢什么贵重东西,就是吃的东西都不见了,这里也不会有这么大的老鼠啊。”我指着桌上被啃过的那块面包。
“其实,我这趟来找你,是因为我拿到了秦银埔的档案了。”我很欣慰她可以这样的帮我,我对着“秦银埔”这个名字即是熟悉又陌生。
我笑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你别管我是怎么拿到的,先看看这东西对你到底有没有用。”
我结果文档后,她说道:“我要会医院了,这份档案暂时不会被发现,但是你也要谨慎,不要被警方发现比较好。”
“嗯,我知道了。”
随后,我一个人坐在房间里,翻开第一页。十三年前患上了解离症在院治疗。可是居住地那里写的只有下秦居民区,就是秦思燕说的那个被拆迁掉的区域。
又是一次起鸡皮疙瘩的发现,这个文档里还有一个关键的线索——秦银埔的主治医生。我久久注视着秦银埔那张有些泛黄的一寸照片,我眉头紧锁,像是在什么地方遇见过的人,我的脑袋里就像有个小人在翻箱倒柜。
我头猛地疼起来,可当我去翻箱子的时候,惊慌如冷水浇身,瘫软在地上,我的所有药物全都不见了。
我立刻起身,在房间最隐秘的地方,放着我最宝贵的记忆,我的备忘录。在我打开那个相框的时候,我吓得浑身颤栗,那个小偷不是吃东西那么的简单,他知道了我的一切,知道我要吃药,知道我不能没有备忘录,知道我的备忘录放在相框后。
这不可能啊,我都是晚上才会写备忘录的,我的房间难道被监视了?
我看向那个小门。
那个小偷难道一直都躲在阁楼上每日每页的注视着我?
我立刻拿着手电跑到阁楼上去,难道他已经走了?我发现了,那个是一个窝,上面铺着一缕床单,看着已经住在这里很久了。我用手触摸了一下,还有点温度,不过应该是我手的温度。
接着,我一屁股做在上面。
我已经把之前的一些记忆丢失掉了。
现在,我还有一个挽救的办法,下秦也有医院可以给我供给药物,然后我再重新写笔记,但我的精神受到了重创,躲在阁楼上的这个偷窥狂把我的记忆都带走了。
回到房间后,我久久无法平静,被这种恐惧感拉扯知道深夜,我觉得很有可能会惊梦,我不想睡了,我想就这样撑到明天早上。
我的颈椎已经开始发酸了。我开始昏沉欲睡了,我立刻起身走到洗手间里,用冷水泼到脸上。我从事写作开始,熬夜敲键盘入睡时经常惊梦,每次都惊心动魄。有一个晚上我梦见自己调到一口深井里,我在井下喊得很大声也没人听到,回来我的意识醒了过来,可怕的一幕发生了,我的身体就像是漂浮在水里,刚开始我还会呼吸,而且睁大眼睛看到漆黑的房间,我可以感觉到自己缓缓向下沉,然后慢慢地身子像是被树藤紧紧绕住一样,再开始麻木,心跳得极快,就像是沉到井底,黑暗又潮湿。接着我连大气都喘不了了,我开始发抖抽搐,我意识到自己的呼吸开始停住了。最后,我被陈芸救回来了,我发抖把她惊醒了,她成功叫醒了我。
其实,那也不是最恐怖,只是距离停止呼吸最近的一次。
我深刻的知道我一趟到床上,马上就会越阶睡眠,然后会开始幻想着这个房间。我想我可能会梦见一个怪物伸手把阁楼上的小门打开,探出一个骇人的脑袋看着我,最后我会在这个没有可以叫醒我的房间里悄悄停住呼吸。
我心里其实有了另一个办法,我打算天一亮就去医院,我需要药物的协助下睡去,这样我才睡得安心。
最后,我看了下时间,凌晨一点。
还有这么久要怎么打发这些时间?我伸手拿起了写字台上的那份档案,迥然一笑。我被害得现在这个惨状其实也并不是谁的错,如果没有我自己的附和怎么会到达这个小镇。我逐渐觉得自己是渺小了很多,我不在是那个畅销作家,从我查出患有解离症的时候就注定了,我应该任命的。
而我现在唯一想的,就是什么时候可以有离开小镇的方法。现在,桥墩被冲坏了,难道要靠船只划过去吗?
这其实也是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