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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黎明将至

“恭喜你们成功讨伐了库兰贝莉碰,小玉你现在就是新的主人了碰,”法丶布趴在小玉的肩头,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是小玉你将库兰贝莉剔除掉的,你是当之无愧的主人。”

“不是的不是的,这几乎都是泳酱的功劳啊!我可当不来什么主人啦…”扶着目光微微凝滞的泳泳,小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泳酱才是主人的人选呢,是吧…泳酱?”

“小玉,你还记得吗?”无比温柔地用左臂环抱着怀中的小玉,泳泳在小玉耳边轻声呢喃着,右手却干净利落地把武器从毫无反应的小玉脖颈间一划而过,“即使大家同为魔法少女,也不能对其表明自己的真实身份,那是王权制定的规则…”

“所以,我也是迫于无奈…”没有理会沾到脸上的从小玉脖颈处喷溅而出的血液,泳泳紧紧地将小玉的尸体抱在怀里,“虽然我刚刚失败了,可我还是会成为王权的。”

看着神情淡漠,但实际上心理已然崩坏了的泳泳,小哀知道,与她一战无可避免。

毫不犹豫地在法布那里兑换了库兰贝莉的能够自由自在地操纵声音的魔法,小哀并没有立刻施展,而是与虽然受伤但无所畏惧攻上来的泳泳对攻起来。

斜伞抵住几次泳泳的劈击,小哀只觉得手中洋伞像是有些承受不住,已然发出了碎裂的预兆。

提伞刺去,伞尖被精准劈开,节节剥落。就在这一瞬间,碎块消失无迹,旋即又现于泳泳身后,猛然刺入她的身体。

没有出乎小哀的预想,浮现的依然是水花。

“这也能无效化,看来事情有些麻烦啊。”

“终于落下帷幕了啊,可无论是解放感还是无力感,我都没有…”平静地望着脚下烟火散尽的城市,并没有以魔法少女的身份出现,帮助不少人逃出生天的白雪百无聊赖地坐在一栋尚算完整的楼的楼顶,“小眠、圣少女、修女娜娜、寒冬牢狱…我什么都没做到。”

“你是…白雪吧?”

听到身后传来的略显低沉的声音,白雪有些惊讶地转过身去,“你是波纹姐吧。”

“没错,”眼圈仍旧红肿的波纹像是放下了什么负担,“最后无论如何我都想见你一面。”

“最后,”白雪有些不解,“为什么呢?”

“泳泳,夜之魅影,我要把剩下的那些家伙全杀了,”波纹微红的眼睛中跳跃着愤怒之火,“无所作为的人…我要帮我的搭档报仇!”

“虽然很暗淡,可是那正直坦率的眼神…她是认真的,我必须要阻止她。”如此想着的白雪紧张地握紧了双拳,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白雪她毫不知情,你再怎么问她也没用的碰,”法丶布一摆一摆地出现,语气愉悦,“那个啊,泳泳的弱点是声与光,夜之魅影的能力并不太适合正面作战碰。”

“法丶布,你为什么要告诉她?”白雪反感地质问道,“为什么还要煽动她?照她来说,人数只剩下四人,战争应该结束了才对!”

“选拔测试结束的真正理由,是作为游戏开展者的主人‘库兰贝莉‘的剔除碰。现如今作为主人候补之一的泳泳,老实说法丶布我也感到了困扰碰,”法丶布“热心”地为白雪细细解释着,“她的魔法能力和杀人手段都是天才级别的,不过她完全不适合成为一名管理者,因为她的脑子已经坏掉了碰。要是放任不管的话,她可能会开启比这次更惨烈的杀戮游戏呢。”

“杀死主人的孩子就能成为新的主人,可是,从法丶布的角度来说,最让我放心的是让波纹成为主人碰,”法丶布阴阴地向白雪透露着“秘密”,“白雪,其实泳泳和夜之魅影都是坏孩子呢。小玉、王权,泳泳毫不犹豫地把她们都杀了,那可是她的盟友呢;在许多事件中也都有夜之魅影的出现,圣少女的死跟她的袖手旁观不无关系哟碰。”

听到这些,白雪有些颓然地低下了头。

“谢谢你,法丶布,”波纹转身准备离开,却意外地被白雪扯住了衣角,“你还打算阻止我吗?你最重要的人不也…”

“我明白的,很痛苦…我也很不甘心啊,”抬起头来,泪水从那纯洁无暇的眼眸中止不住地流出,白雪声嘶力竭地想要唤回已经遗失的美好,“但是杀人始终是不对的,这不是魔法少女该做的事情,这根本就是杀人犯啊!”

“要我成为杀人犯也无所谓,如果是为了某人的愿望而活,也希望自己能随所想而死,”回忆着过去种种,波纹有些羡慕地看着因悲痛而不能自已、伤心地跪伏在地上的白雪,“白雪你…已经是魔法少女了。”

吃惊地捂住嘴巴,白雪惊讶地发现,尽管没有变身成为魔法少女,自己也能听得到波纹的困难之心声。

“你的愿望已经实现了…”

‘我一直想成为像你一样的魔法少女‘

“魔法少女什么的,不存在也无所谓…”

‘其实我想说的不是这些‘

“也没必要存在…”

‘因为已经不想让你再抱有过激的想法了‘

“想过回普通人生活的想法,跟你很相似…”

‘我只想为成为某人的心灵支柱而努力,然而已经迟了‘

听着波纹逞强地话语与脆弱的心声,白雪不由得为波纹感到难过。

“请你忘掉我今后所做的事,还有至今所发生的事…”

‘保护你这一所有魔法少女共有的愿望,希望你能继续去实现‘

“请你不要在当魔法少女了。”说完这句话,波纹走上边沿。

回头看了看想要挽留自己的白雪,波纹抛下了魔法手机,朝着小屋的方向快速离开,“魔法少女…将会完全从这个城市里彻底消失!”

‘尽管如此,唯独你在我心里永远都会是魔法少女‘

“为什么…为什么大家都…必须死呢?”对波纹的离去无能为力的少女悲切地跪坐在地,“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活着?”

“白雪你为何在哭泣?这种情况你应该高兴才对哟碰,”法丶布再次出现,想要蛊惑白雪,“泳泳、夜之魅影和波纹,虽然外表没有显现出来,但在之前的战斗中身体已是伤痕累累了碰,只要你跟她们过招你就是唯一胜利者…”

“是啊,这么简单的东西我为什么没有早一点意识到呢?”冷冷地盯着面前作态的法丶布,如此想着的白雪也少有地发起了火。

“法丶布,你果然有问题啊!”愤怒地指着法丶布,白雪涨红了脸,“魔法少女之间互相争夺与杀戮,通过这种方法选出来的魔法少女怎么可能能给人们带来幸福?只是一个个杀人鬼罢了!”

“希望你不要怪法丶布碰,”法丶布停止了作态,一本正经地胡说起来,“为什么大家都死了?白雪,都是你的错碰。”

“因为白雪太弱,所以大家都死了碰…因为你的软弱,王权才会去抢夺你的糖果,然后被背叛最终导致死亡碰;因为你的弱,最高速化身为盾被灾厄玛丽反杀;因为你的弱,Magicaloid44才被来救你的夜之魅影杀死;修女娜娜和寒冬牢狱也是,因为你的弱,才在突击敌人阵地时断送了她们的性命。”

“跟你素未谋面的一众魔法少女之死,也都是你太弱而导致她们丧命,”看着因自己的话困扰不已的白雪,法丶布又加了点料,“假如你强一点的话,她们的命运或许都会有所改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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