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你能亲自教是小女三生有幸!”君华仙尊笑容可掬,扯动着眼角的鱼尾纹。
躲在外面的君悦的面色一刹时变成灰色了,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
父君从小就禁止她接触和法术相关的一切事物,为此她尝尽了苦头,为何父君会同意,那面瘫究竟给父君灌了什么迷魂盅。
君悦正神游着,一不留神踢翻了身旁的盆栽。
“谁?!给我出来!”君华仙尊凌厉的目光扫射过窗外。
君悦心急如焚,不知所措,突然她看见路过送糕点的婢女,急中生智,一把将她端着的果盘抢过,“这位好姐姐,你忙碌了一天定然累了吧,点心我帮你送去,你去小憩片刻!”
“父君,女儿见您和月上仙君交谈甚久,想必有些饥渴,特意吩咐厨子做了几样精致的点心!”君悦低下头,如只小猫咪温顺恬静。
“你平时养尊处优,何时变得如此乖巧可人,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刚才我们的谈话你都听见了吧!”君华仙尊一语道破。
君悦见被戳穿,索性不再伪装,脸颊绯红,冲君华仙尊大呼小叫,“我不同意,父君!你不是最反感我修习仙术吗?我也不曾希翼过什么,为何要替我擅作主张,这神棍有什么好的,不就是空有一副臭皮囊!整整一个衣冠禽兽,十足的绣花枕头!”
“够了,这是你应该对长辈说话的态度吗?你平时的教养都哪去了?”君华仙尊愤怒的甩了君悦一个耳光,“月上仙君在仙法造诣与我有过之无不及,有他亲自出马,我也放心不少,况且你和玉池小子的事,我还未与你算账,不要得寸进尺!”
“可是!……”
“好了,多说无益!我心意已决!”君华仙尊不由分说,打断着君悦,双袖一摆,负背而立,不再看她,“轻衣,把小姐带回房好好的面壁思过!”
“是!”轻衣将崩溃在地的君悦默默扶起,贴心的为她捋平褶皱的衣裙。
看着君悦离去的背影,君华仙尊无奈的摇头,恨女不成器,这孩子从未让人省心过!再看看自己刚用力掌掴,至今依旧火辣辣的手,招来门前纹丝不动的婢女,“待会把我房内上好的玉肌膏给小姐送去!”玉肌膏顾名思义具有养颜美容,愈合伤痕之效。且价格昂贵,可遇而不可求,用来治疗普通的创伤真真是大材小用,看来君华仙尊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日暮时分,树梢挂上一抹祥和。
“小姐,你不该顶撞仙尊的,最后吃亏的终究是你!”轻衣作出一副大义凛然状,徘徊踱步,喋喋不休。
她又转身望向倚在床榻上,慵懒的剥着葡萄的君悦,“小姐,你到底在不在听?”
君悦哑然失笑,这丫头愈发胆大,是我太惯着她了,竟忘了尊卑,如今拿我说笑已是家常便饭。
君悦轻抿唇瓣,从身后取出一个精致的食盒,玉指轻叩食盒,一股饭香扑鼻而来,深深的勾住了君悦的味蕾,她不由得大快朵颐。
轻衣看到君悦心不在焉的样子,鬓间布满黑线,小姐,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吃货!“我的小姐,当务之急是想办法让仙尊解除你的禁足!”
“轻衣,能不能不要那么聒噪,让我耳根子清静一会儿,行不?能不能让我好好的吃饭了!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办法总会有的!”君悦口齿含糊不清,悠闲地嚼着饭菜。
须臾,君悦用丝帕擦了擦油腻的手,“想要解除禁足还不简单!跟我来!”
君悦轻车熟路的走到庭院后方,不难看出,此地已荒废许久,萧条一片,破旧的矮墙,杂草丛生。
“喏!”君悦素手一指,“这个就是关键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