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准备了一下，便和他们一起下楼，到楼下，看见停了很多辆小汽车，还有几辆是新的，谭湘对刘雄嘀咕着：这只怕又是那一伙，他们那一条线发展得很快，出局的人很多。
刘雄心神领会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他们说的是另一条线的人，看谭湘他们说的那个神情，我知道他们之间也有竞争，他们谈了一会儿。谭湘对我说：你看这些车都是那些上线或者出局的人买的，他们现在成功了，发了大财。
也许是我天生不羡富，我没在意，笑了笑，没做声。
走了没多远，就到了，房子和我们住的那个差不多，比我们住的那个还旧一点，上了三楼，就到了他们的家。
我们叫门，出来的是一个中年妇女，谭湘和她很熟，热情地打了个招呼，然后问道：你老公呢？
那中年妇女边开门，边笑着说：他在里面一点事。
这时里面传来一个男声说道：谭总么，你们在客厅里坐会，我马上就出来。
我们在客厅里坐下，他这里家具还是算多的，我们在椅子上坐下，他们的客厅比我们住的要小，进来就不感觉到里面空，虽然没有沙发之类的大型家具，但还是有一种住家的感觉。
我们坐下，中年妇女笑盈盈地给我们倒了茶。
男主人出来了，三十多岁的样子，中等身材，大概一米七多一点，人较白，身体较单瘦的。
谭湘将我们互相介绍了一下。
我们便闲聊了起来，他说话也比较和气，也比较有条理。我和他谈话中得知他是湖南汉寿县人，他姓名叫彭信初，他将他的电话号码告诉了我，电话号码是158××××8935。
他问我来了多久，我说我来了五、六天了，他说我应该在这方面比较了解了。
我说：是呀，我是比较了解了，按我的算法，我就觉得这些所谓的分红，就是来自下面的人的钱。我的算法与你们的算法有些不同。
他说：那也没什么，我再给你讲一讲这里的账是怎样算的。
然后他又将这个钱的来源和去向，效益分红的原理，一样奖金的分配制度也统统给我说了一遍，他和他们说的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又给我灌了一遍。
我知道，他们这里就是这样一遍遍地给你灌输，直到你认为正确为止，反正你在这里也没什么事可做，就是这样将这个谎言一遍遍地给你说，直到你的心里承受力受不了的时候，你就会认为谎言是真理的时，你就投降了，你就加入了，你就将口袋里的钱掏出来了。
呵呵，我可不是那样地简单。我也耐心地听完他的算法。
我见他说完后说道：你说的那些奖金分配原则和效益分红我都知道了，我也相信做到了，也一定有，我只是算了一个账，我认为不是什么效益分红，而这是搞传销，是吃了下面人的钱。你说你们是在搞连锁营销，这个效益分红是五百强企业来的，但是你们这里谁也没解释清楚，这个效益分红是怎样一个分法，你们这里谁也没说明白。因为你们谁都没上线。
他说：是呀，我们都没有上线，你要做到那个级别了才知道。
我说：可能是你们上线后知道了也不会讲，也根本不敢讲。
我想起了昨天那帖子上说的话，于是我就这样肯定地说。
他说：这是上了线的秘密，我们也不知道。
我说：但是我想了很久，我想出了一个算法，我就知道这个游戏是怎样玩的。
他说：那你算了看。
于是我就将我先算给谭湘他们的过程重新算给他看。又将我的判断，重说了一遍。
他听了之后，沉默了一会儿，拿过纸，心算了一会儿，也没说出反对意见。
他只说：我们这里都是我这样算的。你这样算我还是第一次看。
我知道他无法说过我，我也不想给他难看，我也就没再深说了。我也知道，他们现在也知道是怎样一回事了，只是在你没加入之前他们永远不会告诉你，其实他们在这种环境里已经麻木了，他们已根本不会认为自己是在骗人。他们只觉得将一人弄了进来就是向成功靠近了一步。
一直在一边没做声的谭湘说道：这些我们也不用算了，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但是我们这一行能挣钱就行了。
我也给他们台阶下，说道：那也是。我不否定你们挣钱。
谭湘说：那就行了，我们到这里来就是为了挣钱。
我本来想说一句：像这样的黑心钱我是怎么也不会去挣的。
但是一想，这样会给她很难堪，又是在别人家。我忍住了，不再反驳她。
这时，那中年妇女给我们加茶。我便将话题转了，我觉得再说下去，会弄得大家不欢而散，也就再没扯这事了。
坐了一会儿，闲聊了一会儿，我们便起身告别。
回到住的地方，又开始做中饭，今天一上午就这样过去了。
