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声震天,几乎全曾国的人都在嚎啕大哭,大部分人在哭皇帝。那位居功至伟的一代帝王最终没能活过漫漫长夜,在交代完太子一些事务后,安详的死去。
但还有一部分人在为罹难的亲人痛哭,在为自己嚎啕大哭。
谁也没想到,皇帝陛下最后一道圣旨,是血洗宫廷内外。所有宫女太监全部撤换,几个和陛下接触的最多的太监、宫女、皇妃与御膳房的人统统杀了个干干净净,一起死的还包括几名写了有关花茶文章的书生和两个平时贪污受贿的贪官污吏,查抄了将近十家官员,贬官降级的数不胜数。
这下忙坏了主管人员调动的吏部,上上下下无不是脚打脑后勺,拼了命的运作起来。那个吏部尚书又拍碎了五六张书案,摔了一套茶壶。
不止如此,命二皇子自裁,三到五皇子统统充军,六七皇子打到冷衙门去,没有一点人情可言,唯独任命八皇子为摄政王;几家不合规商铺也被抄了,即使远在北方边境线上的一个小小县令都在皇帝的屠杀令上,这几乎没有漏网之鱼可言。
一时间曾国上上下下血流成河,但获益不菲,光查抄出来的天币就不下三十万枚,水玉水轩满满三十车,古董字画丝绸良马足足百车,看的太子,现在已经登基成为曾华帝的范亚飞怒发冲冠,早朝上将群臣骂的狗血淋头,人人罚俸禄五百水轩。
对于独孤冲和凌雪的任命也下来了,凌雪任太子府府尹不变,独孤冲当上了凌雪副手,对此独孤冲还是很佩服凌雪的,并无异议。
不过凌雪还是觉得皇帝死的太早,自己未能用其他皇子立威,皇位就被太子自然而然继承,甚至其他几位皇子抄的抄、贬的贬,但这提醒了凌雪,自己可以从内奸下手。曾国可不是风平浪静,除了北方是自己的属国离云国,算是一点助力以外:西方有不安分的属国孟国,南方是一直垂涎曾国土地的大唐,东方有一个强大的游牧部落东旗姆勒,可谓三面受敌,每个国家都有可能安插数十细作。
揪一揪鬓角垂下的头发,凌雪一声令下:“所有人校场集合,花名册给我,点卯!”
正午灼热的阳光洒落,仿佛为宽阔的大校场镀了一层金,士兵们整整齐齐列着方阵,其他官员聚集在一起,嗡嗡声隐隐约约-许多人对凌雪这个孟国来的边蛮子弟不屑一顾。
凌雪站在高台上,冷冷扫视底下的人群,灵元一催,声音扩散开:“纪律散漫者,仗二十;扰乱军心者,鞭笞二十;谩骂上级、不服从命令者,就地正法!”
台下鸦雀无声。
当凌雪刚想继续时,队列里,一个黑脸大汉猛的将手中兵器朝地上一扔,扯着嗓子吼道:“你一个小白脸给老子凶个毛线,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啪、啪、啪。”一阵掌声打断黑脸汉子的骂声。
凌雪冷声道:“你,去死吧!”
大汉不屑的吐了口唾沫:“来啊,你们敢抓我吗?我银玄二级,你个小白脸打得过我吗?”正说着,他却觉得自己飞了起来,是的,他正在飞越校场。
独孤冲闲庭信步从人群中走出来,银玄四级威压猛的扩散:“别装逼,装逼遭雷劈。”
说罢灼天剑剑尖一扬,独孤冲鬼火嶙峋一踏,鬼魅般出现在大汉面前,一剑斩下。
嗤的一声,血柱喷得老高。
“还有人不服吗?”
寂静……
这TM能不服吗?一言不合就砍人,要么站在那里听训话,要么死,然而……鬼才想死呢!
凌雪道:“你们应该感到庆幸,我凌雪新官上任,别人要烧上三把火,我只烧这一把,那就是杀人!”
“这两天掉脑袋的人成堆,不在乎多你们这些,我没办法管住你们,又不能放任你们,只好送你们西行了!”
“下面点卯,李二、张狗子、王小三……”
下面人丝毫不敢怠慢,干净利落地答“到”。从始至终,再无人胆敢造次。
点卯完毕,凌雪拢起花名册,叫人抬上了几大坛酒,普一开封,酒香四溢,台下不论什么人,所有动作都是或狠狠抽鼻子、贪婪的吸气,或咕嘟咕嘟的吞口水,好酒啊!
凌雪嘴角微微一翘,给每人都发了一碗酒,那酒色如同琥珀般晶莹剔透,微微倾斜酒碗,就能感觉到酒液的厚重粘稠。
“此酒名为琥珀金,是顶尖的美酒,本府也是倾尽财力才弄到这么多,从今以后,大家是战友,如果可以做到互相信任,便喝下这碗酒,如果不行,直接走人,酒,你还可以喝这一碗,但今后若你被我查出来是细作,那么,不光今天一碗,我保证你会把从小到大所有吃喝的东西连本带利全吐出来。”
说罢凌雪头一仰,先干了这碗琥珀金,不过旁人只见凌雪喝的尽兴,殊不知凌雪却将这些酒全收入了空间戒指。
所有人都是一饮而尽,可大约两百人中,一百九十多个都栽倒在地,剩下的均是站立不稳。
独孤冲一脚一个全都踢趴下捆绑起来:“蠢货,闲的了给你们喝酒,这可是银石粉,银玄之下皆放倒,至于超过这个标准的嘛,咱皇帝说了,这里没有,有的就让他变没有。”
将内奸全部戳给范亚飞头疼去,凌雪回来对剩下的人手一番恐吓,又敲打了几个刺头后,确认无内奸作乱后,接着颁布了一条世上最严苛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