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赌上我与他的命运,赢得了这场游戏。当我们接近美国的海岸线的时候,中国的警方再下令降落航班时,已经来不及了。
我们用最快的速度搭乘城际列车,赶回硅谷。我站在杜衡的身边,突然道:“对不起。”
他一怔,在深夜的列车上认真地盯着我,随后又无奈地笑了:“傻瓜。”
“傻瓜是什么?”
“一种你永远也成为不了的坏人。”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叫我?”
“因为你很可爱。”我听着他的话,低下头,慢吞吞道:“对不起,给你惹了很多麻烦。你可以责备我。”
“不会。”他像徐漠那样摸了摸我的头发,叹了口气,问道,“你回去以后想怎么解释?”
杜衡没有责备我,在我的意料之外,这让我更加自责,给他造成了那么多困扰:“我想,重新再来。你可以改造我,也可以销毁我。”
他突然笑出声:“傻,我当然不会销毁你。但是如果重来的话,你还想体验‘爱’这种滋味吗?”
爱,甘之如饴却又剜心之痛的感觉,我还会想再来一次吗?
直到我回到那个洁白无尘的实验室,我都没有回答杜衡这个问题。
“你真的想要,重新再来吗?”我无法注射麻药,只能在休眠的状态下进行重组。意识准备消失前,我听到杜衡飘渺的声音问我,我想回应,可是无法再动弹。
“我会给你……重新制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