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悦见妇人有意与她亲近,也不好驳了她的面子,与她闲扯了几句。
“老板娘,我见门前的对联题的甚为绝妙,是何人如此有闲情雅致?”
听到君悦的疑问,妇人微微一愣,迟疑了一会,“也别叫我什么老板娘,如果不嫌弃便唤我一声彤娘,那对联为我相公所题,我一个妇道人家哪懂这些,我相公乃一介书生,才华横溢,可惜天妒英才,我那苦命的相公就这样去了……”
君悦似乎提起妇人的伤心事,她哽咽着,一滴滴泪珠如断线的珍珠,不要钱的往下掉。妇人用手帕不断地拭去泪水,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勾起一抹尴尬的笑容,眼睛有些红肿,但也不失美观,双眸被泪水洗刷得愈发流光溢彩,美目倩兮,“让你见笑了!”
君悦见妇人有些伤感,她被搞的有些烦闷,而作为始作俑者的她却也不能插足妇人的琐事,也就无意与她周旋,“彤娘,给我们二人准备两间上房,把招牌菜统统端上来,这一路上风餐露宿,可得好好补回来!”不知为何,君悦面对如此亲切的妇人,却提不起半分好感,反而有些发怵。
她又似乎想到了什么,反握住妇人的双手轻拍,试图安慰她,手中的触感没有想象中的粗糙,反之如剥了壳的鸡蛋般细腻润滑,这可不像是终年操劳的人所拥有的。
她突然将视线移到妇人脸上,与她对视,眼底的眸光闪烁着,熠熠生辉。
妇人防不胜防,她被君悦盯得有些头皮发麻,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心中忐忑万分,她在她眸中发现了什么?探究?难道被发现了,不可能啊!我做得天衣无缝,怎么会?呵,竟然被一个小丫头吓到了,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可事实胜于雄辩,妇人下意识的后退几步,彰显着她内心的凌乱不安。
君悦理所当然的将妇人的举动视为心虚,她心中顿时了然,然后装作无事般随意找座位坐下,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乐子,她得好好玩玩,可不想这么就拆穿她,那得多无趣啊!
此时,君悦体内的恶魔因子开始躁动不安,邪肆地勾唇,讥讽一笑,周身的气质变了几分,散发着丝丝生人勿近的危险气息,整个人平添一种妖冶的美。(PS:别问君悦为何变得如此凌厉,她不是什么圣母玛利亚,对处心积虑想害她的人,她绝对是睚眦必报,当然,无条件对她好的人,她也会无条件的回馈。)
如若刚才君悦还对妇人有一丝怜悯,现在发现端倪的她对妇人无半分好感,虚与委蛇地安抚道,“彤娘,勾起你的伤心事真是抱歉!”
彤娘带着几分探究的目光望进君悦那清澈的毫无保留的眸中,那带着真切的歉意,不像做假,顿时松了口气,心底的顾虑也打消了,在她看来,君悦只不过是一个不谙世事的纯真的孩子。
彤娘一念及此,心中的忐忑不安瞬间消逝,脸上的笑容加深了几分,交谈的语气也变得缓和,“无碍,我相信你只是无心之举,饿了吧,我给你们去弄些吃的!”然后松开君悦的手,自顾的走向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