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花香制造幻境和花香沉迷虚幻有什么区别么?”夏泽茉伸手摸摸自己的下巴,迷惑的双眼看向大嗷。
“我之前和你说的只对贪婪、恶狠之人有用的是花香沉迷虚幻,此依据是强化人的内心原有的贪欲;而花香制造幻境是由鸢骨扇持有者去制造他人的幻境,也就相当于为他人编制一个全新的幻境,使之困在幻境中,不久就会油尽灯枯。当然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也只是鸢骨扇花瓣的作用,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大嗷眼神带有深意的看向夏泽茉。
“你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超恶心的说。”
“你怎如此无礼!何出此言?你怎可以这样对为你精心讲解的为师。”大嗷一直自信的认为自己的眼光是带有无限魅力的,是可以瞬间秒杀一切的,怎么一到这丫头就……
“我这叫实话实说,不过,为啥鸢骨扇会在这里?”
“这……你爹应该比较清楚,不是,你话题转的速度甚快啊!”
“行了,我们走吧,反正这鸢骨扇我现在也拿不走。”夏泽茉撇撇嘴就转身离开。
大嗷脸部抽搐了,自己明明把鸢骨扇很恐怖很危险的性质都跟她说了,没想到这小丫头还有这么丧胆的想法。
“当然啦,功能这么强大的东西怎么可以不对它起觊觎之心。”夏泽茉回头对着冰块中心的鸢骨扇挑挑眉,回头追上了大嗷的步伐。
脚步声愈渐愈远,密室中的回音也渐渐消失,密室的石门“轰”的一声关上的瞬间,冰块中一缕血丝轻飘飘的靠近了鸢骨扇,刹那间就消失在了鸢骨扇的周围,鸢骨扇如同觉醒了一般,黑色的灵石顷刻散出了淡淡金黄色的光,蓝紫色的鸢尾花瓣也伴随着如同绽放一般,却甚是短暂,淡淡金色的光仿佛未曾出现过,灵石又恢复了如黑曜石般的色泽,冰块却出现了一丝细不可见的裂痕。
夏泽茉从置书阁出来已经是午时了,长时间呆在昏暗的密室里,一下子适应不了屋外的艳阳高照,屋外的树木甚少,根本遮不住穿透力极强的阳光。
夏泽茉下意识的用手去遮挡刺眼的阳光,却还是被刺得眼睛生疼,一滴泪从眼角流了下来。
突然,一只手从背后窜了出来,温柔的遮住了夏泽茉的双眼。
“谁?本小姐可没闲工夫猜你是谁。”夏泽茉浑身一僵,并没有去掰开那只手,语气不温不火的道。
“……”然而那只手的主人似乎并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另一只手往夏泽茉腰上一揽,揽入了自己怀中,轻轻的抱起了夏泽茉。
一双温凉的手遮住夏泽茉双眼时,夏泽茉还以为这是谁的恶作剧,下一刻身体一轻,一股拉力将自己拉向某个方向。
夏泽茉一惊,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顷刻倒入了一个同样温凉的怀抱,鼻尖瞬间充斥着淡不可闻的薄荷香。
夏泽茉一愣,白嫩的小脸一红,就在夏泽茉恼火的要爆粗口时,对方就先放开了夏泽茉,夏泽茉一跳蹦离了之前的怀抱,转头就开骂。
“你是谁?你想干嘛?我要钱没钱、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倒是有不过不给!快说,你到底是谁,你怎么进来的?你别跟我说你迷路了,我家守门的哥哥们都很厉害的,别看我小就想忽悠我!”夏泽茉羞怒的指着对方就骂。
“呵……”对方嘴角轻微的扯出了一个弧度,挑挑眉看向夏泽茉。
夏泽茉一愣,这人的确不可能是自己家的,这么妖孽异常的长相光是瞥一眼就不会忘。
此刻夏泽茉才开始打量眼前人……
他,肤色白暂,拥有着一张仿佛精雕细琢般的脸庞,但是还带点婴儿肥,如同冰雕玉琢般赏心悦目。他微颔首看着她,墨色细碎的刘海随之盖了下来,随着微风轻扬,浓密的眉稍稍向上扬起,一双仿佛可以望穿前世今生的耀眼琥珀色眼眸,含带浅浅的笑意,直挺的鼻梁,唇色绯然,本应都是柔美的五官,整体看上去却显得狂野不羁,这张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轻笑。
可是,另夏泽茉觉得震惊的不是他长得如此绝美,而是此人看上去还只是像个八九岁没长开的孩子。
“方才看见你的眼睛好像很不舒服,我就好心顺手帮你一下而已,勿谢,在下心领了。”男孩看夏泽茉张大了嘴,手指着自己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深邃的眼中又多了几分笑意。
这时夏泽茉才发现自己身处距离置书阁有一定距离的百花林,重重叠叠的树枝树杈树叶遮住了大部分的阳光,难怪自己觉得眼睛没刚才那么难受。
在夏泽茉晃神的片刻,对方温凉的食指划过夏泽茉的眼角将泪痕拭去。
“呵,有趣。”男孩轻笑着收回食指,与夏泽茉擦肩而过,淡淡的薄荷香再次席卷着夏泽茉的各种感官。
清新温润的嗓音如甘泉般滴滴流入夏泽茉的心脏,夏泽茉瞬间被触醒,想到刚刚的动作脸颊绯红,久久不退。
什么情况?自己居然在自己家的小树林里被陌生小男孩调戏了,靠!这剧情还能再扯淡一点么。
“臭流氓!你千万别再被我抓到,居然敢跟本小姐玩暧昧,春宫图看多了吧。”夏泽茉回头,对着已经空无一人的小径咆哮着。
这都什么跟什么,关键是自己居然对着一个八九岁的孩子脸红,夏泽茉你太不正经了。
“你真的是一个五岁的小姑娘么?春宫图你都知道,说!你还知道什么?”就在夏泽茉极其郁闷的时候,大嗷冷不丁的开口。
“你在啊,我还以为你人间挥发了呢,能别动不动不说一声就消失么?”夏泽茉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的大嗷,之前惊奇之类的表情都没有了,如今只有一个不满的小眼神。
“有陌生人,我当然不能被他们看到。”
“你能别说的这么理所当然么,有陌生人在你消失之前起码告诉我一声啊。”
“对于我来说,这里除了你,其他的全是陌生人,我哪会神通广大的知道你会在自己家里被你都不认识的人调戏。”
“靠!别提调戏行不行,可别毁了老娘的一世英名,那个人若是再被我看见,本小姐绝不会善罢甘休,绝对会让他知道,他惹了一个神一样的对手。”
夏泽茉一脸愤然,脸颊的红却依旧,这回不知是被恼怒冲的血压飙升,还是欲动凡心。
镇天派内,迎宾阁——
“欣茼不知五王爷将至此地,有失远迎,还请赎罪。”慕欣茼言语满是无比的敬意与歉意。
“弟妹哪里的话,本王与夏兄称兄道弟多年,这身份称谓不要也罢。今日带着苏儿突然造访,也是本王一时兴起,还请弟妹莫要觉得为难才是。”
“五王爷还是如当年一样洒脱,这称谓可不能不要,这可是我对您的一种尊敬。您能来造访,欣茼荣幸之至,可是不巧,楚天他今日刚赶去宫中,若是五王爷来找楚天叙叙旧,恐怕是要等到夜里,若是五王爷不嫌弃,不如就先在这住下,也不枉五王爷大老远来这一趟。”
“哈哈哈,好!既然弟妹都这么说了,那本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五王爷哪的话,这可是要欣茼折寿啊,欣茼这儿可不比五王爷的府邸,若是欣茼有所照顾不周还请莫怪。”慕欣茼优雅一笑,转眼看向坐在五王爷身边的小男孩。
“想必这就是苏世子吧,转眼间都长这么大了。”慕欣茼微笑的看着眼前这小一号的五王爷。
“夏夫人所言极是,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倘若这么多年过去了,苏依旧是襁褓中的孩童,那苏可就成了历史上的传奇了。”封晋苏抬头,嘴角衔着笑意,一张稚嫩却不失俊美的脸上一副戏谑之意。
“臭小子,出门在外有点分寸。”五王爷微微皱了皱眉。
“呵呵,苏世子说的极是,是我的问候方式欠妥,稍有得罪还请谅解。果然是五王爷之子,长大后必定不凡。”慕欣茼依旧面不改色,被自己孩子辈的人教训了一番,不仅欣然接受,还承认自己的过失,这天下可没有几人能做到的。
“弟妹别介意,这臭小子口无遮拦,不必当真,回头本王一定好好教训他。”五王爷狠狠的瞪了一眼封晋苏。
“莫怪,童言无忌,无须责怪。欣茼这就去为五王爷和苏世子准备房间,离午膳还有一段时间,在这大可不必拘束,有需要叫下人便是,欣茼去去就来。”慕欣茼起身,带着几个下人便消失在了迎宾阁。
“小子,你这口无遮拦的习惯什么时候能改?”五王爷看到慕欣茼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后,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两口,两个爆炒栗子就降落在了封晋苏的头上。
“痛哎!我说的是事实啊。”戏谑的表情瞬间破功,被委屈所取代。
“我要去转转了,没开饭别叫我。”封晋苏摸着头,尽可能远离五王爷封日勋,一路小跑逃出了五王爷的视线范围。
“臭小子,开了饭也不叫你!”
“哼,你不叫我,也有人叫我。葵呢?难道是丢下我一个人去逍遥了?”正当封晋苏捉摸着自己的死党是不是不打算跟他同流合污了,一个较强的掌风从自己背后向自己袭来。
封晋苏一个漂亮的转身,将自己的力量置于手掌,向对方打去。
“啪!”两掌拍在了一起,双方都被相互的力打的后退了一步。
“权雾葵,你是想谋杀本世子么!”封晋苏收回了手,向对方走近。
“谋杀还谈不上,不过,我碰到了有趣的事。”权雾葵邪邪的一笑,一双桃花眼半眯着。
“哦?说来听听。”封晋苏仿佛完全不在意对方的话接的完全是牛头不对马嘴,仿佛这一句话说的很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