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研,三习,诗杰,快来帮忙!”
“哎,我是救世主投胎么。”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跌跌撞撞的扛着神情恍惚的男孩,艰难的走向不远处的三人。
三天后——
夏泽茉趴在病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略带病态的男孩:“都过了三天了,他为什么还不醒?”
“这身上没几处是好的地方,现在裹得就跟木乃伊一样,还好被我撞见,不然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对了,袁术明呢?”
苏瑾研看着病床上的人,一脸平静道:“呵呵…我想啊,他们的日子现在应该也不怎么好过,毕竟一物降一物嘛。”
“嗯……啊……”小男孩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说话。
“你醒了?感觉好点没?要不要喝点水,还是出去散散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还是……”
女孩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长得很清秀的男孩给打断了。
“夏泽茉,你就不能安静点么?病人需要绝对的静养,你也知道他裹得跟个木乃伊一样,换做是你,你站一个秀给我看看啊!”
“曾三习!病人需要绝对的静养你不知道啊,朝我吼什么,你能不能再有点常识啊!”
躺在病床上的男孩看着围在自己床前的众人,一脸欲言又止:“我……”
“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四人异口同声的说,默契相当。
“咳,我很好,还有谢谢你们。”男孩声音略带沙哑,与之前坚定的语气截然不同。
“谢什么,我们都是孤儿院的孩子,互相帮助是应该的耶,虽然你才来不久,以后……”
此话一出,男孩的表情瞬间就僵住了,三个尖锐的眼神齐刷刷的射向了罪魁祸首——夏泽茉。
“哦……我、我我的意思是你以后有什么困难就来找我们,我们会帮你的,我们是朋友嘛,对不对,管他是什么鬼,我们会一起陪你面对的,相信我,没戳的!不过话说,你叫什么?饿不饿?要不我们先吃个饭?”正当三人很欣慰夏泽茉说的话,某人却是话风一转,三人严重怀疑夏泽茉的脑神经有没有搭错。
“俞临皓。”床上的小男孩面带微笑的看着眼前皮肤白嫩,眼神精明的不像是个孩子的小女生。
“对了,临皓,我建议你,是不是该去学学跆拳道啊、柔道啊、散打格斗之类的,我以后可不想保护你们几个大老爷们。”
“夏泽茉,你能不能有点女生的矜持和优雅,用词能不能别这么粗暴?”曾习羽实在没办法让人把他这个祖国未来的新星说成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
躺在床上的男孩看着这一幕莫名的觉得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很奇妙的,他再次拥有了一种叫温馨的感觉。
温和的阳光透过玻璃窗偷偷溜进了房间里,房间里五个孩子的欢乐仿佛让这束阳光产生了兴趣。
十年后……
郊外的夏季很美,知了声很纯粹,一场倾盆大雨过后的空气中带着泥土的芬芳。
夜幕笼罩,众星归位。
一束灯光照亮了周围的一小片树林和一小处花海,灯光的来源是一栋田园式的别墅。
“果然,夏天最美好的事还是仰望星空。不过,若能去感受月光静臆的能量、仰望喀纳斯的星空、沐浴漠河的极光,那将此生无憾。如果这是南北两极,若可以亲眼目睹那布满天空美丽至极的景象,毕业论文想必是精妙绝伦!”带着一种慵懒的男声从不知哪个露天的地方传来,并抒发对极光的渴望以及最终不知为何牵扯进来的毕业论文君。
这栋别墅的天台是个很好的天象观察地点,为了毕业论文某五只纷纷从市中心前往这人烟稀少的郊外别墅,方圆几百里都看不见一个人,这也是一切为了毕业,只有毕业答辩过了才是正解。
“曾三习!别用你那张嘴说出这么抒情的话,你不过是跟毕业论文的成绩至死不渝罢了,你的目的难不成是用极光这高雅文学来遮盖你原有的猥琐本质?不过话说回来,你说的聚会party呢?我可是一路狂奔,结果……除了你们一个鬼都没有,你们几个搞什么,目的何在,这么热的天抽的东南西北风了?”
夏天的夜很聒噪,风带着热气让人实属烦躁,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声音中带着浅浅的喘息,却不影响发射“炸药”的威力。
发射“炸药”的本体是一位扎着乌黑亮丽的马尾辫,因饱满的额头上布满了细汗,前额些许碎发随意的贴在额头上,一对柳叶眉正蹙在一起,带着婴儿肥的脸蛋中镶嵌着一双正在冒火光的丹凤眼,白嫩的脸颊不知道是因为亢奋还是愤怒而略带潮红,口如含朱丹,放炮连不断。
“你还好意思说,你的良心欠费了吧!我们四个人辛辛苦苦的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每晚每晚站在星象仪前千辛万苦的去观察,才好不容易完成了论文,你到好,把我们四个的论文裁长补短轻轻松松干得漂亮,你还好意思说叫你来干嘛!还有,你这个笨丫头真没礼貌,跟你说了多少遍你哥哥我叫曾、习、羽,名字都叫不来了是不是!”
此话铿锵有力,语气与情感投入适中,大气不喘,脸不红,心不跳,让周围的小伙伴们彻底领悟了此人表演才能以及内力实数雄厚,“说话”如放炮,如此值得称赞的人才必须要深入了解!
夜幕下,身姿挺拔,慵懒的靠在身后的栏杆上,两只胳膊肘都随意的搭在身后的栏杆上,一头干净利落却又不失潮流的栗色短发,碎刘海遮住了大部分额头,一对剑眉星目在灯光暗淡的夜里却意外地醒目,一张薄唇永远保持着慵懒的微笑。
精致的丹凤眼中的火光一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对眼眸泛着水粼粼的光:“嘿嘿…三习呃…不…小习羽,我这也不是没办法么,把你们四个天文学界的大天才们的论文裁长补短这也不是件简单的事,不仅上下文要连贯,连接词也要生动,才能看出一个人的水准来不是么?要不是…哎呀我最近比较忙啦,鉴于我未来事业的发展这不才没时间写论文嘛,这点小事就不要计较啦!”
夏泽茉名言:人要懂随机应变,却也要强词夺理,善于卖萌!可喜可乐!
“容我插一段,不要说我蔡诗杰钻字眼,你还好意思提,美其名曰未来的事业,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天天晚上出去到处乱窜,那个开心啊!你那点破事还能瞒得住我们,你也不想想,你还在穿开裆裤时我们都是在旁边看着的。三习不是跟你计较这个,是计较你出去开心把他晾一边。”富有磁性的声音从一个昏暗的角落传来,当此声音的主人慢悠悠的从昏暗的角落出现在明亮的灯光下时,引人注目的是一对代表性的酒窝在脸颊上忽隐忽现,一个看似天然呆的男孩其实不晓得多精明,但有的时候,蔡诗杰自己都不知道其实自己的重点偏的已经不是45度角了。
“蔡诗杰,不要总把你自己的心思强压给别人好么!那是你自己单方面在计较,我计较的是我努力后的成果被人觊觎我很不爽!这才是我的重点,OK?”曾习羽瞪着一旁“观战”的蔡诗杰,并且毫不给面子的把蔡诗杰的真实想法三言两语的都给抖了出来。
“曾习羽,你个大男人要不要这么小气,干嘛跟个女孩子一样斤斤计较,我就从来不计较这些事!再说了,前几天不是阵雨就是雷阵雨,你来观察什么,是乌云还是闪电啊?”面子什么的值个毛线啊!人,是善变的……
“啧啧……你这臭丫头,不但不感恩还恩将仇报!你懂不懂什么叫知恩图报!”
“当然知道,不过那是要看对象的好么,像瑾研和临浩,他们俩的论文与某人的相比那真是堪称完美啊!”夏泽茉终于理解了什么叫“快乐是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
苏瑾研与俞临浩无奈的看向处于白热化的三个人,小时候的他们本都是一个个孤单的个体,是夏泽茉的到来,让他们不约而同的来到了她的身边,使他们连成了一个小小的“星系”。
夏泽茉是四颗星星中间最亮的月亮,虽然月亮不是发光体,它借助了太阳成为了星空中最亮的发光点,周围那些自身发亮的星星,一直在守护着它,默默地,从未离开过。
星月神话,也即将成为他们永生不可磨灭的记忆。
渐渐天空出现了异象,天空被一道慢慢延伸的五色融合光劈成两半,天台上的人儿们都停止了互损,五个人同时抬首仰望星空,五人皆没有动直到有人打破了这祥和……
“天……呐!这什么情况?这是流星么?可是流星貌…似不是这种颜色的吧,各位才子们你们怎么看?”就算夏泽茉的专业成绩差到‘人神共怒’的境界,但毕竟还是学天文系的,再差再差还是有点专业知识的。
然而,一大串的疑问在夏泽茉的脑子里乱窜,从而,夏泽茉在这一瞬间晋升为了十万个为什么的代言人。
五色光分别由:薄荷绿、湖蓝色、浅紫色、银白色和金黄色。各颜色间没有递进关系却又不互相排斥,反而各颜色都呈现的无比清晰,融合的也更加绚丽。
苏瑾研摸着光滑紧致的下巴,清澈明亮的眼眸中倒映着五色光绚丽的色彩,眉头微微皱起:“我也不太清楚,不过,跟教授所说的以及各种资料上所显示的流星种类的确不一样。难道是,不怎么常见的流星?还是以前根本没出现过的流星?可是这种情况……可能么?”
俞临皓一手搭在桅杆上一手插在口袋里倚靠在墙上,仰首眺望天空的绚丽美景:“嗯……这种情况在我所了解的天文学里面还……真没见过。”
曾习羽双手环胸,耸耸肩,一脸淡然的微笑:“明天电视上应该会有天文学专家对此次的异象做出解释并给予分析,我们也不过是初生牛孺,并没有深入的去了解千变万化的星系,没见过的多的去了,这种情况不是很正常么。”
“不知道就不知道,你看我们多坦诚,你还在那里找各种借口自我安慰。”蔡诗杰席地而坐,双手撑地,抬头挺胸,嘴角时不时的挂着微笑,酒窝在白净的脸颊上忽隐忽现,还不失时机的把曾习羽损的一无是处,从而体现了自己不平凡的智慧。
就在这一瞬间天空中的五色光延伸到了天台的正上方时,华丽绽开,五色光瞬间分开,接着毫不停留的往下落……
“喂喂喂…这什么鬼,怎么感觉那光离我们越来越近!”没有人回答夏泽茉的疑问,一个个都呆呆的站在原地,不光是夏泽茉惊讶,在场的每一个人内心都无比的震惊。
然而,当这五只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这五色光是冲向他们来时,为时已晚。
当五色光中的每一种颜色分别笼罩着每一个人时,命运的齿轮才刚上好了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